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纵身一跃,勉强躲过。
两人迅速往两个方向逃走。
不知他们出现在这里是何用意,南妗不打算追。
正想把马儿唤回来,返回猎场行宫跟皇上汇报此事。
六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南妗包围,每个人手上的武器都不一样。
有钩子,有弯刀,有断剑,还有两把大锤子……
像是按照自身所长,专门训练的杀手,血腥杀气很重。
六个人没有说话,直接朝南妗攻击。
南妗躲过刀剑,钩子和锤子从两个方向砸过来。
钩子钩住锤子,把南妗困在里面。
南妗按下戒指,阳光下勉强捕捉到一道寒光。
两人避开,南妗趁机挣脱,再次丢出暗器。
趁他们躲闪不及的时候逃走。
没有拿武器的两个人追上来。
这两人的身手明显比前面四个人要好得多,南妗来不及再次使用暗器,和他们赤手空拳。
再次勉强躲过差点砸到她脸上的拳头,南妗趁机拿出扇子,按下隐藏其中的刀片当武器。
飞出去的扇子砍断树枝,旋转飞回来,划破其中一人的胳膊。
那人看着渗进黑衣里的血,突然迸发出不要命的气势,哪怕和南妗同归于尽。
毒药和暗器不要钱的撒出去。
没受伤那人逐渐吃力。
受伤之人突然偷袭南妗,给她重重一掌。
南妗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往前扑。
扇子收合,所有刀片凝成最锋利的武器,飞出去刺向那人的胸口。
身受重伤的身子支撑不住,坠落山谷。
追上来的四名刺客和没受伤的刺客一起,把奄奄一息之人带走。
“南妗!”
景霄策马赶来,从箭筒里抽出五支箭,瞄准逃跑的刺客。
两人连带被南妗重伤之人一起坠落,三人逃走。
景霄纵身一跃,落在山谷中间的石踏上。
而南妗,挂在下方的树枝上。
“南妗,你别怕,我来救你。”
景霄用刀插入石壁上,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朝南妗伸出去。
南妗撑着一口气抓住景霄的手,两人施展轻功回到石踏上。
方才救了南妗一命的树枝,“咔嚓”断裂,直坠黑暗。
“南妗,你怎么样儿?”
南妗感觉昏昏沉沉,闭着眼睛本能的从荷包里拿出解药。
“我……没事儿……”
南妗生咽下药,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景霄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
一开始南妗睡得很安稳,渐渐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景霄又将外衣脱下,直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南妗还喃喃。
“好冷……”
“南妗,对不住了。”
景霄一咬牙,把南妗托起来,紧紧搂在怀中。
南妗无意识的往景霄身上靠。
不到一刻钟,南妗推开景霄,丢开外袍,脸色越来越红,嘴里一直念着。
“渴……”
“热……”
景霄没带水壶,附近也寻不到水源。
“南妗,你醒醒,你怎么样儿了?”
景霄一边寻找回去的方法,一边试图唤醒南妗。
“南妗,别睡,你醒醒……”
“南妗……”
景霄不知道唤了多少声。
南妗逐渐睁开眼睛,漂亮的眼眸盛满迷茫,慢慢变得清晰。
“景霄?”
她两手撑在地上,试图坐起来,手臂软得像面条,往前倒去。
景霄托住南妗的肩膀。
“小心,你受伤了。”
“谢谢。”
南妗好像在发呆,实际上脑海里想的一点也不少。
几个眨眼的功夫,她又从荷包里拿出药,再次服下。
在景霄询问之前,主动开口解释。
“重伤我之人,他的一掌,带毒。”
“这次中毒给我的感觉,跟毒龚子暗算我那次,一模一样。”
解药经过改良,发挥的更快,效果也更好。
“景霄,我今日在猎场,看到两个黑衣人互相交换东西。”
“一人男声,一人雌雄莫辨。”
“可惜我被他们发现,他们率先逃走,后面六个黑衣人,是专门拦截我。”
“被我重伤之人,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香气。”
“这种香气,我恰好闻过,在万春楼一个小倌身上。”
“万春楼的小倌出现在猎场刺杀你,极有可能是哪家专门培养的杀手。”
“你无意中撞破他们的秘密,他们不会就此罢手。”
“我明白,他们还会再找机会刺杀我。”
中毒之后各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在,南妗后背靠在石壁上,眉眼疲倦。
“被我重伤之人没有带武器,却也只能偷袭我,才能将我重伤。”
“另一个没有带武器的杀手,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呢?”
“两个没有带武器的杀手,一个对你下死手,一个对你手下留情,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应该不会。”
南妗迟钝地摇头。
“我回想他的招式,应该是六个杀手中最厉害的一个。”
“在我用毒和暗器之前,他有不少机会,站在能将我一招致命的位置,他没有这么做。”
“如果不是他挡住,另一个人也不会找不到机会,从而偷袭我。”
“我坠入山谷之前,他更是有机会对我补刀,他依然没有这么做。”
“回去之后,我帮你查查此人。”
“不用,景霄,我想自己查。”
“我想你应该把视线放在,最开始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他们竟能避开所有,悄无声息出现在猎场附近做交易。”
“如果不是猎场内有人打掩护,你觉得可能吗?”
皇家围猎事关重大,猎场附近禁军把守,确保帝后及在场所有人的安全。
暗处也有不少眼睛盯着大家的安全。
景霄目光一沉。
“南妗,你的分析不无道理。”
“你方才是不在猎场内,但你也没离开暗卫负责的范围。”
南妗并不知道猎场附近还有暗卫。
知道暗卫布防的少之又少,景霄就是其中一个。
“回去之后,我会好好调查此事。”
“想要确定带香气的杀手,是不是万春楼的小倌,派人一搜便知。”
“另一个嘛,不瞒你说,我感觉,他也有点熟悉。”
“我肯定见过这个人,只是没有交过手,暂且认不出是谁。”
周围都是石壁,没有洞谷。
两人坐在石踏上,一边分析,一边感受从两面呼啸而来的风,寻不到源头,有些瘆人。
“南妗,你在哪儿?”
“殿下,您在哪儿?”
“南妗小姐!”
“殿下,南妗小姐,你们在哪儿?”
上面有人在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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