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否则这些录音就是你的死前遗言!”
我掏出之前刀疤在背包里放置的手机,打开里面的录音机,把胡德说过的话放了一小段。
“不,不,杨哥,你不能这样,我什么都说了,你还留着这玩意儿不是要害死我么?”
胡德真的很怕我会把这东西交给警方,亦或者拿去和周志强当面对峙,扑上前来想抢手机,被我一脚踹开。
“刚才和我说的话最好藏在你肚子里,否则后果怎样你应该清楚!”
“那我可以走了么?”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还没调查清楚,你认为我会就此放你离开?”
……
我转身走向巷口。
姐姐的死终于是基本确认了方向,是时候该回西京了解恩怨。
“扬哥,这家伙到底什么人,他好像和你很熟。”
覃剑立马迎向我,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有些事你最好别打听,对你没好处。”
我回答道。
“是我多嘴了。”
覃剑识趣没再多问,对我很是敬畏。
我们所在的这个巷子很深,临边一个是脚轮加工制造厂的冲压车间,另一边木具制造厂的切割车间,两边冲压机器和切割机发出的噪音很大,基本掩盖住了我和胡德之前的对话。
甚至连胡德几人刚才发出的惨叫声也很难传出巷子,故而我根本不担心覃剑他们会听到我逼问胡德的内容。
“你踏马可得写仔细了,否则后果自负!”
这时,山鸡刚好回来,他把纸笔丢给了眼镜,还给了他一巴掌。
“扬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收尾……直接把人都丢大街上么?”
覃剑小声征询我的意见。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预料,本以为就打个群架后一哄而散,只是给眼镜他们个教训,没想到演变成现在断人手筋脚筋的大事来。
“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么?最好是人烟稀少,不好被人发现那种。”
我问道。
“你该不会……”
覃剑有些头皮发麻问道,以为我打算处理掉这几个人。
“你想多了。里面那个人我需要把他关起来一段时间,有些私事在没得到验证之前我不能放了他。”
“原来如此。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往这向北走二十公里,那里有一片荒废的工业园,几乎是人去楼空,最里边有个废弃的烂尾酒楼,那里有个地下室,听说以前发生过命案,阴气深深,几乎没人会去那里,你把人藏那绝对安全!”
“谢谢。等会儿我会把人带走,这事你知我知,万万不能让他人知道,否则可能会给你招来祸端。”
“你这话就见外了,这事可交给我去办就行!”
“不必,这是我的私事,你无需多问。若是哪天有人逼问你情况,你也不用隐瞒,尽管告诉他们就是,别死扛。”
“既然如此,听你安排。”
“那眼镜和黄胖子他们几个呢?”
“那黑中介不是什么好人,得到他口供后用手机录音当证据,然后让黄胖子拿黑中介的银行卡去银行把黑中介的黑心钱都取出来给大伙分了。”
“记住,让黄胖子去取钱,然后派人暗中跟着,万万不可亲自去取,免得以后出什么事进局子里解释不清楚。”
“明白,还是扬哥你想得周到。”
在我的安排下,山鸡很快录完口供,带着黄胖子离开。
没过多久,黄胖子背着一袋子钱回到了巷子中。
“窝草,这黑心家伙竟然有二十万存款!”
当看到袋子里的钱后,山鸡眼睛发亮的同时,恨不得上去又给眼镜几脚。
这年头,普通劳动人民工资才几百到一千块钱一个月,而眼镜卡里有二十万,可想而知他坑了多少人!
这么多钱,大伙看得眼热,却是没人敢打主意,都眼巴巴的看向我,我要是想独吞他们除了有点怨言也不敢说什么。
我的狠厉他们都见过,而且没我的安排,他们哪敢打眼镜这些钱的主意。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拿出了一万块钱丢给了黄胖子。
“这是你们的医药费,管好你们的嘴,一个月内从这个城市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我冷声呵斥道。
“谢谢大哥放过我们,不用等一个月,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
黄胖子几人信誓旦旦保证,是真一刻都不想在城市待着了。
其中,眼镜有些怨念和不甘心,我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去瞪过去,他立马怨念全无,哀求黄胖子赶紧带他离开。
真怕再晚一步我后悔了,来个毁尸灭迹!
逼人吃下自己耳朵的事我都干得出来,他们真的不敢怀疑我会做出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事情来。
角落里,胡德还在那一个劲抠自己的喉咙,想把自己的耳朵吐出来,实在是凄惨。
黄胖子走后,我从装钱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万块钱,道:“这钱本该平分给大家,但我最近太需要钱去办一些事情,就拿走了两万,剩下你们分给大家,代我谢谢大家来帮忙。”
山鸡本还想客气一番,覃剑却是不客气接过钱袋子,实诚道:“虽然钱是你要来的,但没人会不喜欢钱,这些钱我也代替我那些老乡们谢谢你,以后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分了钱后都安分一段时间吧,最好是离开这里,保不准眼镜背后的人会报复。”
我提醒覃剑和山鸡道。
“这你放心,我又不是混码头的,没了工作,又闹出这么多事来,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陈仓市回广澳那边进厂当靓仔,他们想报复也报复不了。”
覃剑回答道。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客气收下我给的钱的原因,因为跑路太需要钱了。
几十人分十七万,也就两三千块钱,刚好够一些需要南上的人重新找份工作的开销。
“如此也好,那我们有缘再见。”
我拍了拍覃剑和山鸡两人的肩膀,有些不舍,但我还是快速返回巷子里,拉起满脸是血的胡德离开了巷子。
为了掩人耳目,我把我那大帽子风衣给胡德穿上,搭乘一辆三轮车去到了覃剑所说的荒废工业园。
一路上,我一直把玩着我的匕首,吓得胡德战战兢兢,不敢生出逃跑或者求救的念头。
我如今可谓是亡命之徒,逼急了我真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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