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问他的,但我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又是看手相,范根生拨开我的手说:“又来,前几天不是帮你看过了?”

    我嘿嘿一笑:“前两天看的是前两天的事,今天我心里特别难受,找不到原因,所以想请你帮我算上一卦,说不定听了你的分析我还能缓解呢。”

    话音刚落,范根生一本正经的盯着我的脸,这一次不是看手相,像是看面相,看到他眯着眼睛,我知道他进入状态了。

    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了两分钟,范根生终于开口了:“周正,怪不得你会失落,我告诉你,你的黑印子丢了!”

    看他一本正经,我也表情严肃:“啥?黑印子丢了?在帮我找回黑印子之前,你能先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吗?”

    听到我的问题,范根生科普道:“人的两眉之间都有黑印子,这种黑印子普通人摸不着也看不见,但是我不同。”

    “我刚才盯着你的眉心看这么久,没有发现你眉心的黑印子,所以我断定你的黑印子一定是丢了!”

    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听完范根生的话我赶紧询问:“黑印子如果丢了该怎么办,会带来不好的后果吗?”

    范根生点点头:“嗯,黑印子丢了并不会带来特别严重的后果,但是它会让人没有原因的心情低落,要想缓解这种低落情绪,就必须要把黑印子找回来!”

    “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不能帮你找回来,不过没事,黑印子也会自己回来。”

    别说,听他胡扯八咧的我心情好了许多,见和他聊天有效,我接着问:“范大仙,太深奥的问题我也听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你除了会看手相面相之外,你还会看什么?”

    “我还会看脚相、胸相、背相以及摸骨,怎么着,你想学吗?”

    我掀起衣服说:“学不学的等以后再说,来,直接给我摸骨,摸摸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释放。”

    范根生手摆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不行,骨不是摸身子,而是摸头,这玩意可不是随便摸的!”

    “我告诉你,看相是变数,即使看出来不好的东西也能想办法破解,但是摸骨属于定数,摸到什么就是什么,永远都不会变!”

    “如果摸到好的还行,但是万一摸到坏的,那可是会影响子孙后代的,所以不是在万分紧急人命关天的情况下,没人会摸骨的……”

    范根生滔滔不绝的给我讲解着摸骨的利弊,我不懂装懂的频频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这并不是我在学习,而是就当他在给我讲故事解闷了。

    正当我们都在想方设法打发时间的时候,监室外的走廊里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柳浮生大声喊道:“管教来了,把你们的牌都压在屁股下面在位置上坐好!”

    上一次管教在自由活动时间来监室把大家都整怕了,这一次听到柳浮生的叫声大家赶紧把扑克揣进怀里,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坐好。

    脚步确实是在我们监室门口停下的,“哗啦啦”,一阵开锁声过后,打开监室门的并不是我们管教,而是马干部。

    马干部先是探着头往监室看了一眼,然后他笑着问:“自由活动时间都坐这么直干什么?”

    看到是马干部,我们紧绷的腰板瞬间松懈下来,柳浮生更是笑呵呵地说:“我以为是我们管教来了,原来是马所长呀,马所长,又要往我们监室里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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