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初眉心攒了攒,像是听到她说了什么没脑子的话。

    “她受伤了,腿。”顿了下,他最终还是觉得“大腿根”三个字,难以宣之于口。

    “所以呢?”

    “你照看一下。”

    “……”

    不是,这人有病吧?!

    顾如笙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一则呢她不是伺候人的老妈子,二则钟婉晴已经暗示的如此明显了,她去照顾个毛线啊,人家摆明了这是要玩点带颜色的啊。

    “我不去。”

    傅晏初充耳不闻,打开门往外走,冷冰冰的声音飘过来。

    “我上的保险没有封顶数额,哪怕破个皮,保险公司也会找你打官司。”

    顾如笙被噎了一口气,憋得胸口疼。

    下了楼,他也没着急开车走,而是旁边抽了根烟。

    等他回到车上时,顾如笙已经坐到了后排,身侧放着医药箱,乖顺得很。

    “不坐副驾?”

    “那是女主人的位置,我有自知之明。”

    傅晏初冷哼一声,顾如笙没咂摸出来他什么意思,只觉得压抑,不由自主地收拢双膝。

    到了依山郡,傅晏初把指纹印在锁上。

    “滴——”一声,房门开启。伴随这道声音而来的,是穿着紧身镂空蕾丝吊带短裙的钟婉晴。

    “初哥,你回得好慢……”

    看到傅晏初身后的顾如笙,她愣了愣,把要搂傅晏初脖子的手臂收回来。

    “顾如……顾秘书怎么来了?”

    傅晏初目视前方,略过她,笔直往客厅走。

    “她来帮你处理伤口。”

    顾如笙客气地笑笑:“来吧,钟小姐。”

    钟婉晴表情有些僵硬:“这,这不太方便,太麻烦顾秘书了。”

    顾如笙心知肚明,她绝对没有流血到止不住的伤口。

    “检查。”傅晏初眼风乜过来,冰冷有不容抗拒,“不是说很严重吗?非要我过来。”

    “是,挺严重的,唉都怪我,害阿初哥担心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如笙,“那就麻烦顾秘书了。”

    顾如笙笑容不变:“您太客气了。”

    进了卧室,关上门。

    钟婉晴脸上温婉和蔼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她泄愤似的扯过一条爱马仕毯子盖住春光四泄的前胸和香肩。

    “你故意的吧?坏我好事。”

    顾如笙把消毒水、棉签等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听到钟婉晴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被害妄想症是一种精神疾病。”

    钟婉晴抱着手臂,眼睛里盛着一团火,恨不得要把顾如笙吃了似的。

    顾如笙假装看不见,棉签沾了碘伏:“要消毒吗?”

    钟婉晴深吸一口气,憋着气坐到床沿上。

    顾如笙想坐到她旁边,好方便检查,结果屁股还没沾上床单,就听到钟婉晴的命令。

    “跪下。你要检查我的,是我的腿,跪下才比较方便。”

    顾如笙磨了磨后槽牙,盯着她。

    “不愿意啊?自己和阿初说去。”

    顾如笙看着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轻笑一声,把蘸了碘伏的棉签扔掉,重新蘸了酒精。

    然后,曲起右腿,半跪在地毯上。

    钟婉晴这才觉得心头的憋屈淡了些,她翘起二郎腿,照着顾如笙的肩膀踹了下。

    “顾如笙,你就是个被阿初睡完不要了的玩意儿,怎么就不能识相地滚远点呢?”

    顾如笙看着她的腿,确实是伤了,但不是大腿根,而是小腿膝盖。

    她压根不管钟婉晴在哔哔什么,对准伤口,用力把棉签按上去。

    在钟婉晴的嚎叫声中,她挂着享受的微笑,又使尽浑身力气碾了两下。

    直到血肉模糊。

    “疼吧?”顾如笙眉眼弯弯。

    “你,顾如笙,你这个贱……”

    死教不改。

    顾如笙没给她骂人的机会,拧开酒精瓶。

    抬手。

    酒精哗啦啦冲伤口浇了上去。

    钟婉晴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疼了,你才知道教训。”顾如笙弯腰,靠近她,幽深道,“我对傅晏初没什么兴趣,你也给我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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