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祝长晋抬手拂开时蕴因汗水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捏着她的下颚朝着贺岐的方向看去。
声音喑哑道:“瞧,你敬重的陛下也来了,今日定能让你吸取足够的教训。”
贺岐还站在门口,透过月色看清了她的脸颊。
面颊上沁出一层薄汗,两腮泛着薄红,像是刚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双迷离的眼神氤氲着水光,犹如勾人夺魄的妖精,湿漉漉的望着他。
红唇轻启,可以窥见里面的殷红的舌尖和贝齿。
她衣衫凌乱,只一件薄纱披在身上,香肩半露,上面遍布着齿痕。
贺岐眼眸暗了几分,走上前去。
祝长晋下了床榻,腾出了位置,赤裸着前去桌边倒了杯茶饮下,润了润喉咙。
而后又到了一杯,握在手中,用内力将其加热,冒出几分热气,朝着床榻走来。
时蕴靠在贺岐肩头,半阖着眼眸,双手无力的搭在贺岐肩头。
身后蔺奕湘的坚实有力的双手,又箍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后背,犹如虔诚的信徒。
祝长晋看了一会,伸手提起时蕴的下颌,说道:“该喝点水了,阿蕴。”
时蕴听明白了他的话,朝着他张开嘴,吐出殷红的舌头,等着他将水倒入口中。
但祝长晋没有,他先是一口饮下,再渡进了她唇齿。
时蕴喝了水,才觉得沙哑的嗓子好受了些,舌尖舔了舔唇瓣,餍足的犹如吸食够了人类精血的妖精。
天刚微曦时,她才得以入睡。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傍晚,撑着酸软的身体做起身,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痛的不行。
她止不住揉揉腰,心里怀疑昨天三天是不是可以报复,在她昏倒后将她暴打了一顿。
她刚掀起褥子,想看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
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她连忙盖上了褥子,看见是贺岐来,止不住往床角缩了缩。
昨天晚上的事记忆犹新。
贺岐实在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所以昨天他表示愤怒的时候,都表现在了力气上。
也是后来折腾的最久的。
似乎还觉得已经不能让她记忆深刻,让人找来了平日里那些道具。
时蕴现在看到她都有些害怕。
贺岐朝着她走来,看着她的动作,说道:“还知道躲,看来昨天的教训已经够了,还敢不敢有下次?”
时蕴想开口,却发现喉咙沙哑,于是拼命的摇摇头。
贺岐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给她倒了杯热茶送过来,递到她跟前。
时蕴犹豫了一下,才从包裹的只露出个脑袋的被子中探出一只手,接过了他递来的茶。
可气的是,就连手也不能幸免。
手腕和手臂处也有未消的抓痕,还有密密麻麻的红梅。
真是群变态。
时蕴也顾不上这么多,咕嘟嘟的一口气将水喝完,重新将杯子还给了他。
贺岐问:“还要喝吗?”
时蕴点点头。
贺岐又转身前去倒了一杯,拿来给她,他依旧一口气喝完。
但这次她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了。
贺岐轻笑:“确实该多喝一点,昨日你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水都喷出来,真像只快干涸枯死的鱼。”
时蕴不想去回忆昨天晚上丢人的画面,拉着被子将脑袋给盖住。
贺岐去拉下她的被子,说道:“过来。”
时蕴死死的抓着褥子不放,摇摇头。
贺岐气笑了,说道:“过来,我给你上药,你自己不觉得难受吗?都肿了。”
时蕴感受了一下,确实挺难受的,她狐疑的看了眼贺岐,还是朝着他挪了过来。
身体趴在了他腿上。
这一幕让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犯错,也是这样被山长抓着打屁股的。
但场景又不完全一样,毕竟她已经这么大了,再别拎着打屁股边说不过去了。
她刚想挽回点尊严,换个姿势,屁股上就重重挨了一下,不敢动弹了。
“别乱动,一会就好。”
时蕴狠狠的咬牙,不想再搭理他。
等了好一会才处理好,但发现有东西在她身体里没拿出来。
沾染了膏药,冰凉凉的感觉。
她摸了摸小腹,用沙哑的嗓音道:“里面有东西,得拿出来。”
贺岐回绝:“不能拿,那是上药的玉,另外有温养滋补的功效,会好的快一些。”
时蕴便不说话了。
又摸了摸小腹。
贺岐也伸手,覆盖上她的手,摸她小腹处的肉,捏了捏,说道:“摸什么呢?里面有孩子了?”
时蕴被他这话吓到了,连忙道:“怎么可能?”
贺岐歪头看她:“你是女子,怎么不可能有孩子?”
时蕴愕然。
她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因为她对自己的认知有些差异,一直觉得自己跟那些师兄弟们一样,不会有孩子才是。
突然得知自己可能会有孩子这件事,让她陷入了沉思。
以至于离开的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贺岐本来想让她坐着龙辇出宫,但那哪里是寻常人能做的?时蕴生怕被其他同学知道了,要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谢绝了贺岐的好意,自己回去了走路出宫。
宫外蔺家的马车就等在外面,时蕴也没多问,识趣的爬了上去。
和蔺奕湘打了招呼后,便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坐下。
有昨天的事情在先,她今天可一点也不敢招惹蔺奕湘。
“我给你带了些药。”
蔺奕湘从她进来那刻起,便将端着看的书放在了膝上,打量的她好片刻,才说道。
时蕴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殿下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这话刚说完,她就后悔的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吃回去。
马车了静默了一瞬。
蔺奕湘声音轻飘飘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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