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也同意,都是皇上的错。

    容佩呵斥道:“皇上不斥责,不代表宫规不存在。皇后娘娘宽容,没治某些嫔妃的罪,不代表没做错。”

    苏绿筠也道:“哪怕皇上一开始没有斥责,最近几日他也烦了,咱们还是别再堵他了吧。”

    富察琅嬅抚摸着肚子:“就这样办吧。”

    今天如懿难得没有打盹,说道:“一些嫔妃为了向上爬,是不择手段的。她们的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我,我也不会做的。”

    这话一出,大半个后宫的嫔妃都瞪着如懿。

    嘉贵人噗嗤一笑:“哟,娴妃真是铁面无私,连你的好姐妹愉贵人都骂进去了。”

    海兰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望向如懿。

    如懿看了她一眼:“海兰你也去了吗?”

    海兰尴尬地点了点头,小声辩解:“我只是想请皇上去姐姐宫里坐坐。”

    毕竟,自如懿从冷宫出来后,皇上还未曾在她宫中留宿过。

    如懿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都变尖了:“没必要做这种事,皇上想起自然会来,强求而来终究是假的,又有何益。”

    阿箬斜睨了如懿一眼,嘲讽道:“娴妃,你想强求也强求不来,就别酸别人了。”

    纯妃见状,连忙出面打圆场:“好了好了,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咱们都少说几句,让娘娘好好休息吧。”

    众嫔妃们闻言,纷纷识趣地告退。几个答应常在失了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有点郁闷。

    回去时,陈婉茵没有回钟粹宫,她往御花园走出。那里有一个凉亭,她想细致地观察一下被皑皑白雪半掩的亭子,回去画一幅皇上雪里伫立的画作。

    然而,当她轻步走近凉亭时,却发现有人捷足先登。

    丽心上下打量着陈婉茵,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呦,这不是钟粹宫的婉常在吗?怎么,也有兴致来这儿赏雪?”

    陈婉茵敏锐地察觉到了丽心话语中的恶意,不想与之纠缠,低下头准备离去。

    丽心显然不想放过她,加快脚步挡在了面前:“婉常在,别急着走啊。你以前的宫女顺常在现在出尽了风头,都爬到你头上去了。”

    陈婉茵还是那副平静温婉的表情:“顺常在很努力地在讨皇上开心,皇上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丽心冷笑一声:“所以说,顺心晋了位,你们钟粹宫得了皇恩就准备过河拆桥了是不是?真是好算计。”

    陈婉茵眉头微蹙,尽量让语气平和一点:“丽答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丽心嗤笑一声,“你们钟粹宫的主位刚才可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不让我们清晨守着皇上下朝。这不就是想着好处赚够了,就过河拆桥,不让我们这些人蹭到一点光吗?”

    陈婉茵手足无措,连忙否认:“我们没有。”

    丽心笑出声来:“你不认也没所谓,我也不会逼你。只不过,婉常在作为潜邸旧人,除了娴妃,似乎就你最不得宠了,真是可怜。”

    陈婉茵没有再说话。她所求的只是平稳安宁的生活,偶尔能见到皇上,和宫中的姐妹们聊聊天,喝喝茶,一起吟诗作画就足够了。

    和跟丽心争论也没有意义,于是,陈婉茵不再理她,准备离开凉亭。

    刚转身,便看到顺心缓缓走来,笑道:“正想来接姐姐回去,没想到遇到个蠢丫头。”

    她步入凉亭,对着丽心说道:“说到不得宠,我怎么记得有人学玉氏舞打翻果盘,学弹琴断弦,学鼓上舞摔下来,学惊鸿舞一袖子把皇上的帽子击飞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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