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闭了闭眼,想象着他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悠闲的样子。
她难受地咬唇重重地嗯了一声。
“哦?”霍砚清饶有兴致地,“童囡囡,说说看,为什么不高兴?”
童映心默了默,真的觉得他好会欺负人。
她也想直接把电话给摞了,但又觉得太没出息了。
这段感情,还有婚姻,是她对不起他挺多没错。
可他也没少欺负她。
童映心抿了抿唇,直白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高兴。”
“呵,”那端霍砚清冷笑一声,“童囡囡,我有时候是真想把你心脏挖出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那你呢?霍砚清你为什么要跟商芷蕊走那么近?”反正他也不在这里,童映心的胆子也就大了,“你喜欢她吗?”
“怎么?”霍砚清的声音冷的跟冰刀一样,“我说喜欢你要把我推给她?”
“你想的美。”童映心想也不想地。
话出口了,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
“霍砚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句地,“你不许喜欢她。”
此时的她仿佛回到了还是他女朋友时,路上看到有漂亮的女孩时,她会惊叹一声,说哇好漂亮。
然后再指着让霍砚清看,可往往霍砚清真的看了,她又会很别扭。
而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没有我们童囡囡好看,霍阿砚以后只看童囡囡一个。”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娇情的很,也难为他一直哄她。
“童囡囡,”磁性的男声在那端唤着她,“你凭什么不许我喜欢她?”
童映心脱口而出,“凭你现在是我男人!”
语气霸气到连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附体了。
可本来就是啊。
是他先跟医院的同事说他们结婚了的。
那她是他的妻子,她还没有这个权利了吗?
那端却一下没了声音。
不会是,生气了吧?
童映心思索着捂紧手机,“霍砚清?”
“回答的不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一下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童映心唇角秒速弯起来,“那你会做到吗?”
“霍太太要不监督一下?”
她睁大眼睛,“监督?怎么监督?”
“别挂电话。”霍砚清这样说。
“啊?!”童映心惊讶。
不挂电话的话那就是听他和商芷蕊说话?
是蛮好奇商芷蕊会跟他说什么。
可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而且是在他办公室呢。
她想着,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霍砚清,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话落,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看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想,今天自己真是长胆了。
居然敢说出来凭你是我男人这样的话。
只是商芷蕊找他,会是什么事呢?
他还直接让商芷蕊进去。
他办公室,说起来,她也就只去过两次。
。
而此时检察院法医办公室。
“砚清哥哥。”
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秋季套装的商芷蕊站在办公桌前,望着眼前英俊而冷漠的男人,还未正式开口,眼眶就已经红了。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们家法国分公司那边缺一个经理,我爸让我过去。”
霍砚清听完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道,“一路顺风。”
商芷蕊的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砚清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会舍不得我吗?你心里,真的就只有那个童映心吗?”
闻言,霍砚清这才面无表情地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但他没说什么。
“我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好?”
商芷蕊是真的很伤心,“她有我这么爱你吗?砚清哥哥,你知道吗,我从十六岁在我哥那里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了,童映心她有我这么爱你吗?”
“六年,你们整整分开过六年,她身上还有任何一点点从前的影子吗?我虽然六年前没有见过她,但我从我哥那里听来过,她现在跟她六年前早就不一样了,你为什么还是爱她?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我?砚清哥哥,我对你是真心的,从十六岁到现在,一刻都没有变过。”
“商小姐,”霍砚清眸光犀利地看着妆都哭化的小姑娘,“我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忘了的话,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他那个眼神真是跟看什么仇人一样。
商芷蕊的心狠狠一痛。
他就那么护着童映心吗?
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
她看着万年冰山一样的霍砚清,一股从未有过的委屈和屈辱之感冲刷着她。
“看在你也姓商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不要喜欢他,他的血是冷的,不想让自己死的太难看,就早点把心思放到别的男人身上。”
这是她那个好堂哥商晋北曾跟她说过的话。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商芷蕊已经不记得了,总之就是从她表露出她想要追求霍砚清开始,商晋北就一再地跟她说,让她放弃,让她不要喜欢这个男人。
可她从十六岁就开始喜欢他了, 让她怎么放弃。
她更不甘心,也想不明白,她究竟是输给了童映心哪里?
她明明比她年轻,比她有钱,比她还要让霍家人喜欢。
商芷蕊抽泣着抹了抹眼泪,“砚清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砚清冷淡地应了一声。
商芷蕊看他这样子,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此刻在他面前哭的是童映心,他还会是这样吗?
肯定不会的。
他一定早就跑过来抱她,哄她了。
不甘心地咬咬唇,她抽泣着,“那几天里,我给你打电话你每次都接,还有你去出差那次,我特意去找你偶遇,你其实都很烦,你也早就看穿了我的那些手段,只是为了刺激童映心,才假装理我的对吗?”
“是。”霍砚清直白的承认。
商芷蕊的一颗心彻底死了。
闭眼,她苦笑一声,她就说,她就说从来就没将她看在过眼里的人怎么会突然那么理她。
她就说为什么他那天无端端的去那么一个医院做什么尸检。
原来真是这样。
尽管她是用了无数个拙劣的手段不断向他靠近,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伤害了。
而且她坚信,只要童映心没回来,就凭她的那些手段,还有她这满腔的爱意,霍砚清迟早有一天是会被她打动的。
是童映心的归来破坏了这一切。
“商小姐,”霍砚清低沉的嗓音这时响起,“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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