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这个我早知道了。”
黄妈惊讶:“啊,你知道?”
“是啊,而且我还知道,爸爸不同意给拒绝了。”
提到这个黄妈再次叹气:“我也想不明白先生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坚决的反对傅先生求娶你,不惜在重病中和傅先生争吵决裂,甚至拒绝他来参加自己的葬礼,还不许他再来初家见夏夏你。”
初夏大惊:“黄妈,你说什么,是爸爸不许大叔来参加他葬礼的?”
黄妈:“是啊!”
“这么说,爸爸生病时,大叔回国看过他?”
“来看了,不下三次呢!”
完了!
初夏暗叫一声。
她误会大叔了,曾经还因为这个指责过他呢,但是他竟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任凭自己误会,看来是不想自己知道他和爸爸闹掰的事。
她再次看向黄妈:“你说,父亲还不许他来家里,不许他找我?”
既然初夏问起来,黄妈也不想瞒她,点头道:“是啊!”
初夏忽然觉得前世很多事都解释的通了。
她终于明白前世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将她视作女儿般疼爱的傅襄原会缺席爸爸的葬礼,甚至在自己婚后直接远走他国玩消失。
原来这些都是爸爸要求的!
傅襄原也算君子,他竟然都遵守了。
初夏不由想到这一世,若不是自己主动打电话给傅襄原,要求他回国帮她,那么傅襄原还会像上一世一样直接远走他国,不再回来,他甚至连国内辛苦多年打拼来的一切都打算不要了。
这是下了多大决心才会这么决绝啊!
初夏有些心疼傅襄原了。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也不一定是下了多大决心,而是怕继续留在国内会忍不住来找她打扰她吧!可能更多的是怕打搅她的婚姻,毕竟他曾对自己存了那种心思。
其实,傅襄原这人看似对谁都笑脸相迎,但能走进他心里的人极少,一旦走进去就会发现,他是真的捧出整颗心来对那个人好。
联想到爸爸生前告诉她的有关傅襄原凄惨的身世,初夏这一刻真的好心疼她的大叔傅襄原啊!
她这会儿好想给他打电话怎么办?
如是想着,她也如是做了。
傅襄原这边这在公司开着会呢,电话响了,他本不打算接的,但一看是初夏打来的,立马停掉开了一半的会出去接电话去了。
“喂,夏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傅襄原紧张的问。
电话那头传来初夏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大叔,我没事,就是,就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了。”
傅襄原只觉得胸腔都被小姑娘的那句“就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了”给占满了,整个人止不住的欢喜。
抖着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其实是他还想听小姑娘继续说下去。
果然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初夏扭扭捏捏的答话:“那个大叔,你今天工作忙不忙啊?回来会不会很————”
傅襄原笑:“不忙,也不晚。”
回答完,傅襄原才发现小姑娘问题还没问完他就答了出来,一时有些窘,但还是压抑着激动问:“怎么了夏夏,有事吗?”
“你,你下班晚上能不能来我家吃饭啊?”
傅襄原欢喜得整个人都似在云上飘,不仅人在飘,心和思绪都飘了起来。
他觉得他的一颗心都似被泡在了蜜罐里般,甜得他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好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那晚上等你哦!”
说完初夏就挂了电话。
完全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傅襄原,傅大叔,已经欢喜的快要疯掉了。
他故作镇定的重新进入会议室,与之前严肃沉着冷静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从里到外都透着赤裸裸明晃晃的欢喜,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并且这笑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
而且,傅襄原人虽然还在开着会,但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晚上要送初夏什么礼物了,甚至说什么话他都提前在脑子里排练好了一遍,甚至讲着话还会心不在焉的望一望窗外。
懊恼,这天怎么还不黑?
董事会众人纷纷怀疑总经理一反常态的举动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傅襄原对此丝毫不在意,他还沉浸在自己晚上甜蜜美好的约会里。
而始作俑者的初夏,此刻倒没事人似的在和黄妈研究讨论晚上吃什么。
她头上的纱布拆了,有了头发的遮挡反而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
为此黄妈庆幸不已。
夕阳西下,晚霞如锦。
黄妈已经准备好了食材,开始起火做饭了。
穿了彩色针织长袖连衣裙的初夏,像只欢快的蝴蝶在客厅与厨房间来回穿梭。
黄妈看得一阵好笑,觉得成年后的初夏有时候依旧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似乎永远也长不大。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初夏拿起来看,是表妹裘果儿发来的信息。
裘果儿比初夏小半岁。
当年初夏与她的关系最好,不仅仅因为两人长得相似,还因为相近的性格。
在外公家的那几年,初夏和表妹裘果儿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颗糖都得敲成两半两个人分着吃。
就因为这个,表姐元鸢总是吃醋,还闹了好几回呢!
为此,她还挨了大姨好几次冷眼。
裘果儿比初夏早一年结婚,婚后两人几乎很少联系。
最后一次联系是初夏结婚时,她没有来,给初夏打了电话还让表姐元鸢给初夏捎来了贺礼。
现在猛一看到她的信息,初夏立即欢喜的点开。
这一点开吓得初夏脸都白了,竟然是裘果儿的求救短信。
短信中,裘果儿说婆家人以刚百天的女儿为要挟,辱骂她,逼着她喝下毒药,她已经喝了两瓶了,但是她现在后悔了,婆家人不管她,没人肯救她,她求初夏救救她,将她送去医院。
可裘果儿的婆家在离北京三百公里的承德,正常开车起码三个小时,她怕裘果儿撑不到自己过去。
然而老家外公外婆去世,舅母在裘果儿三岁时就被嗜赌成性的舅舅逼得上吊自杀了。
舅舅那个人打小就不管裘果儿,完全无视他这个唯一的女儿,甚至拿她当累赘,要不是有外公外婆在,都不知道裘果儿能不能活着长大。
外公家曾经也是承德当地资产不菲的大户,可惜到了舅舅这里竟染上了赌瘾,年纪轻轻就将颇丰的家底给败了个精光,要不是外公在世时把着,说不定连祖宅都被舅舅当作赌资给败了去。
果然,外公过世不到一个月,祖宅就被舅舅给卖了换作赌资一夜输了个精光。
初夏急的将电话回拨过去,电话里裘果儿一直断断续续的哭,不住的哀求初夏一定救救她,她舍不下她的女儿。
初夏让她将位置发过来,并叮嘱她自己先打报警电话或者120。
然,话还没说完,裘果儿的电话就被粗暴的挂断了。
初夏还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怒骂声。
心中焦急。
初夏交代了声黄妈自己有事出去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火急火燎的开车出门。
可是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事,斜对面突然冲过来一辆送货的面包车。
初夏躲闪不及,两辆车“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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