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贤弟,贤弟啊!”

    “听闻你来,我这喜的可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上一件。”

    公孙瓒身着单衣,朗声笑道。

    “让兄长如此重视,小弟不胜感激。”

    “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军机大事。”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入府细谈吧。”

    公孙纪翻身下马,对着公孙瓒低声说道。

    “好!”

    “请!”

    公孙瓒神色一变,正色道。

    二人并肩走进府内,来到正堂相对坐下。

    “来人,拿好酒来。”

    公孙瓒对着仆从吩咐了一句。

    “诺!”

    仆从应了一声,立刻去取酒水。

    不多时,仆从将酒水拿来,两名容貌不凡的侍女分侍两人,在一旁斟酒。

    “贤弟,不知有何要事,竟然深夜来我这里?”

    公孙瓒与公孙纪共饮一杯后,不解的问道。

    “刘虞此人不善统兵。”

    “虽手握十万大军,然而却成不了大事。”

    “此番,他曾下令,命令士卒不可践踏良田、袭扰百姓,甚至还说不可滥杀无辜,只诛兄长一人。”

    “兄长,此事可利用一二。”

    公孙纪立即将此事告知给公孙瓒。

    “什么?”

    “他他竟下此命令?”

    “他这是昏聩了呀!”

    公孙瓒都傻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二逼。

    你当打仗是过家家吗?

    “谁说不是呢。”

    “我觉得此事关乎兄长胜败,所以趁着夜色离开大营。”

    “兄长,我不能久留,以免惹得刘虞怀疑。”

    “以兄长之能,定能取胜。”

    “届时,我从中为内应,咱们里应外合,别说刘虞有十万大军,就是有二十万、三十万,也必败无疑。”

    公孙纪放下酒樽,起身准备离开。

    “贤弟。”

    “此战无论成败,我公孙瓒都会将此情铭记于心。”

    公孙瓒握住公孙纪的手臂,感动的说道。

    “兄长无须如此。”

    “你我虽非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啊。”

    “我公孙纪,一直都把兄长当亲哥哥来看待。”

    公孙纪神色严肃,开口说道。

    “啊兄弟。”

    “愚兄,都记在心里。”

    公孙瓒铭感五内,双手将公孙纪的手握在手中,轻轻地拍了拍。

    城头上,公孙瓒身披甲胄,目光看向远处缓缓驶来的大军。

    “众将士,敌军统帅是刘虞。”

    “刘虞是谁啊?”

    “他统过兵吗?”

    “他怕是连鸡都没杀过!”

    “这样的人,你们怕他吗?”

    公孙瓒手握剑柄,走在众将士的面前大声喝道。

    “不怕!”

    “不怕!”

    士兵们原本还因为那黑压压看不到尽头的敌军,而有所畏惧的心里,顿时变得不再畏惧,甚至还有些轻视。

    “说得好!”

    “不怕,怕他干鸟?”

    “他刘虞养尊处优,连军营都没待过一天。”

    “两军打仗的景象,怕是就要把他屎尿都吓出来。”

    “待会听我号令,我说冲,就跟我一起冲,谁特娘的要是当怂包,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公孙瓒双目倒竖,大声鼓舞着士卒。

    “杀!”

    “杀!”

    “杀!”

    城头上数千士兵高声呐喊。

    就连在城下的士兵都纷纷响应。

    一时之间,整个易京爆发出冲天的喊杀声。

    “放我们进城!”

    “敌军大军杀来了!”

    “军爷,快让我们进城啊!”

    就在这时,门外有诸多百姓拥挤到城门处,大声呼救着。

    顺着声音看去,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城外涌来。

    一路上不知道遗落了多少农具。

    显然,公孙瓒有意的隐瞒消息,就是为了利用百姓来牵制住刘虞。

    没有谁比你的对手更了解你的性情。

    公孙瓒太了解刘虞的为人了。

    满嘴的仁义道德。

    对待百姓就跟对待亲儿子一样。

    公孙瓒很讨厌这样的人,他认为刘虞很虚伪,明明是汉室宗亲,皇室哪有那么多在乎百姓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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