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的反应非常迅速,对宁赫还有八名侍卫下令道:“抓活的。”
那人很快便被逮捕,大概是受到惊吓的缘故,眼神涣散,意识模糊,被扭住臂膀时,整个身体抖个不停。
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有鬼,有鬼……”
看这情形,要等他神智恢复之后才便于审问。
宁赫让手下对他严加看管,又赶紧让人去寻找“鬼”的踪迹。
容瑾此时下了马车,检查刺客的伤势。
才发现所有的刺客几乎全都被一击致命,而所谓的暗器,竟然是一颗颗翡翠珠子。
由于这些珠子被当成暗器杀过人,上面残留着殷红的血渍。
每颗珠子的个头并不是很大,是水头很润的浅绿色,中间还被打了孔。
串连起来,分明就是小姑娘戴在手腕上的一条手链。
侍卫这时过来汇报,“回禀大人,属下检查过周围的环境,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事发的地段并不是闹市区,盘查起来也很容易。
宁赫也被刚刚发生的变故惊得有些语无伦次,“大人,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否则根本解释不通为何会发生这样的逆转。
“没有鬼。”
容瑾从地上捡起一颗没染过血的翡翠珠子,圆圆润润,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熠熠生辉。
掌心中的这一颗,是唯一没有沾过血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味道,竟有些熟悉。
容瑾将珠子放在鼻间嗅了嗅,沉香奇楠。
是她?
翌日,丞相府迎来一位客人,镇国公世子,容瑾。
姜政言当时并不在府内,负责接待他的,是姜家长子姜时安。
“世子今日怎么得空?”
姜时安与容瑾虽同朝为官,彼此的情份并不亲厚,最多只能是点头的交情。
所以容瑾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时,姜时安一时摸不准他此行的动机。
容瑾露出一脸得体的笑容,“我奉家母之命,给相府送来几件薄礼。”
这个理由找得并不突兀。
丞相夫人与镇国公夫人是手帕交这件事,对两府来说并不是秘密。
从前过年,两府也互相赠送礼物。
只是送礼之人,都是两府指派的家丁,带着礼物,去对方府上走个过场,讨个喜庆。
姜时安没想到,今年的礼物,竟是由容瑾亲自送过来的。
“我代母亲谢镇国公夫人一番心意,等来日,相府必有回礼奉上。”
容瑾与姜时安客套几句,聊得差不多,他忽然问:“不知姜大小姐是否在府,有一件事,我想当面向她请教。”
这才是容瑾拜访相府的真正目的。
他迫切的想知道,昨天出手救自己性命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姜岁欢。
姜时安就猜到容瑾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替镇国公夫人送礼的名义,目的竟是见他妹妹。
直觉告诉姜时安,容瑾对妹妹,似乎有点不寻常。
这个妹妹,当然不可能是姜知瑶,而是刚被姜家认回不久的姜岁欢。
宫宴那晚,萧令仪意欲拿腹中早已死掉的孩子陷害姜岁欢时,容瑾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出。
这件事传到姜时安面前时,他很快意识到,镇国公的世子爷,可能对岁欢有想法。
作为同僚,姜时安很欣赏容瑾的人品。
高山景行,明德惟馨,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典范。
可作为兄长,姜时安并不希望丞相府的小姐与镇国公府的世子走得太近。
排除两府的立场问题,镇国公夫人就是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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