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鹊不以为意的行了一礼。

    求她?呸,还不如去钟粹宫求一求春容姑姑。

    她们小主被克扣月例、被夏常在戏耍欺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从来都没见你吱一声啊,现在还来装什么好人。

    沈贵人若当真有心,找个名头惩治一番夏常在和那爱嚼舌根的宫女太监就是了。再者,凭她的恩宠,哪怕是让采月去敲打敲打内务府那起子克扣小主份例的奴才呢?

    但凡她这口头允诺有那么落一星半点儿到实处,她们小主的日子又怎会这样艰苦。

    也不过就是说的好听,在外树个好形象罢了!

    也就她们小主良善天真,把这面甜心苦的人当姐妹对待!

    呸,晦气!

    沈眉庄火急火燎的赶到碎玉轩时,甄嬛正在温暖的内室抄写宫规。

    浣碧流朱笑意盈盈的在一旁帮着研磨铺纸,室内一派温暖,空气中飘荡着隐隐的墨香,当真是好一派悠闲快活的日子。

    沈眉庄脱了厚厚的斗篷迈进碎玉轩大门,脚步略急的行至甄嬛身旁,怒意隐忍的问:“嬛儿,可是又有那起子眼高手低的轻慢你了?”

    甄嬛不解其意,“姐姐来了,流朱,快上茶和点心来。”

    吩咐了丫鬟上茶,她才不解的问沈眉庄:“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沈眉庄见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提起的心立这才放下。

    拉着甄嬛到一旁坐下,一边品茗一边慢悠悠的说:“陵容被夏常在浇了冷水生病,我去探望的时候见她身边只有宝鹊一人伺候。便多嘴问了一句菊清。哪知宝鹊却说你身边忙不过来将菊清借走了。”

    甄嬛发懵,“我并未在宫里见过菊清啊。”

    浣碧闻言上前福了福身,一脸理所应当的道:“回小主,是我将人叫来的。如今正在后面做些粗使的活。”

    却原来是康禄海一如原剧情那般实在忍受不了碎玉轩的清冷,转投到了丽嫔麾下。

    那小印子虽没被他带走,但当差并不尽心,有赏银还好说,若是没银子,浣碧根本使唤不动他。

    而这时节天寒地冻的,浣碧不想离开温暖的内室去干活,便干脆去延禧宫把菊清叫了来。

    甄嬛皱眉,不赞同的看着浣碧:“碎玉轩里多的是人,何必要将菊清叫来?”

    浣碧瘪瘪嘴,“那些个宫女太监没银子根本使唤不动,咱们带进宫里的银子这些天来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自从甄嬛被迫只留了流朱浣碧伺候后,身边就多有不便。

    每每有个事情要人跑腿干活的都要打赏一番,且因她尚未侍寝便被华妃罚了一年月例,一应吃用都得要自己花银子买。

    内务府那些人最是势利眼,见她得罪了华妃对她比对安陵容还要更甚,银子打赏的少了根本要不到东西,完全是高价从内务府买吃穿用度。

    偏偏甄嬛抄写宫规最是少不得笔墨纸砚,那带来的银子可不就跟流水似的出去了吗?

    甄嬛沉默了,沈眉庄张了张唇,好似想说些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奚峤回到钟粹宫中,将安陵容的惨状跟余莺儿说了一遍,吓得她紧紧的抱住奚峤的手臂,“还好我有姐姐为我筹谋。”

    这也太惨了吧!

    余莺儿心有余悸,第无数次感激老天爷让她有个有本事又疼她的姐姐,不然今日的安陵容说不定就是来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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