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声东击西。”

    她带着笑意倾过身去,叫他误以为自己还能再得到一个吻,她却把头一偏,径自侧到床边,拈起自家衣服上解下来的石榴红绦带。

    这根宽边红绦,还是他一大早亲手给自己系上的。

    绕指柔的红绦,在她的腰间裙下飘了整整一天,现在却被沈绮蒙在了他的眼上。

    谢聿铎不仅笑着束手就擒,还微微张口,去咬落在唇边的流苏。

    “嗯,好香。”

    沈绮硬生生把那流苏从他嘴里扯出来了,抛在一边,叫他想咬又咬不到。

    “好狠心的小老虎,半分怜惜也不给。下一招是什么?”

    这人平日惯会欺负她,当下却被一缕红绦蒙着双眼,衣服松散,喉结滚动,唇齿微张,难得有些脆弱可欺的模样,看得沈绮心头一荡。

    “然后,就是大卸八块。先从这儿开始。”

    一根温热纤长的手指,点着他高挺的鼻尖。

    然后缓缓下滑。

    指尖路过唇上,又被他趁机亲了一下。

    “好大胆的小厮,还不说快句好听的来。”

    沈绮使劲拧了下他的屁股。

    “唔……小虎大人饶命。”

    口中这样说,腰上却越发不对劲了。

    沈绮佯作不知,纤长的手指一路往下,划过带着青胡茬的下巴,上下滚动的喉结……

    再往下,线条分明的胸腹,因为这根手指滑过的微妙触感,挣扎着起起伏伏,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路滑到……手指堪堪停住了。

    这人喉结大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箭在弦上,已然蓄势待发,却发现她忽然没了动静。

    腰上微微用力,沈绮一声轻哼。

    “嗯?小虎大人,继续啊!”

    “最后一招嘛,便是……空城计。”

    说罢,她调转身子,转身就要逃跑。

    床就这么大,她能跑到哪儿去。

    还没起身,就被人攥着小腿,一把扯了回来。

    “还想跑?小老虎,今儿落在我这个专捉虎的道人手里了。”

    他也不去扯开眼上的红绦,只凭着手感,就把小老虎压在身下,又用一只大手把刚还兴风作浪的一对儿虎爪控住……

    ……

    这厮甚有些道行,饶是蒙着眼睛,也把那只小虎降服到魂消玉碎,低低喊了好多声饶命……

    ……

    次日一早,沈绮翻了个身,发现那年轻道人早就收了昨夜的神通,往前边铺子忙去了。

    不知何时,石榴红绦带又被那人系回了腰上。

    只不过,这次身上还没穿衣裙。

    或是别的。

    沈绮脸一红,心里暗中骂他,随手扯下来,扔在一边,揉了揉酸软的腰肢,正要倒头再睡的时候,发现床帐内,隐隐有点不同。

    她强睁睡眼,瞧了一瞧。

    原来,那人临走之前,真的将那两颗硕大的珍珠系在了床帐之上。

    这珍珠果然是好东西,即使悬挂在帷帐之内,依然隐隐发出柔和细腻的珠光,让她莫名觉得心安。

    果真,壮了壮她的虎胆。

    ……

    自从西院婆媳俩大闹了一场,孙雪意心胸大快,精神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冯氏几次惹是生非,要一雪前耻,都被自家儿子拦住了,直到谢聿铭以死相逼,要叫她不仅绝孙,更要断子,她才悻悻作罢。

    一起大闹西院的妯娌俩,莫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情,时常在一起说话解闷,

    天气渐暖,孙雪意精神畅快,身子也更好了一些,渐渐能出门走走,就换做她常常来东院找沈绮说话。

    但凡天气好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出去转转。

    孙雪意以前几乎不出门,如今也愿意偶尔跟着沈绮、玉镜去后门街上转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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