孙书生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治疗,杀人,他们要杀我们,还要把我们放进药缸,要把我们做成药人,试药!”
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那些书生们,顿时汗毛都竖起。
翼王蹙眉,低声吩咐侍卫首领几句。
侍卫首领喝道:“不许胡说!翼王殿下在此,岂容你妖言惑众!”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妖言,我说的是真的。”
颜如玉朗声道:“先生,您给他瞧瞧,看是不是被什么吓着了,安安神。”
银锭摸着胡子,一本正经道:“好,应该。”
走上前,银锭装模作样地给苏书生把脉,眉毛拧成麻花。
“奇怪,”银锭嘶口气,“他并没有病,但的确是受了点惊吓,喝两副安神药即可。”
“没病?怎么可能?他当时是发作被带走的,我们都看见了。”
“是啊!”
“当时我和他一个客栈,被带走的时候都看见了。”
孙书生恐慌地想要缩紧身子:“我没病!我没有!别抓我……”
他这副样子像精神有问题,但身上的确没有了疫症的病症。
姜言牧垂眸看看自己,身上红斑尽褪,难受的感觉也消失,心里不禁冒出一个问号。
颜如玉目光掠向安辞州,这个人,或者会有用。
看看时辰,差不多马立羽他们也该来了。
安辞州正想让人去查一查,远处路口再次有响动。
大家都扭头看,见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官差。
安辞州一眼认出马立羽,微怔一下。
马立羽也瞧见他。
两人经常在皇宫内见面,虽然没什么关系,但也见面互相客气。
“安大人,您怎会来此?”
“本官奉旨,和翼王殿下一同来此察看,”安辞州拱拱手,“马大人,你这是……”
马立羽回头看看身后的几十号人:“我不是押送镇南王府的人去西北吗?
路过此地,颜大人非要入镇住,结果……走不了,听说这边有人施药,特来看看。”
安辞州一听说镇南王府的人也在,心头一激灵。
“王府的人情况如何?”
马立羽叹口气:“之前我们被困在小破庙,有个地方能遮风挡雨,但后来差一差闹出麻烦来,幸好发现得及时。”
“什么麻烦?”安辞州问。
马立羽还没说,颜松从后面过来,看到翼王,大步走上去,神色激动。
“殿下,下官拜见殿下!”
翼王摆手,让侍卫们退开,见是颜松,心头有点不高兴,当着这么多人呢,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孟梦凉借着人多,凑到颜如玉附近,悄悄打个手势。
颜如玉瞧着颜松奔向翼王,眼中闪过讥诮。
翼王给颜松递个眼色,让他别凑上来,但颜松似根本没有瞧见,眼睛里满是翼王,热切得不行。
“殿下!”颜松扒拉开两个侍卫,对着翼王大声喊:“殿下,下官幸不辱命,此番带镇南王府的人进镇,定能利用他们引出镇南王,杀之而后快!”
四周一静。
风声停了。
翼王懵了。
翼王再能诡辩,一时也无言。
万万没想到,颜松会忽然当众说出这话。
“颜松,你疯了?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喝斥,颜松怔愣一下,晃晃头,眼神有点迷蒙:“翼王殿下?”
翼王看他这样,心头咯噔:颜松八成是遭了别人的暗算。
不管如何,不能再让颜松开口。
“来人,把他给本王拿下!”翼王眼中闪过狠意,下令,“颜松身为押送流犯差官,不思谨遵圣命,办好差事,竟妄自耽误行程,还意图栽害本王,简直罪不容诛。拿下,斩立决!”
话音未落之时,颜如玉把一枚药丸交给银锭,低语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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