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瞒你,我们姑娘是承宣伯府的裴七姑娘,是定远王未过门的王妃。”皂白扬起下巴,一脸的沾沾自喜。
“哎呦,定远王妃。”老婆子一听来者身份,说话就跪在地上,谄媚道:“老婆子给王妃问安。”
“你不用行礼,我们姑娘还没过门,称不得王妃,你老莫瞎叫。”丝萝搀她起身,说:“我们姑娘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你要是敢瞒着,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王妃……不是……”老婆子假意拍打自己的嘴,“裴姑娘问话,老婆子不敢说假。”
问话前的威严,立得差不多,裴仪这才开口:“您老怎么称呼?”
“裴姑娘高看,夫家姓王,姑娘叫我王婆就行。”
“王婆,我来呢,就是想找你问点事,你只管回话,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您问。”
“你给我四姐姐说亲?”
王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继而谄笑道:“回姑娘话,是我。”
“怎么想起给我们家说亲了?”裴仪审视王婆,接着问:“是承宣伯府找你?还是郎家找你?还是说……”
裴仪的话没问完,王婆抢答:“是郎家!”
王婆讪讪地笑:“是郎家找的我,让我替他给裴四姑娘说亲。”
“是吗?”裴仪眸光暗淡,冷道:“皂白,王婆听不懂话,你再给她说说规矩。”
“老货诚心撒谎,说什么也白搭,掌嘴就是。”说话间,皂白走到王婆跟前,抬手就要打,王婆惊叫着往后躲:“你们要干什么?大白天的,你们敢欺压良民?”
“使点劲喊,免得一会儿叫不出声。”皂白走到门边,重重地阖上门。
“来人呐!快来人呀!救命——”
“您老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丝萝和皂白两人唱戏,皂白负责吓唬,丝萝负责劝话。两人一唱一和:“你知道他带了多少人来你家吗?一百多号人!就在院子外头。”
皂白撸起袖子,推开丝萝,不客气地说:“丝萝姐姐,你同这个老货费什么口舌,直接开打。我不信有人是铜头铁臂,打死不说真话。”
“有我在,用不着脏了你的手。”贺云站在一旁,双手抱臂道:“让我来吧。”
“也是,你劲大,还能快点。”皂白放下袖子。
丝萝的手搭在王婆身上,连吓唬带劝道:“他可不是省油的灯,让他动手,您老不死也得残,何必呢?放着自己的大好日子不过,非要搅合到大人物里头,您老没听说过?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我皆是小鬼,谁这里头的人物,有哪个是您得罪起的?”
王婆脸色犹疑,眼神迷茫,似有被说动之象。
丝萝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塞到王婆手里,“咱们活着,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没有谁想扯到大人物的是非里去。您老收好这个,明明白白的同我们姑娘回话。至于后头……自有我们姑娘罩着王家,没人寻您老的不是。”
皂白眼见王婆收了银子,连个正经话也没有,气得拉开丝萝,骂道:“你同她费什么话,贺护卫,烦你动手。”
“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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