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底子好,只是不会打扮,这才瞧着寡淡。”

    “我之后找些裁缝给你定制几身衣衫,等韩渡来了没人的时候你就穿上,至于床上如何勾引别人,这些你都会,我就不再教你了。”

    兰椿抬起徐幼君的下巴,看着这张犹如春桃初绽的脸,弯腰吻上。

    ……

    徐幼君这几日变好看了,这是府里上下的共同认知。

    就像是脱胎环顾一般。

    虞棠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兰椿做的。

    毕竟兰椿几乎是住在青州的勾栏院。

    他的女人,能抵得上一支御林军了。

    如何让女人变漂亮,他再熟悉不过。

    她不在意这点,她在意的是,徐幼君的腿,如何好的那般快?

    去给群芳阁送饭的婆子,可是亲眼看到徐幼君能够扶着墙慢慢走了。

    “小姐,您的信!”

    荷叶将刚从摄政王府取回来的信件交给虞棠。

    虞棠拆开信封,容镜板正的楷书映入眼帘。

    虞棠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小姐在笑什么?”

    “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他这个人最讨厌写如此板正的蝇头小楷,现如今却写了整整两页蝇头小楷,只怕写的时候,要心烦死了。”

    当然,讨厌并不代表写的不好。

    相反,容镜这一手楷书写得极好,就脸当朝首辅都不及他这手楷书的三分之一。

    虞棠陷在回忆中,没注意到荷叶看她的眼神。

    回过神来,她迅速阅览起信件里的内容。

    没多少客套话,第一件写的事情便是关于周婆子的调查内容。

    据容镜的人调查,这些年周婆子的确一直生活在繁城。

    只是已改名换姓,现叫赵念慈。

    两个月前,此人已经离开繁城去往江南。

    虞棠反复看了三遍,冷笑道:“念慈?她也配。”

    做了两个深呼吸,她这才继续往下看。

    容镜后面说的全都是合作的事情。

    将信纸放到灯下。

    虞棠转头对荷叶吩咐道:“继续盯着王氏的院子,尤其是她和韩卓的接触,一定要盯住了。”

    “小姐,您是怀疑王氏会用韩卓来对付您?”

    “不是对付我,是对付我的父母兄长。”

    荷叶震惊地瞪大双眼:“王氏她疯了吧!”

    “她一个后院妇人,手如何能伸的那般长!”

    “况且王氏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

    “她才不疯,她清醒着呢,虞家垮台,王家才能吃饱。”

    “至于手为什么会伸那么长,自然是因为,她的背后,站的是王有禄。”

    上一世,虞家垮台,除了韩家,王家和兰家可是最大的直接受益人。

    父亲一直看不惯王有禄在江南的所作所为,为了搜刮民脂民膏,毁堤淹田,滥杀无辜。

    甚至和倭寇勾结……

    父亲几次参奏王有禄,无奈王有禄站的是孙首辅。

    他是孙首辅敛财的重要爪牙。

    朝堂局势错综复杂。

    父亲尚且对王有禄无奈,她不过一后宅妇人,想要动他,只能和容镜合作。

    其实她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和王家对上的。

    可王氏接连两次对她出手,这实在不能让她多想。

    可惜,暂时不能再动王氏那个信匣……

    眼下,她得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王氏还有整个家族的视线,不能让他们一直盯着虞家。

    虞棠盯着桌上那盘未下完的棋子,随手在上面落了一颗黑子:“荷叶,先把咱们在韩卓那的人撤出来。”

    “记住了,是全部。”

    “是,奴婢明白。”

    “这件事儿咱们的人不能去做,去告诉王姨一声,让她来做。”

    “刚好,她那个女婿,也是个赌鬼,做个局,把他们引到一起,让王姨去捉人,顺便把韩卓重重的打一顿。”

    ……

    种菊斋。

    王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失控:“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冬枣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颤抖:

    “王芸听说陆无咎赌博,带着人把赌坊给围了,结果看到咱们小少爷,把咱们小少爷狠狠打了一顿!”

    “还扬言说,免费替咱们教育教育小少爷,让咱们不用感谢,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家小少爷不学好,年纪轻轻便会赌博。”

    王氏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晕了!”

    不光是种竹斋。

    群芳阁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幼君一听自己的好儿子赌博,一张脸几乎扭曲在一起:

    “赌博被大将军夫人看到重打了一顿?”

    “他现在人呢?”

    “刚被抬回府里,夫人找了大夫正在给小少爷医治。”

    徐幼君闻言彻底坐不住了:“我去看看。”

    “可您还在禁足。”

    “滚!”

    东院。

    虞棠看着大夫给韩卓处理伤口,院子里跪着的,全是王氏、徐幼君以及老太太的人。

    “去请侯爷了吗?”

    荷叶:“已经去请了,说是在来的路上”

    说话间,徐幼君拄着拐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她一身素白色长裙,妆容精致,头上的首饰也清新可人,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虞棠一见她就知道,徐幼君要复宠了。

    一进屋,徐幼君便不动声色地打量。

    侯爷还没来,老太太和太太也没来,上首只有虞棠沉着脸坐在那。

    她悄悄开始打量虞棠的穿着。

    一袭嫩嫩绿色轻纱素裙,通身的首饰低调奢华,光是坐在那就已经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兰椿这个蠢货说的是真的吗?

    就她这身寒酸的打扮怎么看都压不过如一抹嫩芽般娇美清新的虞棠啊。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虞棠行礼:“夫人,卓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有派人告知侯爷?”

    虞棠眸子淡淡扫在徐幼君身上。

    原以为长进了,还是这样三句话就暴露自己的目的。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这个当家主母了。”

    徐幼君被虞棠这态度刺激到,握着拐杖的手攥紧。

    就在此时,韩渡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一眼徐幼君一眼,直直走向虞棠:“卓儿情况怎么样了?”

    虞棠缓缓起身:“大夫在里面给人上药。”

    “大夫说了,没伤到骨头,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卓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赌坊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定然是有人带坏了他!”

    “查!狠狠的查!”

    韩渡咬牙切齿道。

    虞棠无声往后撤步,避免韩渡发疯牵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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