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谢!”
左斯年霍然起身,一把夺过李安棋手里的锦盒。
打开盒盖,将里面金星砚拿出来高举着盘看。
蓦地。
他侧首望向李安棋,张开双臂就要拥住她。
“下次不送了。”
李安棋淡淡一句话,成功阻止左斯年的下一步动作。
左斯年憋着笑,样子看起来还是很欢喜。
“你攻读得怎么样?明年春闱有信心吗?”李安棋关心问道。
“那不得全看骁王爷的脸色。”左斯年嘴角一扬,露出痞笑,不知是狂妄还是嘲讽。
“……”
“要是实在考不上状元,那也没办法。”
左斯年侧眼瞄了瞄她,接着戏谑笑道。
“咱两做一辈子的地下姘头也行。”
咻——
李安棋迅速抓起旁边高几上的花瓶,朝着左斯年扔去。
左斯年慌忙一闪,懵逼接住花瓶。
他瞪大双眸,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李安棋:“什么时候火气变这么大了?”
“叫你胡说。”李安棋正了正色,蹙着眉。
她也不明白,他考不考得上状元,和他方才所说的后者有什么关系。
左斯年再度扬起嘴角,眼中满是惊喜的意味,笑而不语。
“你专心苦读吧,本宫不打扰了。”
东西既已送到,她也没必要在此久留。
李安棋打开门,果断离去。
正当她踏下阶梯时。
左斯年笑得张狂灿烂,从厢房忽地探出脑袋,高高举起手臂挥舞。
“李安棋!有了你这块砚,明年春闱,本公子一定及第成名!”
说罢,左斯年笑嘻嘻地朝李安棋送上一个飞吻。
李安棋耳根泛红,冷淡睨了他一眼,快步走下楼梯。
翌日。
李安棋拿出做绒花的工具,专心致志地正在梳绒。
凌落忽地气冲冲就赶来了芙英苑。
他神色紧绷,微瞪着李安棋,疾行的步子在看见李安棋的瞬间戛然而止。
“王爷。”李安棋放下手中的鬃毛刷,起身行礼。
“哼。”凌落甩袖轻哼一声,自行坐到罗汉床的一侧,没有看李安棋。
李安棋细细打量着凌落的神色,估摸着他应该是在生气。
怎么,李宝琴又惹他动怒了?
李安棋伫立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不靠近也不远离。
凌落惊诧侧过头,望向李安棋:“怎么?本王来你芙英苑,连口茶都没有吗?!”
李安棋看一眼流云。
流云小心翼翼提来一壶热水。
李安棋为凌落泡了一杯茶,亲自送到凌落面前。
她微微屈身,高举着茶杯。
“王爷喝茶。”
嘭呲——
凌落宽袖一拂,瞬间将李安棋双手端着的茶杯打翻在地。
一旁的流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忍不住浑身哆嗦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惊恐望着凌落。
李安棋站的端正,双手置于腹前,垂眸盯着地上的碎片,脸色露出些微不耐烦。
“王爷这是怎么了?”她语气冷得甚至带着一丝质问的意思。
凌落气恼地瞪她一眼,而后稍稍缓了缓情绪,语气带着丝丝愠怒:“你昨天都去干什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李安棋心中不禁再次疑惑丛生。
难不成,他是因为知晓自己昨天见了左斯年,怕自己坏了他的名声,所以生气?
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呢?
“……”
李安棋顿了顿,说得理所当然。
“臣妾给郝歌准备的礼物没画完,昨日出府去买了一台砚,打算送给郝大人。而后去了秀云斋看望兄长和嫂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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