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做些汤羹送去仪元殿?”
“急什么?”
陵容剪断绣线,“皇上伤情于莞姐姐离宫。
有新人陪伴消愁是好事。”
她裁了几件小衣裳,领着予泓去宓秀宫看胧月。
外面才下过雪,予泓见了新奇欢喜,拖拖拉拉走了半天。
到了上林苑时,刚好遇到徐燕宜在亭中看书。
徐燕宜姿色并不出众,但安静时别有风姿。
陵容站定,瞧她认真看书时的样子。
忽然一阵龙涎香的气味从陵容的身后传来。
知道是皇上来了,陵容也不回头。
独自道,“徐才人的侧脸很像莞姐姐。”
“棉衣、鞋袜和炭火都准备好了?”
新檀低头回话,“都准备齐了。
还备了冻伤膏、风寒药和滋补之物。
魏公公说趁着这几日天气好送上去。”
陵容点点头,“这次送过了就不用再送了,等换了季再说。”
皇上用过夜宵,换了寝衣入内室。
这是他自胡婕妤和新人进宫后头一次留宿同心殿。
陵容的温和从容一如既往。
既不像新人过分展示自己的才情希望得到皇上的称赞;不像失宠的旧人因重见天颜,所以诚惶诚恐;亦不像得宠的胡婕妤、祺嫔之流,没完没了地痴缠。
她就在同心殿,不远不近,始终都在。
皇上开口问,“这是给谁送东西?”
因祺嫔说了句,胧月帝姬像生母,皇上动了怒。
于是他下令,任何人不能提起甄氏。
陵容挥退了新檀,继续看长乐宫当月的花销册子
“是给予渭的生母。
甘露寺在山上,到了冬天,住那儿的人砍柴喝水都不容易。
念庶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臣妾送些东西过去,希望她好过些。”
皇上一时怀念起思、念两姐妹。
真正调教过的女人比扭捏的官宦之女更知情识趣些。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细窄的肩胛骨都叫人意动。
眼前人粉嫩的耳垂上,挂着一只滴水形的红翡耳坠子,更衬得陵容色若白玉。
她赤着脚踩在脚踏上,皇上上前缓缓踩住她脚趾的边缘。
陵容当他是不小心,挪开了那只脚。
小巧的脚趾蜷缩着,轻轻叠在另一只脚上。
皇上凑过来贴着陵容坐下,伸手摆弄陵容的耳坠。
喘息的热气扑在陵容细嫩的脖颈上。
她躲开他,羞意难掩。
“朕的娇娇容儿这是怎么了?”
陵容粉面含嗔地回望皇上。
皇上勾起嘴角,一手放下轻纱帘幔,一手探进了陵容水红色的亵衣里。
若论水乳交融,新人,到底还是青涩了些。
快近年关,皇上封了笔,窝在同心殿手把手教陵容画四君子。
外面漫天风雪,独殿中上好的红罗炭在熏笼中噼啪作响。
予泓本在厚绒毯上玩七彩的铃铛球,被热气一哄,不住地点头瞌睡。
“喂二皇子一盏甜羹,别现在睡了,晚上反走了瞌睡。”
乳母听了皇上之言,拍拍予泓,将他抱走。
陵容亦歇笔,揉了揉酸胀的手腕。
这是李长进来通传,端贵妃和恭敬夫人来了。
风雪难行,两人联袂而来想来有要事。
果不其然,才解了斗篷,恭敬夫人满面喜意地对着皇上行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玉照宫的郎常在和仪元殿的司帐宫女雪盈有了身孕。”
皇上果然欣喜,“当真?”
端贵妃回道,“两位太医把的脉,的确都有孕了。
郎常在的月份浅些,一月有余。
宫女雪盈的身孕快满三个月了。”
陵容莞然一笑,“明日就是除夕,当真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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