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本来很想第一时间告诉宛舟,见宛舟淡淡的,又肚子饿,就压着不再说。
秋鸽有些按捺不住,但被白鹭警告了,不准打扰宛舟吃饭。
直到吃得差不多,宛舟才问:“说吧,看你们都快忍不住了。”
“六公子和王小姐,两个人…”秋鸽嘴快,但是说到关键地方,她又不好意思了。
宛舟忽的抬起眼皮,看过去。
“小姐,奴婢,奴婢说不出口,就是,就是那样了。”秋鸽说的吞吞吐吐,脸颊都红了。
“那六公子和信阳侯府的小姐,在床上……”李妈妈气呼呼的,“造孽。”
“大好的日子,让他俩给玷污了,晦气。”
宛舟霎时瞪大了眼睛。
在床上?
大白天的,这么劲爆?
但她没心情幸灾乐祸。
王思筠和季南现 ?还不至于。
明显是被人设计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宛舟问。
出了这种事情,王夫人肯定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怎么会散到南舟院的。
“小姐还记得穗儿吗,是她过来告诉奴婢的。夫人把消息压了,穗儿是听她娘说的。”
穗儿?
当初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这丫头倒也还算有良心,有消息会偷偷过来告知。
事情确实与自己无关,可宛舟心里闷闷的,没心情吃饭了。
就像李妈妈说的,晦气。
桌子收拾了,宛舟想稍微走走,季南铮就进来了。
“宛舟!”
宛舟听他声音,似有些急促,看过去,整个人肃然得与他那身红衣,格格不入。
季南铮还是给白鹭一个眼神。白鹭领会,带着人出去。
“出什么……”
事儿吗?
话没说完,被季南铮一把抱住。
抱的那样紧,有种久别重逢的急迫。
拥抱和拥抱不一样,宛舟能感觉到,季南铮的这个拥抱并无任何旖旎的意思。
“宛舟,有件事,我说了,你别动气好不好。”
好一会,季南铮才放开宛舟,一起坐下。
动气?
宛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
季南铮先是说了季南现和王思筠,两人分着吃的那盅燕窝里面有药,胡搞在一起的事情。
而后,深眸凝视宛舟:“那燕窝,原本是送给你的。”
季南铮说着话,心里还在后怕。
万一那东西真送过来,宛舟万一吃了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
送给她的?
宛舟眼神一凛:“季南铮,那人是冲孩子来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人查出来。你别动气,交给我。”季南铮安抚宛舟,但深眸聚集着一层层的寒气。
“现在是怎么处置的?”宛舟显得很冷静。
今天府里宾客盈门,肯定是事后处置。
“母亲封锁了消息,知情的几个人也被母亲封了口,等明天再查。”
见宛舟没有动气,他心里稍安。“顾宛舟,你怎么这么强大。我本来担心你动气,都打算暂时不告诉你的。”
“原来竟不知,你比为夫还镇定。我是小瞧你了。”季南铮用手捏宛舟脸蛋,意在转移宛舟注意力。
宛舟知道他是哄自己,只冷冷道:“东西既然是厨房送出来的,那放药的人就一定在厨房,你让人盯牢厨房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府里。”
“夫人真聪明,江北已经去安排了。”
“还有,明天,我要亲自审。”宛舟要求。
季南铮拧眉,有些担心宛舟的身体,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听你的。”
“对不起。”季南铮又说。
让宛舟差点遭遇危险,他心里很过不去。
“不用。”宛舟答得很干脆。
季南铮是该道歉。
但她并不把这事儿怪罪到季南铮头上。
这事儿,幕后主使,除了暮婉儿,她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王思筠不可能自己害自己。
暮婉儿心高气傲,被王思筠和侯夫人欺瞒嫁给季南现,心里不甘,早晚是会生事儿。
她自己沉不住气,那就早点清理了省心。
府里的喧闹一直持续到夜间,季南铮回屋时,宛舟已经歇下。
他洗掉身上的酒气,换了干净的衣裳进来,就见地铺已经铺好。
眉头瞬间皱出了两条沟壑。
“将军,小姐说,她一个人睡习惯了,多一个人会睡不好。”白鹭小心翼翼转达宛舟的话。
之前打地铺也就算了 ,新婚也还让人打地铺,白鹭担心季南铮会发火。
季南铮见地上铺的寝具竟是崭新的,眉头更黑了。
顾宛舟,有备而来啊。
竟给他准备了新的地铺装备。
气呼呼坐到床沿。
准备把宛舟摇起来,理论理论。可看她睡得香,脸颊红扑扑的,粉唇微蹙,他终是不舍。
只惩罚性的在她那粉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亲了一下,还不解气,又亲下去。
本想着浅尝辄止,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亲上去就不想离开了。
不但不想离开,还想用力。
但终究,不舍把宛舟吵醒,用最大的决心控住了自己离开。
刚要撤离,原本任由他吸吮的唇瓣,突然轻轻动了一下,轻轻吸了他一下。
又轻又柔,像是被羽毛扫过心尖,一时间颤抖了全身。
多少强大定力都涣散了。
可始作俑者撩人不自知,撩了一下,翻身朝里了。
“顾宛舟,你是不是故意的!”季南铮咬牙切齿。
“……”回答他的,是他自己急重的呼吸。
“顾宛舟,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季南铮重复。
但是他没动作,站着。
侧身的宛舟一双眼睛骨碌转。
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她怕自己忍不住。
季南铮就是故意不走的,他看到灯影下,宛舟的睫毛颤动了。
知道宛舟醒了,更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等,等谁先忍不住。
最后,还是他心疼宛舟,怕她忍得太辛苦,认输的走出了房间。
宛舟知道他估计又去冲冷水了。
翘着嘴角继续入睡。
隔天两人一起起床,一起吃过早饭,季南铮牵着宛舟的手,去主院。
她们起得有些晚,到达正堂时,屋里该到的人都到了。
国公爷和王夫人上座,两边的椅子上坐着,季南铮的兄弟们,以及兄弟的媳妇们。
宛舟略略扫了一下,暮婉儿坐在最末端,眼睛又肿又红,应该没少流眼泪。
新婚之日,夫君跟仇人睡了,害人终害己。
她不哭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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