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这群人已经疯了!
王榷颤抖着身子,周围的唾沫星子几乎将他淹没。
他想起自己从前在小宴会上,借着喝醉酒的名义他侵犯了几名少妇。
那些女人几乎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泪承受他的侵犯。
就算被人发现。
大家也不会指责他,更多的是指责那些被侵犯的女人。
他们会指着鼻子骂她不守妇道、淫贱不堪。
最后那女人受不了众人的指责,撞柱而死。
当时王榷就在想,只是被骂几句而已,至于吗?
然而如今被骂的换做自己,他才明白这种感觉是何等的可怖。
喉结滚动,王榷两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自己的脸:“卢夫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该死,我鬼迷心窍,求您饶了我吧!”
……
明枳只顾着擦眼泪,哪里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倒是一旁的容姝,见状忙道:“你以为你扇自己几个巴掌便能了事吗,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丢出府去,日后不许他踏入长公主府半步!”
“二十大板也太便宜他了。”
“就是,他险些毁了卢夫人的清白也太轻了。”
“求长公主重罚王榷!”
“求长公主重罚王榷!”
容姝的目光看向虞棠,见虞棠没有摇头,她低咳一声:“那便重打五十大板!”
众人听到五十大板,这才稍微露出满意的神情,唯独王榷,在听到要打五十大板后,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刚要求饶,容姝府里的侍卫已经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众人担心长公主府的人会心软,纷纷跟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热闹的流水亭只剩容镜兄妹和虞棠明枳几人。
虞棠走到明枳面前,见她还在擦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拉住明枳的手:“快别擦了,人走都了。”
明枳微微一抽鼻子:“虞棠!”
“你果然还是恨我!”
不然为什么要用这么辣的姜!
她说话一抽一抽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可爱的模样逗得虞棠想笑却又不得不压住上扬的唇角。
她用自己的帕子给明枳擦拭眼泪:“是,恨死你了,叫你府里的人丢我的礼物,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最记仇的?”
“好了,快去洗一洗,再让大夫给瞧瞧,可别瞎了这双漂亮眼睛。”
“瞎了不正好?瞎了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你怎么都甩不掉。”
虞棠再也压不住唇角:“你就是不瞎我也不会甩了你。”
说完,虞棠叫了一声荷叶。
荷叶应了一声,忙拉着明枳下去洗脸、补妆。
等明枳离去后,虞棠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不管大家心里到底怎么想,面上绝对会维护明枳,毕竟谁也不想这样的意外重演……
容姝的名声也没受到牵连。
可明枳回去后,卢家老太太那关,怕是不太好过……
想到此,她转头看向容姝:“能求公主件事情吗?”
“姐姐请说。”
“我想请公主的贴身婢女今晚亲自护送明枳回卢家……”
“这算不得什么。”
“这件事,算我欠公主一个人情,他日公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说话间,一杯茶递到了虞棠面前,虞棠下意识去接。
说了这么多话,她的确渴了。
喝了茶,虞棠才猛然发现给她递茶水的竟然是容镜!
若是私下,虞棠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可我容姝还在……
她看似淡定实则慌乱地将茶杯放下。
那双灵动镇定的眸子总算出现了一丝慌乱。
她看向容姝的时候,才发现容姝已经转身离去。
这里只剩下她和容镜两人。
左右看了看,见真没旁人看到,虞棠拉着容镜快步走到旁边的假山后面。
躲起来之后,虞棠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
她干嘛要拉着容镜躲起来啊!
这样岂不是显得他们更不对劲?
容镜看着虞棠满脸懊恼的小表情,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同时反握住虞棠的手。
虞棠转头瞪了容镜一眼,同时试着把手往外抽,奈何容镜握得太紧,她根本抽不出来:“你放手。”
“孤一直以为,除了你的家人,没人能让你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
“王爷说话可真婉转。”
“孤没说你利己。”
“可我就是利己!”
“利己还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
“明枳姐姐不一样,她是我曾经的眼睛。”
听虞棠如此在乎那个女人,容镜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她便那么重要?”
虞棠点头:“她是除我家人外,对我最重要的人。”
虽然她们因为误会暗中针锋相对了近三年,但这三年,她们却从未做过真正伤害对方的事情。
容镜将虞棠鬓角一丝乱掉的头发拨回耳后:
“她在意你吗?”
“当然!”
虞棠这话说得笃定,那双眼睛如星辰闪耀。
容镜的手指按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她若是背叛你,你会怎么做。”
“你再说这种话我要生气了。”
“那就不说了。”
虞棠听他这么说,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只是男人指腹粗粝的摩擦感让她又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她拍掉容镜的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还有,刚刚容姝还在呢,你干嘛忽然给我递水?”
“你说了那么多话,不渴吗?”
虞棠想承认自己渴,可那时候她的确很需要那杯水。
容镜没逼着她承认渴这件事,他顺势转移了话题:“今日赏花宴散了,你在阿姝这里多待一会儿,稍微晚些再回韩家。”
虞棠瞬间便明白容镜这么让她做的用意。
男人是怕今日的事情传回韩家,韩家那群势利眼会针对她,让她如王氏那般去卢家道歉。
“好,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容镜抿唇,过了几个呼吸:“吩咐算不上,只是怕说了你又不高兴,算了。”
虞棠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我脾气有那么差吗?”
“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虞棠举起四根手指发誓:“我若是生气,下辈子做小狗。”
“换个师父教你针线活吧。”
虞棠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虚假:“啊~原来我针线活那么差啊~”
“既然那么差,王爷便把我送的衣裳绞了吧,反正满京城最好的绣娘都在王爷府上,王爷肯定看不上我……”
话没说完,虞棠的嘴便被容镜狠狠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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