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答应了,我们下个----”
“你闭嘴!”
傅襄原冷冷的看向抢话的顾凉墨,那一眼如裹了滔天巨浪,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顾凉墨,也不觉有些心惊。
初夏上前一步,脸色赧赧的望着脸色煞白的傅襄原:“大叔,我----”
傅襄原打断她:“刚刚在门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想看我出丑对不对?”
“我没有,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而且,而且-----”
“夏夏,你不是不知道白玫瑰代表着什么,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
初夏怔怔的抬头,发现傅襄原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失望和心碎。
“哇哦,好多好多的花啊,白玫瑰诶,代表最纯洁的爱情,我最喜欢了。”
一身粉色掐腰蕾丝裙的乔宝宝手提lv同色系包包,步调欢快的走了过来。
她第一个看到的傅襄原,然后是初夏,最后才是顾凉墨。
她迈开步子自然的走过去,一脸甜笑的和傅襄原打招呼:“大叔,你今天好帅啊,打扮得这般亮眼是因为我要来吗?门口的花也是打算送给我的吗?”
小姑娘包子似的脸上一双圆圆的眼睛,像极了每月中旬高挂于空的月亮。
傅襄原心下正恼得厉害,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脾气没来由的弱了几分:“你喜欢,就送你了。”反正原本送的那个人也不稀罕。
乔宝宝假装看不出三个人之间的异样,欢天喜地的去接工人手里尴尬捧着的白玫瑰,然后扭头双眸晶亮的望着傅襄原:“大叔,你可以将门口的一大卡车白玫瑰都送给我吗?”
傅襄原僵硬了一下脸,才勉强应:“可,可以!”
乔宝宝悄悄呼了口气,再抬头笑得一脸灿烂:“好也,谢谢大叔,大叔,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帅气、最体贴、最好的大叔了,我好喜欢呀!”
傅襄原被乔宝宝甜甜的嗓音不要钱似的好听话夸得,失落去了一半,淡淡的应:“你喜欢就好。”
乔宝宝凑近他,昂头,星星眼亮晶晶的望着傅襄原:“大叔,你指的是人还是花?”
傅襄原被这话问得一阵懵:“什么?”
“那我人和花一起喜欢好了。”
乔宝宝欢欢喜喜的丢下这么一句,转身朝大门口跑了两步,又转过身看愣在那里不动的傅襄原,玉珠落盘似的嗓音咋咋呼呼的喊:“大叔,快来呀,跟上嘛!”
见傅襄原还站在原地未动,小嘴委屈的悄悄嘟起,衬得包子脸更加生动:“大叔,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了把一卡车白玫瑰送给我么,走,直接送我家啊!”
说完,噔噔噔跑回来,葱段似的小手牵起傅襄原的大手就往外拽,嘴里欢快的说着:“大叔,在宝宝心里你可是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男子汉,不能说话不算话哟!”
临到大门口还不忘朝初夏挤一下眼睛,打一个ok的手势。
初夏看得目瞪口呆。
乔宝宝挺会啊,这才多长时间就将大叔拿捏的死死的。
顾凉墨自然的牵过初夏的手温柔的放在手心:“我赌十块钱,你大叔这次要栽你这朋友手里了。”
初夏皱眉看他:“十块钱会不会少了些?”
顾凉墨挑唇:“多了我怕你会哭。”
“要不要把奶奶叫上,我们待会一起出去吃个饭?”
初夏摇摇头:“算了吧,奶奶那个人一辈子节俭惯了,叫了也不会出去,还是我们自己去吧!”
黄妈这人看似直性子,不识字没什么文化,但原则性极强,进初家这么多年,除非初夏给她将饭菜打包回来,否则她是不可能跟着主家一起出去吃的,觉得太破费。
两人正商量着中午吃什么,初夏的手机就响了,本是很随意的按了接听键,结果电话那头一句话砸过来。
初夏当即就白了脸,身子险些一个不稳,栽地上去。
顾凉墨连忙将人搂怀里,着急的问:“怎么了?”
“姬夭夭她----”初夏的眼泪落了下来:“死了。”
“死于车祸。”
姬夭夭,顾凉墨当然有印象,早上刚从初夏这里走,拿了初夏车钥匙的那个女生,等等车钥匙·····
顾凉墨的脸一下子阴沉得可怕。
事故现场,姬夭夭驾驶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中央,车头已被撞的面目全非,尖锐的金属碎片散落一地,像极了死神洒下的夺命碎屑。
此时,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雨,破碎的玻璃渣子散在雨幕中,和着殷红的鲜血,折射出诡异而凄惨的光芒。
姬夭夭静静地趴在方向盘上,双眼紧闭,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几缕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
初夏挣扎着要扑过去,却被顾凉墨死死抱住:“警察还在勘察现场,你不能过去。”
“可是,夭夭还活着,我们得救她,你看她只是睡着------”
初夏突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视线向下,她看到姬夭夭的胸前被玻璃贯穿了一个大洞,鲜血在她的胸前开出大片大片的血色花朵,像极了地狱路上引路的彼岸花。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脸上滑落,几乎模糊了整片视线,让初夏有些分不清挡在眼前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请问车是初小姐的吗?”
警察过来问话,初夏迷迷糊糊的点头。
“车里死的女子是你什么人?她为什么会开着你的车?”
初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们都没请医生,怎么就知道人---没救了,万一还有生命迹象呢,你们为什么不叫医生,医生呢?”
初夏声嘶力竭的吼。
“初小姐别激动,我们已经第一时间确认了人员的情况,确定已经死亡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才封锁现场的,请您注意情绪,配合我们的调查。”
问话的警察是一名高子很高,长得白白净净的年轻同志,见初夏不配合,白净的脸上闪过不耐。
“夭夭,我的夭夭啊!”
远处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传来。
初夏扭头见姬夭夭的四个哥哥搀扶着一位衣着时尚的妇人走了过来。
那妇人年过五十的模样,哭得泪人一样。
一看到的车里的场景,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姬夭夭的四个哥哥,一个个红着眼眶,英俊的脸写满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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