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那你还装什么?!”曾春晖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气得脸涨红。
“我,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对你说的话,怕你……怕你生气,所以才……”
曾春晖冷冷地瞪他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但是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又气又心疼。
“呵呵!”卢森冷笑:“原来曾少早就好了,我就说我的阵法怎么可能不管用!曾老板,这几巴掌可怪不得我吧?”
曾春晖咬着牙不说话,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儿子不成器,他只能忍下怒火,沉声说道:“怪不得你,我生这样的儿子是我活该!”
曾俊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卢森笑呵呵:“这怪不得曾少,鲛人的幻术本来也没几个人能抵挡。曾少,到底怎么回事?是我们卖给曾老板的男鲛对你施展了幻术还是另有隐情?”
“是……是我带过去的几个朋友,那个小女孩不是正常人,她当着我的面把男鲛变走了,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年轻女孩……她也是个鲛人,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
曾少怯生生地看父亲一眼。
“然后你就鬼迷心窍,对我说那些话?!我看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吧?”
曾春晖一拍桌子,吓得曾俊一个哆嗦。
卢森连忙劝道:“曾老板,您的家事我不想插手,不过我想知道您这次来除了要我帮曾少解除幻术,还有其他要求吗?”
曾春晖深吸一口气:“我要再买一条鲛人,还有能不能帮我查出来那几个人什么来历。”
曾俊立马说:“我知道那个男的网名,要不然报警吧?”
曾春晖恨铁不成钢地怒斥,“报警了怎么说?就说我们家的美人鱼被人偷走了?你猜警察会不会好心帮我们联系精神病院?!”
曾俊立马不说话了。
卢森:“报警是绝对不行的,我们的交易是见不得光的,万一被49局盯上,所有人都得完蛋。这样,曾老板你先消消气,去外面挑鱼,我有些问题要问曾少。”
曾春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等曾春晖离开,卢森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曾少,你看一下对你施加幻术的是不是这个女孩?”
曾俊接过,瞬间眼睛瞪大,“是她,就是她!”
卢森把照片收走,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照片上的女孩。
脸上慢慢浮现阴邪的笑意,“鱼,就应该养在水里供人欣赏,要是不听话,那就打晕了炖汤!”
“不过他们中最厉害的是那个小女孩,长得挺可爱的,没想到是个狠人,我就是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曾俊沮丧地抱住脑袋。
“是这个女孩?”卢森又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云柒笑得甜美,还穿着49局幼儿园制服,旁边站着小骷髅。
“对对对,就是她!这个小丫头太坏了,卢先生,你怎么也有她的照片?”
卢森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容阴恻恻,“因为我们已经盯她很久了……”
说完砰的一声,用力弹了一下照片,像是在发泄怒火,又道:“这么可爱又能打的小姑娘,要是做成傀儡一定很有趣。”
曾俊看着卢森那张阴森恐怖的脸,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曾少,她们这么戏耍你,你想不想报仇?”卢森俯下身,面孔隐藏着阴影里,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我……我能报仇吗?”
“当然能,虽然昨天不知道你对曾老板说了什么,但我看他的样子估计被你气得不轻,曾少要是不做点什么估计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但是如果你能帮曾老板把那条男鲛找回来……你觉得曾老板会不会高看你一眼?”
曾俊陷入沉默,确实如此,爸爸本来就看不上他,发生这件事后估计会对延年益寿更加痴迷,这么一来自己想继承家业做出一番事业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虽说他是爸爸唯一的儿子,但是一旦爸爸延年益寿,甚至返老还童了,以后的事情就很难说。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爸爸对自己有信心。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爸爸愿意配合吗?”
“这个没问题,一条男鲛五千万,还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男鲛,你爸很难再找到更好的,他一定会同意的。”
两人达成协议后走出密室,曾春晖正在巨型水缸前观察,不时摇头。
其他鲛人身上要么有伤疤,要么不够强壮,只有之前那条才是最完美的。
卢森走上前,巨型水缸在他脸上投下诡谲的光影,“曾老板,做个协议怎么样,事成之后之前的那条男鲛,以及对曾少施法的女鲛都可以归你。”
曾春晖眸光一动,“你说真的?”
“当然。”
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回到家的段建川和段青松赫然发现家里多了个人,还是个面容苍白,看上去好像大病了一场的男人。
段建川:“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还没开口,段青松抢先说:“这我……我朋友,我让他来家里住的,反正家里地方大,所以没和你说。”
段建川目光扫过林景尘、苗苗,以及苗苗身后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对段青松说:“你不觉得你的朋友有点太多了吗?”
段青松脸不红心不跳,“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好的人缘,爸,你是不是很羡慕?”
“滚犊子。”段建川深深地看那个男人一眼,没说话,转身上楼回自己房间了。
段青松松口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苗苗满脸歉意,“不好意思,他叫沧珠,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一起被抓过来的,他现在情况不好,我想等他精神恢复过来一些,没那么怕人了,再送去49局的医院。”
段青松很是理解,毕竟这个什么沧珠和苗苗一样从小被关在水缸里,又被灌药什么的,就算苏醒了心理上也时刻处在警惕戒备状态,如果贸然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说不定会有应激反应。
留在自己家里,有苗苗贴身照顾,对他的康复肯定是有益无害。
但是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
“你小时候的玩伴啊。”段青松沉吟着,很不自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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