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没什么好送的,就给你这个吧,别丢份!”
时逢燕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秘笈,上面只是赫然写着一个“甲”字。
张遂阳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这功法与金沙门其他功法风格迥异,所以被我师尊收起来了,我也是在知道这所谓《螣蛟六变》后才想起来的。”
“那平时这都放在哪的?”
“藏书阁那个空花瓶里。”
时逢燕想到今早这荒唐师尊的荒唐言语,不由得摇摇头。
希望江辰以后接下这一棒后能稳重一点吧。
颜氏皇朝的人则是在烛城的灵石矿场派了一个筑基七阶的修士直接看管,算上新派来的城主,也算是给拦界山周围加强了一下防御。
不过自己问的胡雪非的事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过了。
时逢燕对整个颜氏的印象其实都不怎么样,毕竟颜皓渝那个狗东西看似在玩权谋,实际上只是在占小便宜,这种低格局的人物很容易拉低整体的风貌。
当然,时逢燕也不怎么喜欢凌菲,但是究其根本,其实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毕竟没人可以比凌菲更懂凌菲,她的家族便是她的累赘。
时逢燕收拾心情,与时宵玉道别。
时宵玉此番前去十方剑宗,并非再度修行,而是打算退宗。这次的经历让时宵玉很是恍惚,毕竟极恶会这个名字,只在自己父亲讲述的故事中有所提及,而古老的东西猛然出头,还一口咬掉了自己的家族,任谁都不可能还有心思岁月静好。
极恶会,必须除掉。
时逢燕与孟瓷和陈岁安道别后,便打算前去沉龙谷了。
“去了别委屈自己,吃好的用好的,等你成了北地第一,谁敢来惹事”陈岁安靠在时逢燕肩上,呼吸有些颤抖。她只是个小女人,家庭的教育也一直把她培养成小女人,自然会露出小女人姿态。
“岁安姐是说,让你多想她。”孟瓷也收起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摸摸自己的脸颊,似乎也有几分湿气,但是终究还是说出一句精怪话来:
“你跟玉儿姐悠着点,到时候领个孩子回来,可得算你欠我头上的。”
这是早上刚起床时的情形。
“李兄,还劳烦你接我来。”
“怕什么,平师姐的灵兽我随便用。”李青眸知道自己与平炘燕之间那微妙的情感瞒不过时逢燕这个老油条,也就顺势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那我可要谢谢你们了!”
时逢燕坐上这赤色鹰鹫的背,见李青眸驭兽有方,也暗地里偷笑。
看来这所谓平师姐的灵兽,大概平日里都是两人一起乘坐的。
这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而现在,时逢燕乃是沉龙谷的内门弟子,因为来的时间不巧,暂时无法分配到哪一峰去,本来云藏月打算收到自己峰上,却不想刚踏进宗主峰的范围,吹彻的强大龙息险些伤到时逢燕。
这沉龙谷,建立在无数龙族遗骨上,宗主峰更是建立在最强大的那个龙族的遗骸之上。
龙死而龙息不灭。
云藏月致歉后,便想到一个人。
“啥”付佳禾看着自己占着的这处又破又旧的木屋,欲哭无泪。
“不白要你的,给银子。”
“哦!原来是租户啊!您请坐您请坐,您看我们这边那板子隔开,你我互不打扰,如何?”
时逢燕早早见识过她见钱变脸的绝活,自然也没太在意。
反正只是隔开一个放床铺的空间而已。
不过付佳禾倒是真敢要,一个月要给五两银子。
“走吧,带你去万卷阁拿几本入门功法。”
虽然云藏月不苟言笑,但是时逢燕还是感觉得到,她真的很在意自己。
云藏月从万卷阁一楼的柜子里找出几本薄薄的小册子,塞给时逢燕。
“这些都是基本的入门功法,你虽然强,但是都是出奇制胜,根本没有把基本功打好,好好练吧。”
云藏月交代几句,便踏空离开,看来是宗门事务催得紧。
第二天,时逢燕正在院子里练功,就听到乒乒乓乓的砸门声。
“小子,你还真敢来!”
时逢燕一开门,竟然是老面孔高洪庆。
听他这么说,看来是自己一来到沉龙谷就有人向他报告行踪,甚至还知道自己住在了付佳禾这里。
时逢燕心说这些人一点也不像个修士,竟然丝毫没有修炼的紧迫感,天天找别人麻烦。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家族背景不差,跟着他那位亲传弟子的兄长做狗腿子自然也不妨碍吃香喝辣。
换言之,混子。
“你很闲”时逢燕说着就要关门。
“敢不敢比一场”
“埋骨台”时逢燕有些想笑,这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不,是等到十月份的内门弟子选拔,你敢不敢来”
“可是我已经是内门弟子了,不需要参加选拔。”时逢燕更是不给面子直接笑出来,这人虽然拿到了情报,但是显然只拿到了一半。
只拿到一半还自以为是,难免就要把自己设的局打破。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比,到时候我也可以向你约战。”时逢燕话锋一转,让高洪庆来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惊喜。
“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时逢燕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哼,吓唬谁呢?到时候可别哭着叫爷!”高洪庆其实也有些害怕,自己那时对付他一个练气就已经很吃力了,既然这小子成了内门弟子,那岂不是说明他至少有筑基水平。
不行,自己得去找兄长要点丹药,尽早突破才行。
轻罗帐中,两个身影叠在一起,还时不时传出低吼和呻吟。男人的手抓向女人的高峰,女人猛然一颤,接着便是浑身痉挛。
男人收拾好后,把女人丢在一旁,叫侍女给自己换好衣服,去接见那个不争气的表弟。
“洪基哥,若是我能突破入筑基三阶,必然可以让那小子颜面扫地!”
“混账,他是少宗主找来的,你这么做不是打了少宗主的脸”
高洪庆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凑上前低声说道:“怕什么,洪基哥,少宗主那个女人不也迟早是你的东西吗?”
“这话慎言。”高洪基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去极受用。
云藏月这种清冷女人,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要拉下神坛、让她堕落在自己身下的。可是在宗门中,云藏月又从不吃瘪,让他连见识她失意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
“好,给了!”
高洪基家世不凡敛财众多,一枚丹药虽然宝贵,但也不是什么必须护着的东西。相比之下,若是云藏月可以露出那种挫败的神情,那可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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