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心领神会，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另一头，顾如笙看着信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想起来自己故意伤人了？”
“踩了我的脚，敢一句话不说，顾如笙，你胆子挺大。”
“当面聊一下赔偿事宜吧。”
赔偿？
顾如笙在心里把傅晏初骂了个狗血淋头，就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碰瓷的无耻之徒！
奈何有求于人，她花了半小时做好心里建设后，才心平气和地回了话。
“真对不起啊傅总，上午出门太急了，没顾得上给您道歉。咱们去哪里见面啊？”
回复她的是一张图片。
她家客厅的图片。
方向正对阳台，上面明晃晃挂着她的文胸和吊带裙。
顾如笙大脑瞬间宕机了，也没顾上语气：“你去我家了？”
“这是公司给你配的公寓，本质上来说，这是我家。”
顾如笙：“……”
行，你牛！
还没等顾如笙想好怎么回答，傅晏初的信息接踵而至。
“你已经迟到了37分42秒。”
顾如笙看了一眼前方水泄不通的路，干脆放弃挣扎。
“等我迟到满一小时之后，您再提醒我吧。”
傅晏初：“？”
顾如笙没再理他，困意上来，眯起眼睛打起瞌睡。
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顾如笙揉揉眼睛，打开门：“傅总，我回来。”
随着傅晏初站起来，顾如笙的瞳孔开始地震。
他似乎刚洗完澡，上身还赤裸着，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因为湿发的缘故，几缕头发粘在额前，冲淡了他向来高不可攀的冷漠气质，平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温柔。
“我没找到吹风机。”
“……”
顾如笙认命似的从卫生间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娴熟地帮傅晏初烘干头发。
他们两个靠得很近，发丝缠绕在五指间，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
吹到一半，傅晏初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顺着她的后腰一路摸到文胸背扣。
轻重缓急，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引诱。
“傅总？”顾如笙放下吹风机，压着恼意提醒他，“我已经离职了。”
“嗯。”
傅晏初像是没听到，掐着后腰把她往怀里带，薄唇贴在她的颈窝，微微喘着气。
“买辆车还有售后呢，我给你这么多钱，你一个离职，就想全身而退？”
闻言，顾如笙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离职了还要缠着她？
傅晏初太过于熟悉她的身体，不过是她思索的这几秒，就感觉到她的异常。
他松了松手，目光落在顾如笙的脸上，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丝微表情。
顾如笙的唇瓣翕动两三次后，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傅总您是，饥不择食了？”
傅晏初眉心微攒，往后仰了仰，长眸睥睨着她。
顾如笙想不明白他缠着她的理由，虽然他有洁癖，寻常女人很难入他的法眼，可是白月光钟婉晴就在他身边啊。
那就是钟婉晴满足不了他。
也对，大家闺秀对于房事，多多少少会放不开。
“钟小姐出身名门，行事端庄，年龄又小，您耐心引导就好。”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说这话时，仿佛一个设定了秘书模式的机器人。
傅晏初心头不受控地升腾起一股烦躁，呵了一声。
顾如笙立刻闭上嘴巴。
傅晏初捻着她的掌心，似笑非笑。
可顾如笙却看出他眸底深处隐约闪烁着的疯魔和恶趣味。
“顾秘书看事还是透彻，那倒不如，你这个前任亲自来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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