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羡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心里焦躁略少了些。
“公子,早膳您是在这里吃,还是……”
小厮的话没说完,县主身边的婆子来见。
“公子,县主请您过去用早膳。”
霍长羡喉咙有些发紧,犹豫一下:“我还要检查一会儿用的礼炮,你去回禀母亲……”
“公子,”婆子轻声却坚定,“县主的意思是,母子共用早膳,才是一天幸福的开始,县主命人给您煲了云菇老鸡汤,您快去吧,莫辜负了县主一片心意。”
霍长羡脸色微微泛青,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微微颔首。
婆子福福身,先退出去。
小厮见婆子走了,小声问:“公子,您为何不告诉县主,您不爱吃云菇老鸡汤?一吃就会不舒服?”
霍长羡扫他一眼,小厮立即垂首:“小的多嘴。”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了也没用,”霍长羡语气幽幽,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小厮听。
永昌县主正在梳妆镜前,丫环婆子围着她,给她装扮。
她今日穿了一个正红色衣裙,金色丝线织就百鸟,腰带缀满美玉,一侧是双环佩环,坠下彩色丝线流苏。
头上是成套红宝石头面,长眉微挑,凌厉与贵气自生。
丫环正要给她点朱唇,婆子道:“先别点,一会儿公子就到,陪县主用早膳,吃过早膳再点唇吧。”
永昌县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婆子恭维道:“县主真是美人,如果只是美也就罢了,偏偏又贵气得很,放眼这临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位。”
“岂止临城,”小丫环接过话说,“奴婢觉得,放眼天下,县主都是大美人。”
永昌县主轻笑,心情不错:“你见过什么世面,就敢说天下。”
“奴婢不用见也知道,县主就是顶好的!”
永昌县主笑意加深:“行了,做得都好,都赏!”
“谢县主!”
话音落,霍长羡也到了,永昌县主吩咐人摆饭,她亲手给霍长羡盛一碗鸡汤。
“特意给你熬的,补补身。”
“谢母亲,”霍长羡摒住气,一口气喝下。
永昌县主笑意温柔:“看你急得,又不是没有了,再盛一碗。”
“银山可回来了?打探得如何?”
“银山他……”
霍长羡看着碗里新添的鸡汤脸发白,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急促脚步声响。
“公子,不好了!”
颜如玉和霍长鹤没能按预计的时间进城。
到城门口时,城门刚刚打开,这一开就不得了,士兵发现,外面城门上挂着个人。
士兵们吓一跳,不敢轻举妄动,也不叫人随意出入——即便他们不拦,进出城的人也不敢走,都仰着头看。
颜如玉和霍长鹤的马车也停在门外,下车抬头看。
颜如玉凝眸,不禁一愣。
此人没穿外袍,衣裳被扒得只剩下里面的里衣,靴子也脱了,赤着两只脚。
雪白里衣上写着三个红色大字。
裤衩劈。
颜如玉满脑子问号,这是什么意思?但隐隐又觉得,这三个字有点隐喻。
霍长鹤低声说:“是他?”
颜如玉收住思绪:“王爷认识?”
“这是霍长羡身边的两大侍卫之一,银山。”
颜如玉微讶:“他就是银山?那怎么……”
霍长鹤摇头:“具体情况暂时不知,不过,我猜,应该是银锭干的。银锭向来讨厌银山,觉得银山处处学他,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还想压他一头。”
“我想,应该是昨天母亲他们没有入城,霍长羡特意让银山去查看情况,结果被银锭趁机拿住,挂到这里。”
霍长鹤小声说:“不过,我也看不懂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回头问问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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