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儒往腰后一摸,哎呦叫道:“不行不行,刚才走太急了没带银针……”
岂知那太医院几人一窝蜂围上来。
“老神医,用我的吧!”
“老神医,我的好!”
“老神医,我是按着您秦氏针法的尺寸配制的……”
秦易儒白了他们一眼,随手一指:“就你的。”
被点中的张院判欣喜若狂,毕恭毕敬捧上道:“多谢老神医、多谢老神医!”
医术也和武功一样,不是自己惯用的兵器,都需要旁人帮手。
所以张院判以为,秦易儒多多少少会让他打下手……
结果对方捻起银针,手出如风,衣裳都没掀开就在中脘、天枢等几处要穴上落针,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一挥又尽数收回,已原封不动地把针包还给他……
“黄芩、地黄各两钱,砂仁、芍药照着保胎丸的分量抓,一日三回,服两三个疗程也就见效了……哦对了,你是她家眷是吧?”秦易儒看着薛翎,薛翎忙点头,“是,老神医还有什么叮嘱?”
“你娘这胎快四个月,也算坐稳了,不过她年纪在那儿摆着呢,你让她平日里多走动,以备生产,但像今日这种大喜大悲就别再来了,下回我可不一定能救啊?”
“是,多谢老神医!”薛翎感激不尽,连忙送母亲回府。
楚若颜也偷偷去看晏铮,见那人的眉眼舒缓开也松了口气。
看来,伺候好这位东家的其中一条,就是要照顾好亲人……
这时秦易儒凑到她身边,刚要旧话重提,张院判带着几个太医围过来。
“老神医,敢问您师从哪位国手啊?”
“这针法实在太妙了,我等从未见过隔衣下针的手法!”
“不知老神医可有进宫的打算,我等必在太医院扫榻以待!”
秦易儒被围得出不来,楚若颜趁机拉着晏铮的手离开。
她一口气拉他跑出大门:“走啊,回府!”
晏铮看着她眸色不明:“不去找你的新东家了?”
“什么新东家,我不是只有你一个东家吗?”女子咕哝了句,拽着他就上了马车。
晏铮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却见这丫头突然扑过来,伸手就解他衣领。
“阿颜?!”
他连忙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女子抬头,“嗯?你不喜欢吗?”
晏铮顿噎,就见她歪头苦恼地看着自己:“可我很喜欢啊,怎么办?”
若是从前的阿颜,打死也说不出这话来的。
晏铮只觉一团燥火冲了出来,偏偏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他强忍着哑声道:“阿颜,今晚回去再说。”
“为什么要今晚,刚刚你不也……”话落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她惊讶地捂住嘴,“原来你喜欢在外面?”
“没有!”晏铮额角青筋直跳,偏这没了心肝的丫头,笑眯眯地环住他的腰,“那就对了嘛,我们快点回去行乐呀!”
失去七情后,所行所言皆出自本真。
那这言下之意是不是说,他的阿颜,真的很享受跟他……
“孟扬。”
马车外面,一不小心听到最后那话的侍卫立马道:“在!”
“备车,送夫人回去……”
“哦好的,属下这就进宫替您告假——什么?!”孟扬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同时心底佩服公子真男人,这种温香软玉在怀居然也忍得了?
显然,车内人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听话。”晏铮深吸口气掰开她的手指,看着那明显失望、连柳叶眉都皱成一团儿的模样,又忍不住附耳,“今晚,随你。”
这个随字就博大精深了,女子立马笑眼弯弯:“你说得,不可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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