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商芷蕊笑了。
如果他都不够好,那这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吗?
童映心当年可是摞下一句分手吧就整整消失了六年啊,六年里,半点消息都没给他留下,可他呢?
这些天里,她厚着脸皮找了商晋北一次又一次,想要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他和童映心当年恋爱和分手的细节。
结果商晋北是怎么跟她说的呢?
他说,这是属于人家的稳私,他无可奉告,他只能跟她的说是,哪怕当年半点的希望都没有,霍砚清始终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寻找童映心。
生要见人,活要见尸的那种。
商芷蕊失笑着摇头,“所以,砚清哥哥,我找了那么多私家侦探花了那么多钱,最后只查出来童映心她六年前是去了波士顿,别的就再也查不到,不是我花的钱不够多,也不是我找的侦探不够专业,是你,是你为了保护她把她在波士顿所有的资料都藏起来了对吗?”
漆黑的眸子对上她,霍砚清薄唇吐出一个简单的字眼,“是。”
呵。
商芷蕊实在无法置信地握紧拳头,她知道了他是爱的,只是没想过居然可以爱,可以宝贝到这个地步。
童映心那个女人,她哪里配?
商芷蕊用力地咬了咬牙,这间办公室太压抑了,再待下去她怕她会窒息而亡。
她也从未觉得霍砚清这张让她爱慕了那么多年的俊脸如此可怕。
她失望之极地摇头后退,“可惜,砚清哥哥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霍砚清深眸危险一眯。
商芷蕊浑身一冷,她是怕的,可怕他就会喜欢她了吗?
不会的。
她豁出去了的与霍砚清对视着,咬牙一字一字道,“砚清哥哥,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童映心她或许跟过别的男人。”
话落,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办公室。
没有人看到,她转身的那一秒里,眼神里迸发出来的恨意浓到简直要把一切都吞噬掉。
童映心,她凭什么?
走都走了,就死在波士顿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抢她看上的男人!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就算她离开帝都,她也不会让童映心这个贱人好过的。
她商芷蕊得不到的男人,别的人更别想得到!!!
。
和雅医院。
心不在蔫地吃完一顿饭后,童映心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
程思宁那丫头从昨天离开后就失联了。
她定了定,又给程思宁发了条微信。
足有一个小时后,她才回复她。
【抱歉我宝,我不能去医院看你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可童映心一眼就看出来有问题——她没发表情包。
她当即拨了通电话过去。
程思宁好一会才接,声音哑的很严重,“……童童。”
“你不是昨天来医院被传染感冒了吧?”
“不是……是被我老板操练了。”
童映心,……
她缓了两秒,“不是陪纪老夫人逛街的吗?怎么会……”
她说不出来操练这两个字。
“逛完街回家里吃完晚饭,老夫人把我俩关到一个房间里了,然后我俩本来是要各睡各的,后来莫名其妙地闻到一股香味,我老板就把我啃了。”
程思宁三言两语说完,关心地问她,“你有没有好一点?”
“我没什么事了,我现在比较担心你,怎么又搞这么严重?”童映心怕她会像上次在慕尼黑那样,“你有没有涂药?要不来医院看看?”
“老夫人请了医生来家里。”程思宁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又很轻,“昨晚我老板没有戴那个,老夫人刚刚过来跟我说,要我这三天都待在房间里别出去,童童,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
童映心虽然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她还是秒就听懂了。
纪老夫人这是怕她偷吃避孕药,要把她关起来三天。
挂了电话后,童映心在病房里又发了会呆,半晌,她觉得有些闷地打算去外面走走。
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听见隐隐的议论声。
“真恶心,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爱玩,还都是那么小的女孩,都能叫他爷爷了,怎么下得去手的。”
“虽然说男人这种生物从头到尾都很忠心的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他这也太离谱了,希望化学阉割吧!”
“呸!化学阉割都便宜他了好不好,这种人就应该先把他那玩意切下来,然后吊到他面前,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最后再用牙签一下一下地扎上去,让他破防!”
“咦,你说的好恶心,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么有实力的富豪,据说以前在帝都也是可以横着走的,是怎么被抓的?事先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呢,好奇怪!”
“……”
她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童映心此刻满脑子都是程思宁,就没怎么听进去。
慢悠悠地到楼下,她踱着步子随意地逛了逛后就找个长椅坐下来。
今天秋风有点大,高大的银杏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一片叶子忽然落到童映心的手边,她看着那渐黄的颜色,半晌,拿起来放到太阳光下看了看。
很漂亮的一片树叶,纹理很好看。
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她就对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发起了呆。
霍砚清,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呢?
“回答的不错。”
“霍太太要不监督一下?”
好像从她说完那句凭你是我男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蛮愉悦的。
不然,等他过来问问他,商芷蕊找他做什么?
。
同一时间的检察院法医办公室。
“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童映心她或许跟过别的男人”
霍砚清站在窗边,许久,他点了支烟,没有抽,夹在指间让它燃者。
直到烟灰燃下很长一截,他才递到唇边,云雾缭绕里,深邃的五官看不出有任何情绪。
一支烟燃尽,霍砚清踱着步子到办公桌前坐下。
湛黑的眸子盯着桌上的丝绒盒子好一会,他最终决定还是再放回抽屉里。
拉开抽屉的那一秒,霍砚清又想到什么,慢慢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六年。
或许也该让它见见它的主人了。
他想着起身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桌上的手机这时有电话进来。
是霍砚森。
他接起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事?”
那端霍砚森,……
他沉默了下,“魏家的事你做的?”
“嗯。”霍砚清应着将西装外套放进臂弯里,“碍着你了?”
霍砚森再度,……
两个弟弟,没有一个省心的。
“做的不错。”他夸赞着转移了话题,“奶奶让你今晚一定回老宅,记得带上童映心。”
“带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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