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低沉的声调，混合着染上暧昧的称呼，在静谧的空气里回响。
陆行知含着被吮得发红的唇，动作稍稍放缓，一下又一下。
虞烟意识沉落，像是被拖入汹涌的浪潮里，找不到支撑点。
迷迷糊糊间，只听见男人一声声诱哄着她，“烟烟，叫声老公我听听，嗯？”
此刻双眸紧闭，脑中蹦出的画面，将残存的理智慢慢召回。
虞烟坐在操作台，透过还留着男人体温的西服，隔绝冰冷的温度。
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不自知地勾人心弦。
陆行知松开些许，微俯下身体，凝视着每一个表情。
那副模样，如同回到最初。
除去虞烟咬着唇，不肯遂他的愿，叫一声老公之外。
所有的反应，都让陆行知心底不受控制地，越发燥热起来。
他抬手，指腹缓缓擦过细嫩的皮肤，回忆道，“你知道吗？第一次的时候，你还不懂，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原本已经放缓的动作，把力道渐渐地加重。
虞烟受不住，随着一声惊呼，身体也跟着发颤。
口中被指尖攻占，带出些许透明液体来。
陆行知肆意地搅了搅，又问，“过去你忘了的，以后都让我来教你，好不好？”
话里夹杂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虞烟早已经分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另一处漩涡，怎么都靠不到岸上。
身体的几处，尽在陆行知掌控之中。
哪怕仅有的半分清醒，在不断地提醒着她。
但湍急的水流，却一点点，又把思绪拉远。
最后，虞烟实在招架不住，吐出微弱的气息，回应了声，“老……”
剩下的那个字，在刚说出口的瞬间，便被陆行知吞没。
她没了力气，本能地用两手朝后，试图稳住几近倒下的身体。
但慌乱中，却不小心，扫到了旁边的水龙头开关。
从操作台往下滴落的水珠，声音也被顺势掩盖。
陆行知察觉动静，停下动作，头靠在虞烟肩膀，缓和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动静彻底停歇，才哑着声音，笑了出来。
反应来得太快，他起初并未发现。
但紧接着，异常的感觉，引发更深处的欲念。
陆行知起了兴，再次往里试探，逗着怀里的人道，“刚才没听见，再说一遍。”
经历了这遭，虞烟哪里还愿意理他。
腰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就连声音，也早就破碎得语不成调。
“不……”
原本淡粉的唇，不知何时，已经被咬得，快要沁出血来。
虞烟靠在陆行知胸膛，拼命摇头，就是不肯再叫一声。
动作带出的声音，也是呜呜咽咽地，听着让人怜惜。
大手抚过光洁的背，从脖颈的扣子往下，一颗颗慢慢解开。
虞烟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就冷了下来。
出于本能，她双手搂住陆行知，试图吸取身上的温度。
又怕再被作弄，只好强撑直身体，仰着下巴，把自己的唇送过去。
柔软的唇瓣相触，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陆行知见她难得主动，心情更是愉悦。
等到贴着又亲了阵，才蹲下身，手绕过虞烟双腿，把她抱了起来。
拖鞋踩上了还没干透的水渍，带起若隐若现的痕迹，地面也变得湿漉漉的。
他托着虞烟，走到卧室门口，抬脚把门踢开。
再然后，看着被放置在床上的人，眼神朦胧，任由作乱的模样。
陆行知跪坐在她身侧，喉咙发干，滚动得更加厉害。
虞烟偏着头，眼神朦胧，要眨不眨。
右手随意地放在脸下，嘴巴微微张开。
只察觉腰间被两只大手牢牢控住，翻了个身，躺在陆行知身上。
她意会，稍稍往前抽离，又回到原处。
但因为实在太过虚弱，没两下，力气就被耗光。
耳朵贴着男人胸膛，听见从里面溢出一声轻笑。
再然后，便随着拍打的浪，越飘越远。
半夜，陆行知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身上全是汗，靠在床头抽烟。
另一边，虞烟朝他的方向侧躺着，像是已经睡着。
等到呼吸平稳，陆行知掏出手机，查看还没回复的消息。
回来的路上，警局的人打电话来汇报，那天抓到的疑犯，还没怎么审，就全部招了。
受到谁的指使，目的是什么，给了多少钱。
所有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但碍于被供出的人，身份实在是特殊。
所以警方那边，不敢擅作主张，才找他请示，要不要把真相，记录在案。
陆行知眉头紧皱，指间夹着半燃说烟，往嘴里送，深深地吸了一口。
青白烟雾缭绕下，他眸底划过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边承认，陆行知也早就知道。
只是不忍心，觉得有所亏欠。
加上虞烟并没有受伤，才做下决定，就此算了。
犹豫过后，还是给警方那边回了个话。
就两个字，不用。
……
第二天早上，虞烟是被闹钟吵醒的。
昨晚那番折腾，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身上还被掐出些印记。
虞烟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再不情愿，也抵不住身体的本能。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持续多久了。
简单洗漱，就拿过毛巾，擦干身体。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记起自己昨晚，藏了一小瓶所谓的安神药。
这个时间，陆行知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吧。
虞烟换好衣服，把瓶子藏进单肩包里，又往里掖了掖。
提着包包走出卧室，桌上已经摆好早饭。
她过去坐下，装作随意，把包包放到身旁，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陆行知。
虞烟心里开始默默盘算，怎么才能找地方，去做成分检测。
拿着东西去医院，应该是不够稳妥。
脑子猛地一个激灵，想起云城大学，也有自己的医学院。
只可惜……
思索间，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虞烟回过神，循着声音看过去，才发觉陆行知去而复返。
但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
男人穿着黑色的运动服，额头上还覆着些汗，像是刚跑完步的样子。
瞧见虞烟正在吃饭，陆行知快步走过，对着她说，“我去洗个澡，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不到十分钟，又从卧室里面出来。
但身上穿的，已经是熨帖的高定西装。
虞烟吃完，等他过来，才提着包包起身。
陆行知自然地想要接过，却被轻微地往旁边挡了挡。
她唇角勾起，笑得淡然，“不重，我可以的。”
看着男人站在门口换鞋，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那天的事情，警方有说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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