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今日吃了凉瓜,正害肚子疼,你先替我看会门,我去方便了就过来。”

    说罢,这小厮一溜烟就跑了。

    他借着拉肚子一跑了之,要进不进的,全看那丫鬟自己了。

    那丫鬟见他跑了,哪能真在那儿给他看门,提着裙子上了台阶,轻轻推开门,闪身进来。

    谢聿铎今日酒醉,正卧在榻上,睡得正好。

    丫鬟放下茶,上下打量着榻上的男人。

    心中暗喜,大官人生得这样的好相貌,又长了这样高大的身子,就算是没有这万贯家财,自己也愿意委身。

    就这么想着,她自己悄悄松了衣襟,爬上了塌,躺倒在他的身侧。

    谢聿铎正醉得头昏,睡意昏沉,隐约感觉身后有人,以为沈绮当真听了昨夜的话,趁着女儿午睡来找自己。

    他也没睁眼,转身将人搂在怀里,喃喃低语。

    “乖乖儿,你竟这般听话,今儿果真来了。”

    丫鬟心中大喜,爷果真在等自己。

    若是自己一步登天当了姨娘,一定要把小绫那一巴掌狠狠还回去。

    “你给我说说,夜里日里成天见,我怎么总想你,一会子不见你,心里就空空落落的。”

    谢聿铎只管自顾自地表白,却感觉怀里的人扭了扭身子,把手往下边探去了。

    他轻笑了声。

    “你这般性急,怎么知道这东西正在想你?”

    丫鬟喜得身子都颤了起来,就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谢聿铎正要帮她解开,突然鼻子里闻见了头油香气。

    因着女儿爱缠人,沈绮这些日子衣服都不熏香,更别提头油胭脂。

    他这边闻见,猛然睁开眼。

    眼前的这张脸,可不是自己想见的那张脸。

    他身子上的酒意登时醒了一半,直直坐了起来,一把把人推了下去。

    醉中之人,手上没有轻重,把那丫鬟推得摔在地上滚了半圈。

    银铃顾不得疼,又忙爬起来,膝行走到榻前。

    “爷,是奴婢弄疼你了?”

    谢聿铎像是看见了鬼。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她跪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是一直伺候爷的银铃,今儿是爷让我进来的,爷不记得了?”

    谢聿铎扶额,当真想了一想。

    “放屁!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

    “爷让我进去传话,说今日在这歇着,我想着,爷许是缺了人服侍,这才……”

    谢聿铎闭了闭眼,终究难掩怒气,随手砸了手边的茶杯。

    “滚,滚出去!”

    银铃不知缘由,哭着上来抱他的腿。

    谢聿铎怒上心头,一脚踢在肋骨上,下了狠劲儿,踢得那丫鬟半日爬不起来。

    谢聿铎心中大气,一连声地叫小厮过来。

    那看门的小厮本就没敢走远,忙进来跑进来,见那丫鬟趴在地上呜呜咽咽苦哭泣,顿时心里一慌。

    谢聿铎气急,指着小厮的鼻子大骂。

    “贼王八羔子!你弄的什么鬼!谁让你放贼进来!”

    谢聿铎又急又气,再加上酒醉,汗如雨下,那小厮平日从未见过自家大官人这般气狠,立即跪了下来。

    “回爷的话,小人刚正害肚子疼,走开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有人进来。”

    那小厮素日迎来送往,很是有些眼力,眼见爷是为了自己放进了这个丫鬟生气,立即起身,赶着她踢了两脚,口中大骂。

    “不逢好死的小妇奴才!平白钻了进来搅缠,惹爷今日晦气!”

    一顿拳打脚踢,打得那银铃在地上杀猪也似地哭喊。

    谢聿铎听得心烦,更懒得看他这般卖弄殷勤。

    “住手。马上领人出去,带给家中管事,即刻找人牙子卖掉,卖的越远越好。你,擅离职守,自己去领三十板子,若还有下次,就打六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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