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看着他认真的神态,敛眉说到:“抱歉,这样对你不公平。就算我和晚洲走不到最后,我也不希望你是以备胎的方式进入我的生活。”
薄景泽苦涩地笑了声:“就连备胎也不行?”
江早羽道:“备胎是对你的亵渎。”
薄景泽默了会儿:“你对我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江早羽话语真诚:“你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以及朋友。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复杂。”
薄景泽浅笑几声:“你宁愿接受他有私生子,也不愿接受干净的我。我明白了。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
他离开前,给她留了份项目分红确认书。
里面写了文物修复体验馆项目分红比例及额度,以及续约期限。
她舒了口气,薄景泽没有翻脸,还是愿意跟她继续合作。
几个月后的一天,她在工作室加班到晚上10点多,出门准备打车的时候,恰好有辆出租停下。
她想也没想就招手,坐进后座。
“去翡翠谷。”
司机应了声。
她闭上眼睛休息。
等她眯了十几分钟后,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这条路不是她经常走的路。
“师傅,你绕路了吧?”她问。
司机沉着脸不回答。
她心里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打开百度地图。
只见地图上,出租车径直奔向郊区,上了高速,和翡翠谷的方向背道而驰。
她心里一沉,拿起手机偷偷拨打110。
拨不出去,信号被屏蔽了。
给110发短信,也发不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去开车门。
锁死了。
这人是绑架,还是想强奸?
她声音略微颤抖:“师傅,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有需求我给钱你去找专业工作者去解决。我有艾滋病。”
司机瞥了她一眼:“有人出钱让我带你去郊区,到地儿你就知道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
是谁绑架她?
她自认没有得罪人。
难道是辛婉如?可她已经坐牢快半年了,谁会替她出头。
出租车来到一排废弃的平房,司机下车把她拽了出来,往里面推搡。
屋里有四五个混混模样的人,还有一个坐椅子上的看起来是老大。
等她适应了昏黄的灯光,才发现坐在椅子上的竟然是胡子拉碴的林深。
她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林深,你这是在犯罪。”她声音平静。
林深斜了她一眼:“我犯的罪多了,足够我蹲几年的,也不缺这一个。”
她径直坐在旁边椅子上:“你让人绑架我来干什么?”
林深嗤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拿你要挟秦晚洲了。他把我逼得只能在野外躲着,一出去就会被警察盯上。而且,他派人去英国找柳轻轻做流产,整得她东躲西藏,没法好好养胎。”
江早羽抬眼:“这么关心柳轻轻,你确定那是你孩子?”
林深活动了下脖子:“柳轻轻是不是跟秦晚洲说,她用秦晚洲套里的东西做的试管?”
江早羽愣了:“你怎么知道?”
林深嘲笑道:“那个蠢货。套里的东西被我掉包成我的了。她不是想生下大秦继承人的孩子母凭子贵么?我偏不如她的愿,再说,我知道自己迟早得坐牢,也想给自己留个种。她到现在还以为是秦晚洲的孩子呢,护得跟金子一样。”
江早羽的心情仿佛绝处逢生,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你说的是真的?”
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居然阴差阳错间解决了。
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变成了碎末。
林深喝了口桌上的啤酒,抹了抹嘴:“都到这时候了,我骗你干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说过,你迟早会因为某件事感谢我的。怎么,孩子不是秦晚洲的,你不高兴吗。”
“高不高兴也和你没关系。”江早羽反怼回去。
林深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跟我说话没有以前的好脾气了。”
江早羽:“以前是你骗了我。”
林深沉默了半晌,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她满身温柔的蓝色大衣,神色惆怅:“如果我没有和柳轻轻发展孽缘,我现在应该在别墅里和你一起看电影聊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世上没有如果。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再说,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你其实没给我写过情书吧。”江早羽道。
林深顿了顿,坦然承认了:“是。我那时候大概是空虚寂寞了。不过那时候我的确对你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只是我没好好珍惜。”他眸底露出浓浓的悔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江早羽打断了他的忏悔。
林深怅然片刻,自嘲地笑了笑:“也是。秦晚洲比我想象的喜欢你。相信他会开出一个好条件的。”
他扔过来一条毯子:“晚上盖这个在沙发上睡。秦晚洲来得不会这么快。”
江早羽披着毯子,蜷缩在沙发角落。
黑暗中,林深淡然的声音传来:“我妈去世了。医生说她本来可以多活几年的。”
江早羽半晌后回:“节哀。”
除了基本的礼节,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秦晚洲来得比想象中快。
一个多小时后,门外就响起了开关车门的动静,沙沙的脚步声朝门口移动。
林深确认除了他没有别人外,才打开屋门。
寒气挟裹着冷风灌进来,秦晚洲的羊绒大衣沾满了冰霜。
他焦虑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她身上,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镇静下来。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不稳。
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正面对话,恍如隔世。
“我还好。”她朝他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笑容。
“开条件吧。”他转向林深,单刀直入,并不废话。
林深看了眼江早羽:“出去说。”
秦晚洲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跟随林深走了出去。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半个小时后才回来。
秦晚洲快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神情释然,开口说到:“柳轻轻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她鼻子一酸:“我知道了。”
秦晚洲的声音带着喜悦的颤音:“你都知道了?”
“嗯。”江早羽把头埋在他怀里:“是我自己折磨自己了。”
秦晚洲长长吁出一口气:“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
这时,林深靠在门口,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神色晦暗地补了一刀:“秦晚洲,她妈宁怡参与了你秦家的绑架案,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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