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在哪里
刀意一途,便如五行一般,有生长有壮大有强生也有死寂,大成的刀意可以在每一种状态之间自由转换。也就是说,刀意可以在金木水火土之间自由的转换。
金自然是极盛,木则是刀意的成长,水是刀意的蕴养,火是刀意的盛大,土是刀意的死寂或者说是刀意的潜谪。
但是这其中的变化极为复杂,越是纯粹单一的属性越是强大,但强大的单一属性又会对其他属性造成排斥。
排斥之后的后果便是境界僵化,下一个境界便很难达到。
例如水,土逢水则木生,但同时水盛却又可能灭火,火势不达则木难生。水又伴金而生,木逢水则生而为火,火而势大则为土,土而为山,山石藏金,生生循环。
其中,土利万物,每一种变化都由土而生,每一种变化却又使土而消。
反之,金盛则木消,木盛则土消,土盛则水消,水盛则火消,火盛则又金消…如何能利用其中相生之意成长,又如何用相克之意控制,更是困难。
五行的变化,同时又能影响人心情感体悟的变化,从水胜火而明众胜寡,从火胜金而知精胜坚,从金胜木而悟刚胜柔,由木胜土而通专胜散,,再由土胜水而晓实胜虚…
种种变化,难以一一辨明,再加上四方有五行,西方金,东方木,北方水,南方火,中部土…
天上星辰又有是太白金星,岁木星,辰水星,荧惑火星…人体自身又有五行…
所以,刀意的生出靠的是机缘靠的是悟性,而刀意的变化刀意的境界却靠的是毅力靠的是学识积累与体悟。
简知如今的刀意不过是刚刚生发, 木意尚浅,自然需要时时体悟。便如习练刀法之时,须将内力灌于全身,力随刀行,刀助力行,自然相辅相成。如今想要刀意生养,除了等待水的机缘之外,还需时时蕴养以便稳固。
如今简知练功,便要试着在维持刀意的情况下,能行功能运刀。不管是内力控制还是刀意的控制,简知都还差得远。
若有一天,简知能将刀意借助木枝发出,能将内力封于叶片之中,便可算的小有成就。
这和功法也是一样,有实力,也需要境界。
简知此时的刀意虽然喜人,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在木之初生,还不能稳定在木的境界上。甚至一个不小心便会重归于土,消失不见。
故此便需要时时蕴养,不能懈怠。
现在简知练刀,招式身法步法以及内力的配合,已经有些熟练了,只是如今再加上刀意,其实并不习惯,习练起来,总是难以融合。
今日看着这些似分离又似统一的景象,看着假山山腹里倒立的怪石,简知反是想通了一些。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只要是自己一样一样的掌握了,终究是自己的东西。或许开始时,有些别扭,如不是亲眼所见,只是凭着讲述,此处的布置必然是一处败笔。
可此处败笔一般的地方,设计的好了,不仅自成天地,还与整座院落增色不少。既如此,自己又何必强求?刀意便是刀意,刀法便是刀法,自己还有别的功法未曾练习。如今功法境界尚低,不能融合,也未见得便是坏事。
想到此处,简知的心也便豁然开朗起来,不再拘泥于此,专心练起刀法来 ,反是更觉畅快。
练完了刀法,坐在山洞前面,看着幽幽的山洞对面透出的亮光,只觉通透无比,自己先时便如这山洞一般漆黑一片 ,可此时时间到了,那丝亮光又在不经意见到来。
练了没多久,简知刚要站起,便听见大门被拍的哗哗作响,不由眉头一皱,接着便听见侧门打开。
简知走了过去,却见一个仆人带着一名小将走了进来,小将手扶腰刀昂首前行,身后跟着两个军卒抬着一个大大的礼盒。这人自己也是认识的,便是那日自己曾遇见过的阳冼伯。
简知心下发虚,此时可连面具都没有戴,便闪身躲在了一旁。
那名仆役带着阳冼伯去了杨康的院子,简知心中着急,立时抄着小路跑了过去,翻过外墙跳了进去。一抬头,正看见杨康戴着那面金色的面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简知心中一阵恍惚,只是几日的功夫,他的修为便一日胜过一日。
初见时只以为是一位天生神力的军汉,如今却又变成了一个天资非凡的修士,变化不可谓不大 。
简知指指外面,小声说道,“边军来人了。”
杨康点点头,似乎并未如何在意,反是笑问道,“怎么,一大早的,不在家里陪着美人儿,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简知的脸顿时红了,便有些羞恼之意,说道,“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别人是来抓你的。”
杨康摇摇头,说道,“拓跋焘既然活着回来了,我的事情也便算不得什么了。”
简知心中不解,此时正好传来了敲门声,于是便住口不问。简知不欲与阳冼伯见面,便躲到了里面。
阳冼伯进来,一看见杨康便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抱拳躬身为礼,叫了一声,“杨将军!”
杨康脸上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表情,语气中的讽刺之意却是极为明显,“阳将军?我自然知道你是阳将军,不知阳将军今日来此,可是为了逮捕我这个逃犯哪?”
阳冼伯脸上面色不变,说道,“杨将军说笑了,属下前来,只为赔罪。”
杨康说道,“赔罪?你又有何罪可赔?”顿了一下,杨康接着说道,“虽然是苛刻了些,我终究是触犯了军法,你又有什么好赔罪的?”
阳冼伯抬起头来,说道,“将军行事,素来独断,视军法如无物。起因将军或许无辜,但一步步下来,将军如今可能称得上无罪?”
杨康冷哼一声,问道,“赔罪?你便是这般赔罪的?只怕你这不是赔罪,而是问罪来了!”阳冼伯昂首答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所言,却非妄言,不知将军认为属下可有谬误之处?”
杨康冷笑一声,问道,“这般说来, 你果然是来抓捕我的?”
阳冼伯说道,“属下只是斥候而已,却不是执法队,自然不会逮捕将军。”
杨康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斥候?你们的本事,好像也是 我教的吧?”
阳冼伯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将军所教!”
杨康突然大声问道,“既如此,当初我被人污蔑之时,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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