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尤其是得不到的人,无关喜欢,不过是因为一份执念。
卢应钦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对宋清让生了几分喜欢,只是这份喜欢目前不足以支撑他受他人诟病罢了。
就像是现在,他下意识的解释着和宋清让的关系,可论起来她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奴婢罢了,哪里轮得到解释给她听,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回去吧,今晚上过来伺候。”卢应钦瞧着女子乖顺的不得了的模样,没忍住在她脸颊捏了捏。
另一边孟雨棠已经换好了衣物,人都在正堂坐着,也快要到结亲的时候了,这会儿正好坐在一起说说和气话。
敬和公主的脸色不太好,今个儿孟家人在,卢应钦居然抛下人去看一个通房了,硬要讲究的话,这未婚妻都还没进门呢都有种宠妾的行径了。
好在是孟家人念着那丫头的救命之恩没在意这些,看来她也得好好敲打敲打自己那儿子了。
等卢应钦过来的时候,孟家人都准备走了,敬和公主直接瞪了他一眼,“应钦,还不快松松孟家姑娘。”
两人说是有婚约,但是陛下赐婚,平日里也就宴会上见过几次,还是男女分席的,所以其实两人没说过几句话,这走在一起,都有些紧张。
孟雨棠余光不自觉的往人身上瞟,这位世子长得确实很好,“你……那位姑娘伤的严重吗?”
都出了府孟雨棠才犹犹豫豫的问出口,她其实很想亲自去道谢,只是一个通房一个未过门的主母,这身份着实尴尬,她也不好去。
“她已经涂了药,没什么大碍,孟姑娘慢走。”卢应钦从始至终都是客客气气的,一直把人送上了马车。
冠礼过后,卢应钦便没去书院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皇帝便下了旨让他承了爵位,而后又进了翰林院,也是这京城上下最年轻的国公了。
也不知是避嫌还是为何,那日之后别说宋清让又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卢应钦算是荫封入的翰林院,官职不高,在这个位置正常是要待个一两年之后考核才会调动升迁,但要是在其间作出功绩便另说了。
若不是从先帝开始下了旨意让京官都参与早朝,他这官职怕是都没资格上朝。
不过说到底也就是个编修,他又是皇亲还有爵位,也不会有人为难他,这日子还算清闲,没事的时候甚至点个卯就回来了。
本朝采取的是旬休制度,他上了几天朝就赶上了三十号的休沐日,也不用早起念书,头天晚上精神劲十足,当真是抱着柳拂音折腾了半宿才睡下。
这第二日两人当真是一觉昏了头,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昨夜睡得晚也就简单擦了擦,卢应钦是醒了就先去沐浴了,洗完回来就瞧她还在睡。
“还不起来?”卢应钦看着睡得脸蛋通红的女子,不自觉的捏了捏她的脸。
本来确实只是捏脸,但瞧见人睡相不好露了一半肩头,那手就不知道往哪摸去了。
柳拂音算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被他这么一捏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下意识的把他那手推开了。
只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是猛的起了身,又跪坐在榻上,小心翼翼询问,“世……爷,奴婢是不是起晚了?”
刚想喊世子,又想起他承了爵位,喊国公爷感觉别别扭扭的,老爷又把人喊老了似的,索性随了成婚女子喊家主的称呼。
“不晚,再睡一会儿正好赶上午膳了。”
柳拂音……
“世子,奴婢知错了。”柳拂音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装可怜。
这说晚不晚的点,也过了早膳的时候,好在卢应钦这院里有小厨房,想吃什么随时都能做,柳拂音先是回了房洗漱才过来伺候他用膳。
卢应钦没那么多规矩,除了一开始真让她伺候着布膳,后面基本上是让她跟着一起吃的。
这样的后果就是到了午膳的点两人都不饿,也没传膳,反倒是腻歪到了一起。
一开始真是单纯的磨墨,结果她这个不识字的惹了卢应钦白眼,就想起来之前说要教她认字,这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兴致甩了她本书就让她跟着学。
柳拂音在自己那个世界肯定是读过书的,只是这个时代的字和她所认得的不一样,也是真不好写。
所以最后写出些歪歪扭扭的丑字也是可预见的,柳拂音倒是挺满意,卢应钦看完这张大字罕见的沉默了。
二十岁的男人,还是个爱读书的,自己读得也不错,教的时候也觉得很顺利,可是这结果是真让他怀疑人生。
“不会写没关系,只要认得就行。”卢应钦说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这下轮到柳拂音沉默了,她写的什么鬼画符刚写完连自己都认不出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爷,你信我,我只是不会写,除了不常见的字一般都是认得的。”
说完不想给人嘲笑的机会,柳拂音是抱着人的胳膊撒娇耍滑。
她记得自己只是撒个娇啊,可最后却不知怎么被人揽到了怀里,还坐到人腿上亲了起来。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柳拂音还在想着,她绝对不能沉迷于美色。
然后……
她就被放在了书案上。
后面的事情有些突然,柳拂音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边无辜的抚着人的胸膛,一边推拒,“爷,这还是白日……”
指尖又轻又缓的擦过男人的腹肌上,水雾朦胧的眼睛、勾人的声线似是最好的邀请。
这会儿卢应钦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屋里也就他们两个,他那贴身小厮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表少爷,国公爷还在……”
“嗯~”
最后一个忙字都还没落下来,里面突然的娇音直接让他僵住了。
宋清让也是一怔,他这些天很纠结,上次的大胆过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退却中,还是后面碰到阿音姑娘被她无意间的几句话安慰到了。
今日也是高高兴兴的过来,想趁着午膳死皮白赖的留下来缓和关系,不曾想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眼前守着的小厮那一字一句的解释都成了笑话,这哪里是忙着?忙着暧昧纵情吗?
里面的人可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时不时的传出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宋清让的脸色越来越沉,紧攥着的指尖几乎要陷入血肉中。
小厮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进去汇报,可宋少爷就站在这门口也不走,他又不可能把人赶走,可让他站这听墙角算什么事啊!
——
我弱弱的问一句,古代女子问国公喊什么?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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