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听到这里,盯着银山身上的那三个红字,脑子里念头一闪。
裤衩劈——kua 劈——py——复制。
颜如玉无奈抚额:这塑料英语,不用问,肯定是方丈教银锭的,银锭觉得银山是复制他,所以才留下这三个字。
真服了。
“这下大公子有得忙了,”颜如玉轻笑,“母亲他们还没到,银锭先给他弄这一出。”
霍长鹤很满意:“小小开胃菜,倒也不是不可。”
话音落,就见城门里出来一队人马。
两队府兵左右一分,中间一匹高头大马飞驰而来,这马很是高大,比寻常的马要高出半头,浑身黑色毛闪闪发亮,蹄大若碗,马脸上还戴着面罩,实在是威风得很。
颜如玉微挑眉:“这马倒是不错。”
“马不错?”霍长鹤声音带笑,“马上人呢?”
颜如玉这才看马上的人,一身月白色锦袍,银色薄甲,闪着森然寒光,披红色斗篷,热烈似火。
腰侧掩着一把剑,剑鞘上满是珠翠宝石。
长得算是清秀,皮肤白净,脸略长,下巴微尖,细长大眼, 眼神流转,透着审视和警惕。
审视警惕一多,目光就有点晃,显得不坚定,人也就跟着有点不太自信的样子。
颜如玉微微摇头:“依我看,不及王爷之万一。”
霍长鹤眉眼微弯:“王妃好眼光。”
“此人就是霍长羡。”
颜如玉并不意外,这身打扮,又是前呼后拥出来的,也只能是他了。
“他长得像永昌县主吗?”
霍长鹤想了想:“嗯,他长得肖像其母。”
颜如玉心说,男孩子一般长得像母亲多一些,霍长羡长得像永昌县主的话,那永昌县主也不是多漂亮。
反正不如大夫人。
两人闲聊,这边霍长羡抬头看城门上的银山。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还不相信,简直不可思议,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可当亲眼看到,又由不得他不信。
不是银山还能是谁?
四周人不远不近地围着看,低声议论。
嗡嗡地响,让他越发心烦意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光飞快掠过人群,恨不能把每个人都看清楚,是不是霍长鹤干的?
除了他,还能谁!
“把人弄下来!”霍长羡压着火气。
寻常士兵可上不了那么高,只能赶紧去找梯子。
梯子搭上,忽然又发现,这梯子太矮,距离银山被挂的地方还差一个人的距离。
这下,议论声更多更响了。
“你们说这人是怎么挂上去的?”
“难不成是半夜架了云梯来?”
“那不可能,架云梯城门上的士兵不就发现了吗?”
“那是怎么弄的?总不能是飞上去的吧?”
“你们看这些守城军,还有那些府兵,架着梯子也上不去呀!”
“就是,就是,看来还是挂人的本事大。”
霍长羡用力握紧缰绳,粗糙的感觉磨砺着掌心。
“去,架云梯,快!”
颜如玉忍不住微勾唇,这银锭,绝对是故意的,太损了!
颜如玉目光一转,看到另一个马辆上,和暗卫起赶车的“失忆人”。
他神色躲闪,用力低着头,眼角余光又不断瞄向城门的方向,似乎怕被发现,又想偷看。
嗯?
她寻着目光望过去,那正是霍长羡的方向。
心里暗自有数,悄然冷笑:有意思。
霍长鹤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你看那个自称失忆的人。”
霍长鹤目光一扫,看到此情景:“看来,他认识霍长羡。”
“认识霍长羡不稀奇,他这种排场,城里不认识了的才是少数。稀奇的是,他似乎很怕霍长羡看到他。”
霍长鹤点点头:“先不揭破,由着他,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好。”
闲谈时,云梯架上,有人上去,把银山救下来。
银山被一顿胖揍不说,还被挂了半宿,嘴里还堵着东西,眼下昏昏沉沉,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被解救下来,却无法说明情况,霍长羡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无法发作训斥,只好命人先把银山带回去。
他转头看向官道的方向,脸色凝重:究竟是怎么回事?按蜂哨所说,昨天晚上之前,流放的队伍就该到,怎么到今天此时,仍旧不见踪影?
不但不见踪影,连银山也……
这其中必有古怪。
正想要不要派一队人马去看看,城门里传来一阵喧哗。
颜如玉和霍长鹤也发现了。
从城门里双出来两个小队,他们推着小车,车上是小礼炮,还系着红色绸带。
人群中一个子就炸开。
“这是迎接贵客用的小礼炮!”
“听说上锋官员到来,而且还得达到一定官阶时才能用。”
“没错,难道,今天临城要来什么大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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