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深青色绸裙乍一看是与佛衣有几分相像。
陵容仿佛不解地问,“况且,如果是你要见清河王,怎么你没去?
真令人想不通。
既然约的六王爷,怎来的又是王爷的随从呢?”
陵容转头,“皇上,碧才人的话不能尽信,不如再问问那随从。
清河王好歹是个王爷。
问过他,清河王就算再埋怨,也不能说咱们偏听偏信。”
阿晋听了陵容的话,吐出一口血沫,艰难地爬过来。
“皇上,奴才的确是替王爷来看碧娘子的。
王爷说,娘子身份低,不一定能随君出行。
所以让奴才先过来。
奴才是个粗人,不知道女人家的衣裳是好的坏的,还是粗的细的。
奴才眼瞎,看见来的人是个女人模样就以为是碧娘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哼,”胡婕妤冷冷道,“不管真假,敢与嫔妃私下约见,清河王罪不能饶!”
“若真是误会一场,该叫王爷过来说开。
不过,阿晋久未回去,清河王恐怕已有察觉,想必也快来了。”
端贵妃的面容像是隔了一层轻薄的烟雾。
她的声音被风吹过似的,“真是可惜。”
皇上微眯着眼,“李长,如果清河王来了,你去迎一迎。
顺便问问冲静元师可有什么旧识。”
陵容轻柔地提议,“皇上,碧才人和清河王作为晚辈,话中难免有错漏不清楚之处。
若说最知情者恐怕只有清河王的生母,从前的舒贵妃,如今的冲静元师了。”
陵容歉意一笑,“冲静元师在清修,本不该打扰。
但乾元十五年的时候,皇上为冲静元师加了尊称。
冲静元师怕也想要当面谢恩呢。”
端贵妃嫣然一笑,“昭仪的提议不错。
皇上觉得呢?”
他点头,“让甄氏也过来。”
……
甄嬛先至,皇上没有见她,反让人将她与浣碧、阿晋,分开关着。
更漏声声中,新柳引着一位中年妇人进来。
那妇人神态平和,面容上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仍能让人窥见她从前青春年少时的美貌。
“贫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轻轻抬手,“师太免礼。”
妇人从容笑说,“贫尼已是方外之人。
得皇上敕封冲静元师、金庭教主,实在惶恐。
今日得见皇上,特此谢恩。”
“师太太过客气。
母后在宫中也常提起师太。
母后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常常想念旧人。
师太想来也是如此。”
她舒和怀念道,“正是如此。
来的路上听说王爷行为欠妥,闹了了一场误会。
这实在是贫尼的罪过。
贫尼罪臣出身,在民间时有几个旧友。
多年来一直让王爷寻找,谁曾想旧友已逝,留有一个女儿在宫中。
贫尼六根未尽,请托了王爷照看。”
“不知师太的那位旧友叫什么。”端贵妃问。
“从前叫碧珠儿,后来改了名叫何绵绵。”
小厦子上前,对着皇上耳语了几句。
“师太可曾见过你这位旧友的女儿?”
冲静元师摇摇头,“未曾有幸见过。”
“骨肉至亲,想来长相也有相像之处。
师太不如猜一猜,哪一位是你旧友的女儿。”
甄嬛换了宫裙,和浣碧等几个小妃妾站在一处,让冲静元师辨认。
冲静元师与甄嬛对视时,并没露出什么端倪。
不过片刻,她眼有湿意地牵起浣碧的手,“果真和绵绵长得很像。”
话音刚落,李长通传,“清河王到”。
清河王玄清进门后未看向任何人,径直跪在皇上身前。
“臣弟该死!
臣弟受母妃所托照看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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