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乐说要回家问过母亲再做决定,林母留她用了午膳,期间林月云忧心忡忡的看了她好几次。
到家后,她去找了奇母,告诉母亲县令想把她二儿子嫁给她,奇母听后问道:“为何如此突然?”。
奇乐便把昨日之事告诉了母亲,奇母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自己这个女儿生得一副好样貌,哪个男子见了不喜欢。
奇母:你可看上了那个男子?
奇乐点点头。
奇母:既如此,我明日就带你父亲去林府走一趟。
第二日奇母从林府回来,就告知奇乐已与县令大人订好,等她及笄了,她们就去提亲。
接下来的时日奇乐就呆在房中,偶尔会收到林月云的书信,她也会回。
年节的时候,林月云邀她出去玩,大冷的天出去玩,什么毛病…她选择在拒绝。
考试当天,奇母和奇父把她送到了考场外,问她考试的东西可有遗落,奇乐说都在布包里,让他(她)们不用担心,林月云在不远处看着她,待她察觉到视线看过来,他冲她展颜一笑,她点头回应,便步入了考场。
考场里住宿简单,每个考生都是一间简陋狭小的木屋,屋子里一张床,一床被子,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一个烛台。
到了自己的木屋,她进去后坐在椅子上,把毛笔,砚台,蜡烛都拿出来放在桌案上。
三天后,一群学子,都争先恐后的往外冲,天知道她们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要么自己问考官借了石锅煮粥,要么吃干冷发硬的大饼,屋子里没有炭火,被子又不够暖,有几个学子都病了。
(这个世界只能女人当官,男子是不允许参加科举做官的)
奇乐走在最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父亲,奇父看到她,赶忙上去嘘寒问暖,奇乐只说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担心。
林月云从人群里走出来,看着两人道:“我在悦来酒楼订了饭菜,乐乐可要先去吃点东西?”。
奇乐看着她笑道:“我随父亲先回去沐浴更衣,晚些时候再过去”。
林月云得到回答,就先离去了。
奇乐到家沐浴更衣后,就跟父亲打了招呼出门,悦来酒楼里,奇乐进到雅间,林月云早就到了,他听到开门声回头,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光束打在他的身上,令她看呆了一瞬。
等菜的间隙,林月如问她:你觉得自己考的得如何?
两人行偏偏要多一个妹妹,林月云是不开心的,但世道就是如此,未出嫁的男子若单独与女子共处一室,会遭人非议,更何况是在外面的酒楼。
奇乐:尚可。
吃完饭奇乐就告别二人回家了,林月云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坐在花园里问道:“李显,你说她到底是否心悦我?若喜我,为何不来我家找我,也不邀我出去?若不喜我,为何又愿与我定亲?”。
作为少爷的近侍,李显只能劝道:“二少爷,你与她毕竟还没定亲,若与她出去,会败坏你的名声,奇小姐这是为你着想呢”。
林月云有被安慰到,想想她是为了自己着想,心里又觉得甜丝丝的。
府衙的公告出来了,奇乐考了个榜首,奇母高兴的摆了几桌,宴请了亲戚朋友,还叫上了林县令,两家交换了八字。
十月二日这一天,奇乐起了个大早,被下人捣鼓半天,送她去了前厅,前院里已经站了许多人,都是恭贺她及笄的。
院里的男子们被家人带来观礼,看到一身红色冬装的少女,迷蒙的睁着眼,都羞红了脸,好美的女子,那两边唇角微翘,仿佛在笑一样。
林月云跟着林母来的,看到少女这样忍俊不禁,这是还没睡醒呢吧?他又看看院子里的男人,心里又憋的慌,一会得让母亲去找奇母说说,让奇母赶紧来自家提亲。
奇乐面朝香案跪坐,赞礼者上前为她梳头,梳完头,她起身走至香案前,对父母行拜礼,后跪坐。
小厮端托盘上前,林县令为她戴上发簪道:“今日是奇家女,奇乐的及笄之日,望她日后健康喜乐,顺心如意”。
奇乐起身与林县令作揖,行拜礼后跪坐,林县令为她加了钗冠。
奇乐起身与父母并列而站,所有人站立好后,奇母面向参礼者道:“小女及笄女已成,感谢各位的盛情参与”。
及笄礼结束,林月云使劲扯了扯母亲的衣袖,林母看他一眼,他眼巴巴的望着母亲,林母叹息一声去找奇母。
这天之后,奇府的门槛险些被踏破,说亲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
奇母和奇父带着奇乐去林家下聘,带去十来个箱子,这在一个县里,已是很高的规格了,两家商讨了婚期,订在了明年的七月十二。
自此奇乐和林月云便偶尔见面,但多数奇乐都不愿出门,一个字,冷…
年节前一天,她收到林母的帖子,邀她过府吃饭,她收拾好自己带上楚静寒过去了。
在门口看到林月云,她问他为何站在门口?他答:“等你,我想早点见到你”。
奇乐勾唇,在他手上捏了一下,林月云害羞的走在她身侧。
饭桌上大家食不言寝不语,但孩童总是不一样的,林母的四儿子看着奇乐道:“姑娘你长的真好看,待我长大了,我可以嫁给你吗?”。
林月云握着筷子的手,拍在了桌子上,满脸阴鸷的看着他怒道:“林月清,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奇乐坐在他身侧,拉了下他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他跟母亲道了句身体不适,便出去了。
奇乐眨巴着眼睛,这就生气了?
奇乐:吾吃饱了,大家慢用,吾去看看月云。
奇乐在廊下看到坐着的男人,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就如此生气,吾看你都没吃多少”。
林月云仰望着她,她看到了他发红的眼圈和眼角的泪水。
奇乐坐到他身侧,看着他道:“怎的哭了?”。
林月云搂住她的腰,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掉着泪珠,眼泪打湿了她的冬衣。
她任他哭了一会,才看着问道:“为何哭,告诉我,我不喜欢去猜”。
林月云坐好看着她的眼睛道:“那日你及笄以后,便有许多人上你家说媒,我们虽已定亲,但还是有人去说媒,你还成天窝在家里不来找我,我们明年才成亲,万一…万一…”。
话没说完,男人眼眶又红了,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感情这孩子是没有安全感啊…
奇乐站起身,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男人呆呆的眨巴着泪眼,眼角的笑意漫出,嘴角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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