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眯着眼睛看八哥:“你这是什么鸟?”
银锭略带自豪:“我一个朋友带给我的,叫小兰,来自外域。”
翼王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鬼名字。
他不容分说,让人去传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来。
转头低声问侍卫首领:“你有没有觉得,那只鸟头上吡出来的毛,有点眼熟?”
侍卫首领疑惑:“殿下,恕属下眼拙,您请示下。”
翼王抿抿唇,略有点犹豫道:“本王总觉得,它头上的彩毛儿,和本王那只丢了的鹦鹉很像。”
侍卫首领:“??”
翼王摆手:“罢了,这不重要,你去瞧瞧,那边的事墨先生处理完了没有,完了就让他赶紧过来!”
“是。”
翼王强势要加入,颜如玉眉眼带着讥诮,退到一旁。
安辞州皱眉,觉得翼王这种做法并不妥当。
但他也清楚,翼王桀骜,一贯强硬,若是硬劝,恐怕会适得其反。
翼王手下的侍卫可不等,迅速拉开警戒,在药锅附近也站上岗。
银锭想撸袖子打人,看一眼颜如玉的眼色,又忍住。
书生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气氛有点压抑。
这边正进行,离开不久的侍卫首领又飞马而来,从马上滚落,靴子袍角还沾着血。
翼王心头一惊,表面维持沉肃:“发生何事?”
“殿下!知州衙门,不知被何人血洗了!”
这一声,不少人都听见了,顿时变了脸色。
知州衙门!知州再不好,也是一方父母官,更何况是衙门,带人闯衙门砸门都是犯法的!
血洗!
银锭也绷紧脸,看颜如玉。
颜如玉微微摇头,示意他稳住。
翼王怒道:“血洗?知州人呢?墨先生呢?”
“这……属下没有看到,只看到衙役捕快,死在血泊中,属下不敢怠慢,担忧殿下安危,所以急忙赶回。”
翼王心思烦乱,很想过去看看,也不知墨先生死活,他好多事,都是墨先生谋划,事成之后人死活无所谓,可现在事才一半。
安辞州是个文官,武力不行但脑子活,性子也稳,立即道:“殿下,能血洗州衙,定不是善类,您还是先避一避吧。”
“往哪避?”
安辞州略一思索:“不然就去下官家的祖宅,若是有什么事,外面布防,也能抵挡一二。”
翼王一听也是个策略,他想要功,但前提是活着。
“也好……”
话未出口, 忽听另一个方向有人一边喊叫一边跑来。
“救……救命!”
“救命啊……”
这一声凄厉又清晰,不少人都吓得一激灵。
来人穿着布袍,头上原本束着头巾,也早已经散落,披头散发,神色慌乱,衣裳上有褐色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他一边跑,一边不断往后看,似有人在后面追,嘴里还不停叫喊。
侍卫首领大叫一声:“保护殿下!”
侍卫们刀出鞘,把翼王护在中间。
安辞州心头不悦,对自己带来的人道:“把百姓疏散开,拦下来人,问问怎么回事。”
两人上前,不用拦,跑来的人一把抓住他们,腿软地差点跪下:“救命,救……命!”
是个瘦弱的年轻男子,最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没有兵刃。
人群中有人惊讶道:“孙兄!是你!”
孙书生寻声望去:“是,是我。”
颜如玉对此人也有点印象,像是和李书生一起同路的。
她看一眼霍仲卯,霍仲卯长相清秀,为了方便打探消息,现在也是书生打扮。
霍仲卯立即会意,问道:“孙兄,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人要杀你吗?”
孙书生一哆嗦,慌乱看向后面:“是——是,他们杀了很多人!”
“为何要杀你们?”霍仲卯立即问,“你不是因为生病被带去治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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