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眸看了她一眼,他睨向小宝,嗓音冰冷,“小东西,你先回房去玩会。”

    阮筝听闻他赶小家伙,握紧他手,“小宝只是个孩子,你无需防备,有什么话直接说。”

    “你确定?”傅晏深眯眼反问。

    阮筝从他眉眼读懂情绪,拧眉,“到底什么事?”直觉告诉她这狗男人还是盯上她肚里孩子了。

    事实也确实,“你先看看这个。”话落傅晏深朝阮筝递去一份东西。

    她拿起,见是自己前几天的产检报告,声音尖锐,“傅晏深你想干什么?”

    “看不懂字?”

    阮筝当然看得懂字,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身体才会控制不住发抖。

    傅晏深见她脸色终于有波动,继续道,“胚胎染色体异常,阮筝,这个孩子不能要。”

    “不,不会的,这份报告有误。”阮筝失控争执。

    其实这份报告到底有没有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检查当天医生就跟她说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立即劝说她手术,那是因为她当时脸色实在太差。

    加上月份还小,所以医生容她缓上几天,毕竟手术下去她这辈子就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当然不手术这孩子也无法存活。

    阮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脑海闪过刚刚傅晏深让她必须尽快做决定拿掉孩子的嘴脸,她只觉得恶心。

    这同样也是他的孩子啊,但他薄情的让人发悚。

    拿出手机,她颤抖拨通个号码。

    傅晏深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她只相信医生。

    电话响了几秒就被接起,是道略微沧桑的女声,“喂,阮小姐吗?你做好决定了?我本还想明天打电话给你的,既然你先打来……”

    “宁医生,我肚里的孩子真的没法保住吗?”

    阮筝鼻音浓重,听得她身边仰头看着她的小宝心里都酸酸胀胀发疼。

    相处这么多天,小家伙还是第一次见她眼眶全是泪水,他心跟着揪紧。

    软乎乎的小手不由握紧她冰凉大手,他扭头朝窗户看去,见外面一片死寂暗沉,他另只小手死死握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月亮,要是有月亮就好了。

    “阮小姐,实话跟你说吧,从报告显示,你这次的胚胎感染很棘手,它不是普通那种染色体感染,而是一种病菌。”

    “病菌?”阮筝诧异她嘴里话。

    “对,目前我国还没有相应设备能检测出你这种病菌到底是什么,但你肚里的孩子我是真心建议拿掉,毕竟它的各项数据已经证明他没有存活可能。

    还有就是你自己现在也有感染病菌的风险,至于什么程度不好说,得你拿掉孩子检查后才能分析出来。

    总之孩子是一定不能留下,否则不仅他存活不了,还会危机到你的生命,阮小姐,我真心建议你尽早做决定。

    哦对了,我后天可能要出差一趟,如果明天你能做下决定,那我亲自给你主刀,但如果你做不下决定,那抱歉了,手术我可能会转交到别的医生手上。”

    阮筝听完她话眼泪再也克制不住滚落,手微微从小宝手里抽出,她缓缓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泣声,“宁阿姨,我不想听别的,我就想听你一句实话。”

    一声哽咽的宁阿姨瞬间让接着电话的女医生破防,强忍住眼底酸涩,她哑声道,“小筝你说。”

    其实宁悠是阮筝母亲的好友,当年阮家没出事时她们走得还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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