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瑶娇俏轻盈,笑着来到李安棋身后,也将手中的茱萸插在李安棋头上:“柳瑶祝娘娘福泽满盈,事事顺遂。”
“多谢。”
李安棋浅浅勾唇,拿出一锦盒,递给苏柳瑶。
“本宫上回见苏姑娘喜欢水仙,便特地做了一支水仙绒花簪,姑娘看可还喜欢?”
“水仙绒花簪?”
苏柳瑶眉目流转,含羞带喜,打开锦盒。
锦盒内赫然是一只清新可人的水仙绒花簪。
几朵水仙错落有致,珠花似是点点繁星,看起来素洁优雅,神韵天成。
“娘娘竟还会做绒花!”
苏柳瑶满是惊喜,忙叫丫鬟渺儿给自己戴上,接着同李安棋笑道。
“这簪子淡雅脱俗,是小女喜欢的款式!多谢娘娘!”
说着,苏柳瑶蹲下略微病态的身姿,笑着给李安棋行礼。
李安棋回敬礼,微笑道:“苏姑娘喜欢就好。”
“棋娘娘,好久不见。”
郝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支茱萸,温柔笑着同李安棋作揖。
“郝大人。”李安棋屈身回礼。
“今日是重阳佳节,郝歌恭祝娘娘岁岁康宁,福泽绵长。”
说罢,郝歌将手中茱萸赠予李安棋。
李安棋微微一笑,接过郝歌手中茱萸,插在自己红果累累的发髻之上。
“本宫也祝郝大人重阳佳节喜乐,愿公子前程似锦,顺遂无忧。”
说罢,李安棋也将手中茱萸赠予郝歌。
郝歌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接过茱萸,面容含笑望着李安棋,久未言语。
另一边。
“许久未见,太傅近来可好?”
凌落坐在郝太傅身边,在众人的热闹声中,低声询问。
郝太傅颔首摇头,皱着眉礼貌微笑:“皇上此前一病,老臣整日忧心难安,唯有皇上身子康健,老臣方可安好哇。”
凌落点头,沉吟道:“太傅说得是。这朝中之事,犹如风云变幻莫测。本王深知太傅一心为国,然在这波谲云诡之中,需有识时务之明……当择一明主而辅之,方为上策。”
凌落深邃的黑瞳与郝太傅惊诧的眸子蓦然对上。
随后,凌落看向正含笑望着自己和郝太傅的郝歌。
接着同郝太傅道:“……太傅与郝大人之才,若得良处施展,必能成就一番大业。既为江山社稷,也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知大人可有深思?”
郝太傅浑浊的眼眸望向远处的云海和山峦,面容略带愁苦。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抹悠远的沉思。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虽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韵味。
“秋风瑟瑟催叶落,寒夜沉沉忆风华。暮景萧萧思稚子,残年耿耿念吾家。”
坐在凌落旁边的李安棋,听到这样沧桑的诗词,不自觉将目光投向白发苍苍的郝太傅。
郝太傅的喃喃之声,似是格外孤寂,又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与深沉。
老人自知生命已到暮年,心中满心挂念的,唯有家中稚子和整个家族。
他担心自己离去后,家族的未来不知该何去何从,但这终究不是他能左右的。
接下来能扛起家族重任的,只有他心心念念的稚子。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稚子身上,期望稚子能守住家族的根基,延续家族的血脉与光辉。
郝太傅顿了顿,思绪回到现实。
他将郝歌唤至身边,颔首低头,起身向凌落作揖。
“老臣年迈,已对朝堂之事有心无力。郝府如何选择,全由幼子一人定夺。”
郝歌看了看凌落,又看了看郝太傅,睿智深沉的眼眸满是镇静。
凌落微微点头,抿一口酒,淡淡看向郝歌。
郝太傅紧接着道:“今日重阳,老臣还得进宫一趟,向皇上请安。老臣先行告辞。”
“太傅慢走。”凌落起身拱手。
“父亲慢走。”
郝太傅拍了拍郝歌的背,表情略显沉重复杂,转身离去。
饮宴过后。
下人们将食桌撤走,在观景楼阁中央摆上一张棋桌。
李安棋受邀与郝歌黑白对弈。
李安棋手持黑子,目光专注凝视着棋盘。
郝歌则轻抚着手中的白子,眉宇间透露出睿智与沉稳。
二人每落一子,皆暗藏玄机。
你来我往之间,局势愈发紧张激烈。
其余人围在棋盘四周,屏息凝神,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局焦灼精湛的棋局。
“娘娘这一步棋,着实精妙,郝某佩服。”郝歌朝李安棋微笑,由衷地赞叹道。
李安棋微微颔首,浅浅勾起唇角:“郝大人过奖了,郝大人棋艺高深莫测,本宫自叹不如。”
左斯年在一旁笑着说道:“行了!你们两都别谦虚了!你们今日这可谓算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本公子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凌落冷冷斜他一眼:“下一局,不如由本王同左二公子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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