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心虚的搓了搓手,说道:“明天浮光给我上药,好不好?”
蔺奕湘眼眸噙着些不可言喻的意味:“我以为经历了昨天晚上,你心里应该有个答案了。”
时蕴愣住,“啊?”了一声。
“什么答案?你们昨晚真有人揍我了?”
蔺奕湘一时无言,欲言又止的片刻,说道:“三个人你是招架不住的。我以为你至少心中会想着,确定一个人,放弃另外两个。”
时蕴愕然,转而又有些心虚,昨晚累是累了些,但她也爽到了啊。
况且,就算真要放弃,她也是直接放弃三个。
但这话她可不敢说。
“三个人一起确实挺累的,但也不是非要放弃不可吧,昨天是意外,下次分开不就好了?”
时蕴想的很简单。
大不了还和之前一样,王不见王,她自然不用太累。
想到这她都想得意的翘脚,但只一动,腰酸的不行,还能感受到体内的东西顶着,便又将腿放下了,老老实实的坐着。
蔺奕湘是三人中最能抑制自己情感的,因而即便时蕴这块肥肉在嘴边,他也还是坚持将其送回了时蕴府上。
时蕴在蔺奕湘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就看见门口停着一另一辆马车,并未挂旗帜,看着有些眼生。
正想问是谁将马车停在给自己门口,就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人,似有所感,朝着时蕴看了过来,旋即眼眸亮了几分。
时蕴也很高兴,松开了蔺奕湘扶着她的手,朝着她走去,一边唤道:“知音!”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知音,知音险些被她扑倒在地,退了一小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不禁说道:
“你是不是胖了?”
时蕴松开她,说道:“怎么可能胖?我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先不管这些,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了,快让我亲一个。”
她捧着知音的脸就打算亲上去,后衣襟被拽住,被迫和知音拉开了距离。
知音看了眼蔺奕湘,又看向时蕴,说道:“看来有人不乐意呢。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我这一路舟车劳顿,都快累死了。”
时蕴带着她往里走,回头看了眼刚要跟上前的蔺奕湘,说道:“我已经到了,你先回去吧。”
蔺奕湘只得止住了脚步,还是不放心的说了句:“阿蕴,你有我们三人就够了,莫要再招惹他人。”
时蕴随意应了两句,带着知音进了门。
知音疑惑问道:“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三人?你们还没分开吗?”
时蕴道:“这是说来话长。”
知音:“那你就长话短说。”
时蕴:“……”
她摊了摊手,说道:“好吧,就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然后我就陛下,师兄还有蔺相他们三在一起了。”
知音听得瞪大的眼睛:“你同时和他们三个,他们真不会打起来吗?”
时蕴想了想:“没打起来吧?总归没当着我面打起来,至于背地里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知音无言以对,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厉害,三个枭雄都能被你玩的团团转,你就祈祷着别哪天翻车了,被他们三联合起来吃的渣都不剩。”
时蕴苦笑:“我觉得你说晚了,我昨天就被他们吃的渣都不剩,这三人发起怒来还真是不可小觑。”
知音道:“好了,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游离在他们三人之间过一辈子?”
时蕴摇摇头:“我没想如此,这不是要等这件事落幕了之后我就离开嘛。诶,别光说我的事了,你的事怎么样了?”
知音苦着一张脸:“别提了,我爹就是故意要诱骗我回去,说我已经老大不小了,也该澄清了,硬是绑着我去见了几个男子,要么就是年纪大,要么就是油油腻腻的,我是一个都看不上。”
时蕴:“然后你爹就放弃了?”
知音白了她一眼,说道:“然后我就逃回来了,我也就是挂念着你回来看你一眼,这地方我估计是不能久留了,毕竟秦师叔在这,他要是知道我在这,我爹又会来抓我。”
“那你过几天就要走?”时蕴连忙问。
知音点头:“不然还能怎么办?”
时蕴想了下,说道:“你这样你先藏我这藏一阵子,等我做完了这边的事,我跟你一起走。”
知音问:“还要等多久?”
时蕴道:“快了快了,我预计就这个月内,京都就得天翻地覆了。”
知音道:“那行吧,你府上的钱要不要转走?”
时蕴猛点头:“那必须的呀,我的钱我不带走留这干嘛?”
知音道:“知道了,我帮你清算下账目,你那边处理妥当。看一下到时候是诈死离开还是直接趁乱逃走。”
时蕴原本的设想是诈死离开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太适用,她总觉得他们三人中会有人掘自己的坟。
这样一来极容易暴露。
倒不如到时候趁乱直接逃走。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们想找也找不到人。
——
历经了大殿上时蕴救下沈启源那出,他才算是对时蕴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带着她去认识了不少人。
时蕴一一将其记在脑海中,回来之后,就将这些人全都记了下来。
甚至乎,沈启源还将八王爷已临近京都,在京郊驻扎的事也告诉了时蕴。
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能够让自己人更好的防范起来。八王爷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并及时将人逮捕。
民众即便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能有所察觉到,京都的气氛最近有些诡谲。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复往日热闹景象。
偶尔有人出门在外,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多加逗留。
京都城内一天到晚都有禁军巡视,铠甲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庄严肃重。
预示着京都即将有大事发生,甚至有不少家中有积蓄之人早已收拾了细软,带着全家老小连夜离开京都避难。
时蕴的身份也变得很微妙。
“最近京中明显戒备增强了,若说不是我们之中出现了内鬼,我是断然不信的。”
中年男人说完,冷眼扫过一众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时蕴身上。
“时大人,你可知道些头绪?”
他眼神带着审视意味,像是下一秒就要断定就是她是奸细。
时蕴心里也不免打鼓,正要说话,就听见沈启源咳嗽了两声,说道:“不是她。”
他最近身子越来越弱了,只说了三个字的功夫,便已经咳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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