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公主都没收到呢,岂知我还得起还是还不起。”
秦芷虞用下巴指指前方的乱象,“姜小姐可知前方为何吵闹?”
姜岁欢故作懵懂,“公主知道?”
秦芷虞:“京城最近涌入很多从永安那边逃难的灾民,要求朝廷给他们一个说法。”
“永安连续降雨导致多个地方被洪水淹没,很多灾民家没了,亲人也没了,怎一个惨字可形容。”
“现在民间都在谣传,永安此次天灾降世,与两年前被定了叛国罪的白玄冥有关。”
“没想到此人死后也不肯消停,竟化成煞星降世作乱。”
“说到白玄冥,我曾听人提过一嘴,说姜小姐曾经很敬仰此人。”
“我那不争气的小叔子,之前去荣亲王府参加寿宴,只因言语上得罪了白玄冥,就被姜小姐按在地上教训了一顿。”
“钦天监放出消息,要在两天后举办一场讨伐仪式,被讨伐的,就是广平侯白玄冥。”
说到此处,秦芷虞再也不掩饰眼底的那深深的恶意,挑衅地看着姜岁欢。
“姜小姐如此敬重此人,他的人身像被放在菜市口遭人侮辱时,你会不会像教训我小叔子一样,去教训那些百姓啊?”
姜岁欢故作懵懂。
“公主这番话我还真是有点听不懂,这与你将要送我的礼物有关吗?”
秦芷虞饶有兴味地看着姜岁欢在自己面前故意装傻。
“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距白玄冥石像被砸只剩两天,你想凭一己之力与民众斗,恐怕后果要让你失望。”
“至于我要送你的,的确是一份可以让你心动的大礼,愿不愿意收,就看姜小姐接下来的选择了。”
姜岁欢微微挑眉。
“不如公主说来听听。”
秦芷虞朝前方的纷乱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时,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只要姜小姐会做人,两日后的讨伐仪式,我可以从中斡旋延期或停止。”
“会做人?”
姜岁欢故作沉思地揉了揉下巴,“公主该不会还坚定的认为,我可以医好你的隐疾吧?”
秦芷虞惊叹于姜岁欢的领悟力。
“既然你这么聪明,又何必故意藏拙装糊涂。”
秦芷虞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够光彩,但那又如何?
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过程根本不重要。
说起此次设的这个局,还要多亏容屿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一个消息。
没想到姜岁欢竟如此维护广平侯,虽然暂时还没查到原因,只要有软肋被她捏住,不怕对方不来入局。
秦芷虞也是被逼得急了才出此下策。
她这身毛病,治了那么多年都不见效,只能把最后的筹码压在姜岁欢身上。
指望姜岁欢乖乖来给自己治病,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利用白玄冥在姜岁欢心中的至高地位,逼迫她向自己妥协。
除非姜岁欢丝毫不在乎广平侯的名声。
只要她有一丝心软,这个局她必赢。
而且容屿也口口声声向她保证,姜岁欢是真的很在意广平侯府那些人。
秦芷虞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聪明人都知道如何做选择。
可姜岁欢偏偏要与她唱反调。
“公主的病,我治不了。”
秦芷虞终于变了脸色。
“这不是南宫晏的徒弟能说出来的话。”
姜岁欢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秦芷虞揭穿。
“没错,我师父的确是南宫晏,我也的确略懂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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