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竹虽然知道谢煜乔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她还是依然问道:“此事也可以由殿下引荐。”
“岂不是让你在皇帝那边更加的稳健?”
她这是为自己的仕途考虑?
方才被敷衍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谢煜乔语气温柔的为她解释道:“皇帝对贵妃感情特殊,只有借了祁王的名头他才不会记恨!”
“所以谁检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辛长史可以沉冤得雪。”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不过姜竹总觉得有种形容不上来的怪异。
辛承回道:“也好,辛承便听殿下的。”
说罢又道:“正好,此事能够让我赢得沈明礼的信任。”
见状,姜竹便明白他们早已是一个阵营的。
姜竹点点头,却突然担心的看着边上莫名其妙较劲的两个人,
她道:“到时候皇帝迁怒叶家,你身份敏感,还请大人不要提她的名字。”
辛承颔首道:“嗯,是,我记得叶小姐手上有密库钥匙。”
“叶家的财产必然要充公,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叶凉蝉顿时愁眉苦脸,当即摘下自己腰间挂着的金钥匙,
丢到桌上道:“哎呀,这劳什子的钥匙!”
“倒成我的催命符了。”
姜竹深深的叹了口气,安慰她道:“有没有密库这一回事还不一定呢。”
只见沈卿言的眼眸一亮,眉头一佻,没想到叶司满世界找的钥匙,
就这样被她随意的丢在一堆橘子皮当中。
密库的事情倒是要从叶凉蝉被丢说起,她从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亲系了一枚钥匙,
当时无人在意,直到她的父亲病重,叶司要逼叶常退位,
她被叶司命人丢到深山老林中,
他父亲临死前说自己将叶家大半积蓄藏到密库当中,而叶凉蝉脖子上所戴的钥匙,
就是唯一开门的东西。叶司起初不信,直到叶常死亡,
他接过家权时才发现家里的财产果真被叶常移了半,
若说只一把锁倒是不用那么费力的非要去寻钥匙,
关键是他们连叶常口中的密库都找不到,
所以叶凉蝉的钥匙便成了唯一的线索。
谢煜乔同样回她道:“叶小姐不必担心,我们有能力保你。”
“只是祁王的消息太快。长命锁的消息被泄露只有一件可能。”
“那便是叶小姐的身边出了叛徒,所以叶小姐暂时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听着谢煜乔的分析,叶凉蝉轻轻的赞叹一声,
直接道:“世子说的有理。”
想到这儿她顿时觉得有些可惜:“这么说也是,毕竟连执景都能背叛我!”
执景?梵云新收的那个小跟班?
沈卿言就在琢磨此人是叶凉蝉的什么人的时候,
就听到外头麟七叩门道:“殿下,小姐身边叫喜宁的人要见姜小姐!”
谢煜乔道:“将人带进来!”
门打开,喜宁立即进来忙道:“小姐不好了,叶家来人围住了姜府说要找主人。”
听到叶家人时叶凉蝉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随即忙隐藏起来,兴奋的对姜竹炫耀道:“看吧,阿竹,还好我跟着你出来了。”
“不然,等你回去,我早被那帮吃人的东西大卸八块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今日调了兵过去,他们不敢肆意妄为的!”
沈卿言当即问到关键信息:“怎么消息走漏的如此之快?”
姜竹回道:“应是昨夜追她的人察觉到了,暴露了踪迹。”
喜宁着急的道:“小姐您要不快些回去瞧瞧吧,”
“他们也带的兵而且来人是叶司本人。”
“有种势必要将府上翻个遍的气势!”
他们也带了兵?听到喜宁的汇报姜竹却不着急了。
谢煜乔当即便理解了姜竹的意思,
毕竟叶家没有兵权,
怎敢光明正大的带兵围姜府,
他立即说出姜竹此刻正担忧之事:“叶小姐的去处我来安排。”
“你先过去,我会让裴延带人过去帮你!”
这……她当真在谢煜乔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是她已经在谢煜乔那里放了许多人了,
虽然她心虚但她也习惯了。
忙行礼道:“多谢殿下,那我先告辞了。”
听到她的道谢,谢煜乔无奈的抿了抿唇,
看着姜竹潇洒离去的背影。
谢煜乔迈着步子跟上,抱着胳膊倚在门前,
一直目送着她离开客栈。
叶凉蝉看着谢煜乔这般上心的模样。
身边的沈卿言凑上来问道:“叶小姐久历情场,可否瞧得出来这其中的玄机啊?”
叶凉蝉回头瞥了眼他,颇为自信的道:“你们家这位世子爷啊,至少单恋我们阿竹三年!”
沈卿言闻言却半信半疑,
毕竟三年前谢煜乔在朝凌,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姜竹尚且未到姜府时,就见到了围满的军队。
这才下了马车,便见到了剑拔弩张玄清兵和叶氏带的兵,
以及府内对着叶司梵云点头哈腰的姜道衍。
还有跪在庭院当中的家仆和其他的姜家人。
姜竹走进庭院,冷言道:“叶家主这是做什么?”
“当众围了我府,这世间岂有王法!”
姜竹径直走到他们跟前,眼神不悦的扫了一眼边上的端茶倒水的姜道衍。
叶司冷哼一声,
就见姜道衍立即呵斥他道:“姜竹,你放肆!”
“这可是叶家主!和梵云大师,你快叫你的兵放下武器!”
姜道衍看着那些玄清兵满满的厌恶,
好歹他也是主人,朝廷命官,
叫他们配合搜查,他们竟然都不予理会!
不过一帮下人,竟然丝毫不给他脸面
姜竹睨了一眼姜道衍,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要在这里煞风景!
压低她的气势,姜竹当即吩咐道:“来人,先将姜大人先带下去。”
清风和明月立即动手将姜道衍拖了下去。
叶司忽地笑道:“姜小姐好大的威严啊,自己的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姜竹不理会他,指着周围的兵道:“叶家主不如解释一下这是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戴甲,穿着还是军队服饰!”
“叶家主我记得你们叶家可没有持兵权吧。”
见她这番气势,叶司这才发觉那日,自己被姜竹耍的彻底,
他还以为她真的归顺叶氏了,毕竟那么神圣的祭祀跟前。
她竟然还敢撒谎,如此不诚心。
叶司怒道:“姜竹你此时的作为和神明相悖,难道你没见过那日被神明惩罚之人?”
叶司说的是那日坠入鼎炉中的那人,试图恐吓姜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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