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有些疑惑。
连翘转身便走到江念芙跟前,就把刚刚瞧见的告诉她。
“你说凌娘子绑在树上,只穿个月白色肚兜?”江念芙说完便捂住嘴咳嗽。
那日掉水里头,江念芙在屋里咳。
连翘有些心疼。
她感觉咳的不严重,没必要惊动府中人。
那日凌云婳扑在沈修筠身上,她是不是强吻他?
若是凌云婳强吻沈修筠,他便会教训她。
思及此,江念芙便浅浅一笑,或许有些误会。
阳光照进来,落在江念芙脸上,又落在她指间,她怔怔地望外头,神情有些恍惚。
细细盘算自己下一步该如何。
中元节那日水雷是不是凌云婳找人弄来,若不是沈修筠有些功夫护在江念芙身后,她指不定被炸死。
思及此,沈修筠便同江念芙道别,他转身就往外头走。
她目送沈修筠走远,便想起这浮萍身世。
姨娘惨死。
嫡姐欺压。
她在镇国公府只有隐忍,直到她怀上孩儿,等到将孩儿培养长大,那时候便能母以子贵灭掉嫡姐。
想到这里,江念芙笑了。
不多久,沈修筠走到凌云婳面前,他瞅着她打量一眼:“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我……”凌云婳羞的粉腮透桃红,她绑在树上让府中家丁和丫鬟笑话,连沈修筠也过来羞辱。
她在树上几个时辰,便觉得头晕眼花。
不管沈修筠怎么羞辱,凌云婳都不会放过献媚机会。
她将身子挺直,身姿凹的妖娆:“若是怜香惜玉,世子怎么会让妾身受苦!”
“你并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睛里,为何还要求得旁人的怜惜?”沈修筠走过来,睥睨着凌云婳。
“跪满十二个时辰,才准起身。”
撂下一句,沈修筠便转身离去。
而凌云婳她身子早已没力气,便倒在地上。
廊下丫鬟仆妇裙摆轻摇走来,她们便捂嘴笑。
“这凌娘子,这做派,真是——”
几个时辰后。
幽幽的声音在凌云婳耳边回响,她听后便往屋里走。
红袖跟进来,便握个药膏在凌云婳身上涂。
她越想越气,发誓要除掉江念芙。
夜风吹得窗棂“咯吱”响,冷风落在江念芙鼻间,她有些冷,便捂住嘴咳嗽。
“咳咳”声在屋里回响,冬夏走进来,她便将杏色纱幔撩开:“娘子!”
“咳疾犯了!”江念芙那日落水后便在屋里咳,她没想过告诉沈修筠。
只是没想到夜里咳疾加重。
接着身子发烫。
冬夏瞅着江念芙这般,便将手放在她额头上:“好烫!”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连翘扑到江念芙身上,便握住她的手。
那只手有些烫。
从前江念芙身子发烫便是这般。
连翘经过几次便摸索出规律,便握住江念芙手背拍拍:“娘子我这去找世子!”
闻言,江念芙有话要说,可是话还未说出口便晕过去。
这可吓坏连翘,她让冬夏在屋里好生照顾江念芙,便转身往外头走。
“快开门!”连翘站在海晏堂外头敲门,她边敲边望里头。
“咯吱”一声响木门打开。
月光照在外头,江木疑惑地望着连翘。
连翘走进来浅行一礼:“娘子她咳疾犯了!”
“她怎么又犯咳疾?”江木记得江念芙身子老这样,便深深叹气,就让连翘进来。
连翘跟在江木后头走。
江木带连翘走到沈修筠面前,他便望着他:“世子,江娘子咳犯了!”
“快去请大夫!”沈修筠听后面上透担忧。
江木带连翘往外头走。
沈修筠目送二人走远,便穿过廊庑往前走,他想去瞧瞧江念芙。
夜色下院里石灯翻幽光,江木同连翘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很快便穿过月洞门走远。
一轮圆月高挂在半空中,照的莲池忽暗忽明,雨水“啪啦啪啦”打在莲叶上头,夜风呼啸而过,嗖嗖有声。
雨有些大,江木同连翘将李大夫带到细柳阁里头。
江念芙躺在架子床上,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身子发抖。
李大夫走过去,他握住江念芙的手诊脉,就走过去写方子。
珠帘响了响,沈修筠走进来便站在床边。
他把方子写好放桌上,便瞅着沈修筠:“她身子受寒,只是……”
后头的话,李大夫不敢说。
“只是什么?”沈修筠望着李大夫。
李大夫往前走半步,他面上有些为难:“只是体内余毒未清!”
“该用什么药,我们都会配合你,至于这毒,李大夫你就用药除掉!”沈修筠道。
闻言,李大夫面上没什么表情:“她身子弱,猛药受不住,只能等她身子好起来再排毒!”
说完,李大夫便同沈修筠道别,转身就往外头走。
连翘握住方子去抓药熬药。
他目送李大夫走远,望着江念芙。
她面容清瘦,脸颊苍白没血色,因为身子发热脸上泛起红晕,汗水从额头流淌到前脖,小嘴撅着。
这苍白面容显得江念芙越发娇媚,红唇发烫后有些娇艳,她在床上“哼哼”两句便抓住沈修筠手腕。
“姐夫!”江念芙添添发干嘴皮,瘦小身子像是能被风吹倒。
沈修筠轻拍江念芙手背,就越发担心。
连翘走进来将青花瓷碗放桌上,就同冬夏退到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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