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
只是什么都没有,让她在黑暗里待不到两小时,杨水儿就崩溃了,什么都肯说了。
陆长州单手解着军装外套纽扣,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还问出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梁春宜拿着木头玩具,哄着孩子玩的手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有意思的?”
“部队机密。”陆长州看向她,眼睛在昏黄的灯光,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梁春宜抿了抿嘴唇,她觉得,杨水儿重生的事情,可能被部队知道了。
那她呢?
在书里,杨水儿是知道原主难产而死的。
杨水儿会不会说,而她的性格对比原主,也确实变了不少。
人人都以为她是有了孩子,想和陆长州好好过日子了,不作了。
除此之外,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买东西,喜欢打扮得漂亮,喜欢家里干干净净。
这样一想,梁春宜不紧张了。
“在想什么?”陆长州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玩具逗孩子,吉宝和乐宝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梁春宜回神:“没什么,就是想杨水儿会有什么下场。”
陆长州逗着孩子说:“下放农场改造,估计得十几年。”
梁春宜:“时间够久的。”不过她并不同情她,她选择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被抓到的下场。
陆长州说:“首先,她随意污蔑举报部队家属,属于严重违反部队法令法规,其次,她和部队现役军官勾结陷害军官及其家属,罪名更大。”
梁春宜这下子真的惊讶了:“她和你们部队的人勾结了?谁啊?是不是他们陷害了我,觉得就能拉下你?”
陆长州点头:“是个副团长,叫侯伟志,年纪大了,想升团长。”
梁春宜还是疑惑:“他怎么和杨水儿扯上关系的?”
陆长州轻咳一声:“他们相过亲。”
“啊?”梁春宜腿盘在床上,对这个大字报事件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情,也是没有想到,她更想知道其中的细节了。
陆长州继续说:“通过杨水儿的姐夫叶团长,我们知道她之前相亲想找个团长。能当上团长的,年龄都不小,基本上都结婚了。只有侯伟志和他媳妇离婚了还没娶。”
“然后他俩就相亲了。”
陆长州“嗯”了一声:“本来杨水儿没相中他,但侯伟志相中杨水儿了,一直追她。杨水儿……”
陆长州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让他觉得恶心。
梁春宜一直仰头望着他,看他不说了,拍了拍他的胳膊催促他:“接着说啊,杨水儿怎么了?”
陆长州看她一眼,低头,手上动作不停,继续逗着两个宝宝说:“她对我有点想法。”
说完,陆长州去看梁春宜,梁春宜脸上没任何意外的表情。
“我上次在咱家地里碰见她就知道了。”梁春宜掰着手指头数:“你是团长里面最年轻,最有本事,长得最好,又最疼媳妇的,她看中你,眼光是挺好的。”
说着梁春宜伸出双手,陆长州耳朵根红成一片,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却还是把头凑了过去。
梁春宜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笑得一脸开心:“不过你现在是我的,她想得再好也没用!”
陆长州:“我不会喜欢她。”
“我知道。”梁春宜说,松开了陆长州:“你继续说。”
陆长州觉得脖子上有些空,但面对梁春宜期待的神色,他忽略心里忽然的失落,接着说。
“杨水儿让侯伟志写举报信,贴大字报污蔑你。侯伟志只愿意写举报信,大字报是杨水儿自己贴的,两个人都是用左手写的字。”
梁春宜摸着下巴推测:“能当上副团长,人应该也是聪明的,他愿意帮杨水儿,估计就是觉得如果举报信和大字报成功了,我被pi dou,对你这个团长一定会有影响,可能你会被直接停职下放,他就有机会当团长了。”
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不少比陆长州职位高的都能被下放,更何况他呢。
陆长州:“是,他是这样的想法。”
不要觉得侯伟志不聪明,怎么用这种很容易被人抓到的方式举报人呢。
但其实这种方式举报成功的很多,而且很难查出匿名举报的人。
如果杨水儿没有心虚半夜揭大字报,想抓出来她得费很大一番功夫。
如果她没有心理崩溃认罪交待,不攀咬出侯伟志,部队也不会想到,这次的事情还会牵扯到一个高级军官。
杨水儿和侯伟志失败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料到梁春宜一点问题没有,进医院是对部队有功劳,陆长州就更没问题了,这两个人只会自食恶果。
*
部队的处理速度很快,第二天处罚通告就贴在家属院通告栏了,上面只有杨水儿的农场改造处罚。
至于侯伟志,他的罪是在部队里面全军通报,并且直接开除军籍,还有劳动改造。
但因为他是军官,立过功,他的劳动改造比杨水儿的短,只有一年。
家属院的家属虽然没看到侯伟志的通报批评,不过各个军官回到家肯定会和媳妇说这事。
不会说太具体,但一定会拿这事提醒警告自己媳妇,别随便写举报信贴大字报,不然不仅自己被下放改造,丈夫也一并受牵连,几十年白干不说,还得被处分。
田苹苹高兴得不行,拉着梁春宜跳:“这个害人精,被下放就是活该!”
梁春宜没再关注后续的事,她终于腾出来时间,要给她的布进行扎染了。
楚州多少数民族,扎染也是这边传承千年的工艺。
梁春宜自己看完书,怕第一次扎染染坏布,特意打听了附近村里谁扎染的手艺最好,找了个休息的时间,准备去请教一下。
她提着篮子,里面放着布和准备送人的鸡蛋红糖,正要出门,遇上了来找她的田苹苹。
一问她准备去找人问怎么扎染布,田苹苹瞬间来了兴趣:“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可以吗?”
她眨着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梁春宜,梁春宜忍不住被她的可爱逗笑:“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教,毕竟是她们祖传的手艺。”
两人走出家属院,顺着山路走到离部队最近的一个村子,陆大姑说这个村子里就有一家人扎染手艺极好。
梁春宜不知道那户人家在哪里,正想找个人打听,就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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