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去浴房洗了澡,确认身上没有沾染血腥气,这才回房。
站在火盆前将自己身上都烤得暖烘烘的,容镜这才钻进被窝。
才刚躺下,还没来得及伸手将小娇妻搂进怀里,虞棠已经主动钻进他怀里。
她鼻尖轻轻耸动,嗓音是没睡醒的迷糊:“容拂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容镜知道他的宝贝聪慧,忍不住在虞棠额头上亲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宝贝。”
虞棠仰起头,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傻子……”
“是,我家棠儿最聪明了。”
“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回京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好,都听夫人的。”
虞棠撇撇嘴,嘴上说着都听她的,可真处理起事情来却总是瞒着她。
不过她也不和容镜计较了,她知道,容镜只是不想她担惊受怕而已。
用力将容镜抱紧,虞棠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就在虞棠即将睡着的时候,她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握着她的手包裹住他的滚烫。
虞棠:……
一个人的精力怎么可以旺盛到这个地步?
白天赶了一天的路,还要全程戒备。
晚上收拾完容拂派来的影卫,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宝宝不睡了吗?”
“不睡的话我们做一点让宝宝舒服的事情好不好?”
虞棠被容镜的畜生震惊到了!
她握着他的手狠狠用力。
那一瞬间,她真的很想直接捏断。
断了,就不会再有需求了。
可在听到容镜抽气的生意,她还是心软了,卸了手上的力道:
“宝宝轻点,会坏。”
虞棠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卸掉力道,她咬牙切齿:“坏了正好!”
“不好,坏了,就不能让宝宝舒服了。”男人轻咬着虞棠的耳垂。
虞棠再也忍不住,直接翻身骑在男人身上:“就一次,弄完睡觉。”
“好,就一次!”
……
次日,虞棠躺在马车里。
她怀疑容镜就是单纯不想让她下去骑马,所以昨天晚上才故意折腾她。
她屁股都要碎掉了!
推开车窗,虞棠不甘心地瞪着容镜:“我想骑马。”
“已经能看到礼部迎接的队伍了,你父亲可能也在,你确定现在要骑马吗?”
虞棠咬牙,算他狠!!
嘭的一声将车窗拉上,虞棠气鼓鼓地坐在马车里。
想了想,她又拉开车窗:“你记得把万民伞撑起来!”
哼,她就是要气死容拂!
就喜欢看容拂那不爽又干不掉他们的样子。
“已经撑起来了,你没听到伞上铃铛的声音吗?”
容镜这一提醒,虞棠才听到清脆的铃铛声。
光顾着生气,完全没注意到……
想到此,她又嘭的一下把车窗关上了。
“小姐,别生气了,再气你都要气成河豚了。”荷叶伸手轻轻戳了戳虞棠的脸颊。
“而且王爷不让你骑马也是为了你好呀,今天风那么大,刚刚惊蛰说,他一个弟兄的脸都皴裂了,小姐的皮肤这么好,也好是皴了,明年还会复发呢。”
车外风声呼啸,车内却暖烘烘的。
虞棠自然知道容镜是为她好的,马车是加急让人改造过的。
可她真的憋了好就了……
她就想下去透透气……
当然,她也不否认她就是想冲着容镜发脾气,使坏。
毕竟她腰现在还疼着呢。
马车又走了一段时间,虞棠能听到喧嚣的礼乐声。
是礼部的人在迎接容镜回京。
十里相迎,这阵仗可够大的。
容拂确实是安排了很大的阵仗来迎接容镜。
只是他的本意是接回容镜的尸体,而不是真把他这个人接回来……
孙伯远在家养病。
六部尚书站在寒风中。
见容镜的马车终于靠近了。
六部尚书脸上纷纷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终于不用特么的挨冻了。
“呦,这么多万民伞呢?”
礼部尚书最先忍不住开口。
他身后的官员显然也都看到了那十二把极其耀眼的万民伞。
在场的都是去地方做过官的,临走时,当地的乡绅都会意思一下,或者被逼着送一把万民伞,以表示他们这三年做的还不错。
可是十二把万民伞,这战绩可是前所未有啊。
但想到如果不是容镜,北池的军队可能早就打进京都了,他们又觉得,这十二把万民伞其实也不多。
礼部尚书见着那辆奢华漂亮的马车,刚想上前,眼睛却先一步看到骑马走在马车身边的容镜。
一瞬间,礼部尚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王爷不在车里,在车外这没毛病。
毕竟王爷不喜欢乘坐马车。
可王爷像个侍卫一样,与车窗一直保持水平距离,这就不对了……
也不知这车里坐得是谁?
又如此大的脸面。
收敛思绪,他忙笑着上前给容镜作揖:“恭迎王爷回京,陛下听闻今日王爷回京,特命微臣等在此迎接,宫中陛下已为王爷准备了酒宴,还请王爷移步。”
“带路吧。”
“是。”
容镜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官员让出一条路来。
他没看别人,目光最先落在了虞父身上。
虞父自从容镜的车队出现,眼睛便一直在张望。
他看了一眼最前面的马车后,便看向后面那辆小许多,也普通许多的马车。
他听儿子说了棠儿和王爷的关系。
他也知道王爷喜欢棠儿。
但再喜欢,王爷肯定也不会让棠儿坐那么奢华的马车。
一来太过张扬,二也是最关键的原因,棠儿她毕竟嫁过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容镜侧头对着身边的惊蛰交代了几句。
惊蛰看着容镜带着霜降他们骑马朝京都内奔袭而去。
他则是下车恭恭敬敬对身为兵部尚书的虞父行了个礼:“虞大人,天寒地冻,不如上马车暖和暖和?”
虞父皱着眉摇头:“不可,我等奉命迎王爷回京,王爷骑马离去,我等怎能乘坐车驾,这岂不是对王爷不敬。”
“我等也骑马,随王爷一起入京。”
说完,他又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马车,他还是想和棠儿说两句话的,只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确不合适,况且,棠儿也未必在王爷的车驾之中。
说不定棠儿为了避嫌,自己单独乘坐马车回京了呢。
想到此,他目光又落在那精美的万民伞上。
正感叹着这万民伞的精美,他忽然眼尖地看到了赠虞棠小姐几个大字。
虞棠小姐??
送给棠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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