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先是让徐幼君一愣。

    旋即,她不可抑制地发出尖叫。

    身上,男人仍在放肆地驰聘。

    他笑的冷酷又残忍:“早就看你这个贱人不顺眼了。”

    “要不是你这个婊子不要脸,在我父亲被处决前夕勾着韩渡玩刺激的,我和兄长早就说动虞棠,让虞棠的父亲出面救下我父亲了!”

    “而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竟然还敢在我父亲处决当日准备婚事!”

    “你们是有多恨我们兰家啊!”

    “不过不要紧。”

    “不就是玩嘛。”

    “我没了爹,你和韩家谁也别想安宁!”

    “我倒要看看,没了贞洁,韩渡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疼你。”

    “哈哈哈哈哈!”

    反应过来的徐幼君激烈地挣扎着:“滚,滚开啊!”

    “滚啊!”

    “来人,来人啊!”

    兰椿笑的愈发放肆:“叫啊,叫全府的人都来看看,你是怎么在新婚夜,背着韩渡找野男人的,哈哈哈哈。”

    徐幼君这才反应过来,忙闭紧嘴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她扯着兰椿的手臂:“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只要你现在离开,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绝对不能让韩渡知道这件事!

    虞棠那样的美人失了身子,韩渡都对她无比厌弃,更何况她这张脸还不如虞棠半分。

    徐幼君的话刺激到了兰椿。

    兰椿红着眼,双手猛地掐在徐幼君的脖颈上:

    “现在有钱了?”

    “当初让你们帮我父亲打点关系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没有银子呢?”

    “现在我还要那些破钱有什么用,还不如多上你一会儿。”

    说话间,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夫人,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儿。”

    徐幼君忙趁着脖子:“没,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啊——”

    “您真的没事儿吗?”

    说话间小丫头已经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瞬间吓到了小丫头,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

    熄了灯的群芳阁又点起了灯。

    兰椿跑了。

    在小丫头尖叫的时候就跑了。

    可徐幼君没法跑。

    她面目狰狞地看着跪在碎瓷片上的丫头们:

    “为什么不锁院门!”

    “为什么?”

    她如疯子般,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小丫头们不断地抽泣着:

    “是,是姨娘你不让奴婢们关院门的啊。”

    “是你说给侯爷留着院门,我们才不关的。”

    徐幼君的巴掌狠狠抽在了小丫头们的脸上:“还敢嘴硬!”

    “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

    几巴掌下去,小丫头的脸已经肿得不能看了。

    徐幼君却还没发泄够一般,又朝着另一个丫头狠狠打去。

    可她被兰椿糟蹋了的消息早已传到了侯府的各个院落。

    荷叶将消息带回到海棠苑的时候,虞棠正在抄写《金刚经》。

    “小姐,这就是您说的好戏吗!”

    “真精彩,真痛快!”

    虞棠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笔:

    “侯爷回来了吗?”

    荷叶回过神来:“赵贵已经让人去请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嗯,老太太那边是什么情况。”

    “气晕过去了,王氏正在那边伺候呢。”

    虞棠看着字迹干透的佛经,去了旁边的小佛堂,将那卷佛经扔进火盆里。

    火光映照着虞棠半边脸,她眼中的恨意不曾消减半分。

    ……

    韩渡听到消息后,便迅速赶了回来。

    一进群芳阁,韩渡就看到头发凌乱,衣服都没穿好,满身红印子的徐幼君。

    当即,韩渡便怒了。

    他一个巴掌将徐幼君扇倒在地上:“贱人!”

    虞棠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韩渡不停地用脚踹着地上的徐幼君:

    “贱人,让你背着我偷男人!”

    “就这么缺男人吗!”

    “我不过冷了你几天,你便这般下贱,不如我把你卖到勾栏院,那里男人管够!”

    “说话!”他弯腰一把薅起徐幼君的头发。

    徐幼君被迫扬起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侯爷。”

    “以为他是我?”

    他有巴掌又狠狠地扇在了徐幼君的脸上:“你跟了我那么久,而他你不过见过几面而已,你把他当成我?”

    “你怎么不说是他强迫你的!”

    徐幼君满脸委屈:“是他强迫我的啊侯爷。”

    “那你为什么不喊人,丫鬟要进来,你还不让进来!”

    “说啊!”

    “无话可说了吧!”

    他又一脚踹在了徐幼君的身上。

    可仍不解气,他抓起旁边的椅子朝徐幼君身上不停地抡砸。

    直到那椅子彻底报废,韩渡的火气不曾消灭半分。

    直到徐幼君还剩最后一口气,虞棠才开口道:

    “侯爷,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伺候徐幼君的小丫头也回过神来:“是啊侯爷,再打下去徐姨娘会没命的!”

    “而且徐姨娘似乎见红了。”

    她盯着徐幼君裤腿上不断扩大的血迹。

    正在气头上的韩渡哪里会管这些,他朝着徐幼君的小腹又踹了一脚,末了脚狠狠踩在徐幼君的小腹上。

    “装,还在这里跟我装是吧!”

    已经昏过去的徐幼君又被疼醒了。

    她拼命摇头。

    没有,她真的没装。

    她是真的很疼!

    尤其是小腹,针扎一样疼!

    虞棠见徐幼君裤子上的那滩血,眉头倏然皱紧。

    眼看韩渡那一下就要砸到徐幼君的头顶,把人开瓢,虞棠一把拽住了韩渡的手腕。

    同时无比冷静地吩咐:“荷叶,去叫大夫。”

    “侯爷,发泄够了就回去吧。”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徐姨娘流产了。”

    她并非圣母心泛滥,对自己的仇人施以援手。

    她只是不想徐幼君这么痛快的死去。

    韩渡一听小产,暴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别的表情。

    可想到徐幼君和别的男人欢好过,他那一丝紧张的心又转为愤恨:

    “哼,流的好,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徐幼君没想到韩渡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犹如五雷轰顶般呆呆地看着韩渡。

    良久,她发出悲戚地哭声。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他抬脚又要去踹,余光触及到虞棠那张冷冰冰的脸,莫名地心里竟然有点发怵,脚也莫名其妙的收了回去。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虞棠给唬到,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也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待:

    “你处理一下。”

    说完,韩渡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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