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奇乐每隔几天都会去林府,两人的感情也逐渐稳固。
七月十二这日,奇乐身穿大红的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喜庆的颜色衬的她更显艳丽,路上的男子都羡慕那个要嫁与她,做正夫郎之人。
吹吹打打的到了林府门口,奇乐下马去府内接人。
林月云在房内接过父亲递来的小册子,翻看几页后羞红了脸,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赶紧把册子塞进了袖口。
奇乐牵着戴着盖头的林月云到了府门口,两人向林母林父拜别,林父是林母的继室,他看着两人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盖头下的林月云听到声音,眼眶泛红,肩膀耸动。
奇乐靠近他的盖头小声道:“你若是舍不得双亲,不如先别嫁了?”。
林月云哪还有空伤感,他松开她紧握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林月云委屈道:“妻主莫要说这种话,吾想嫁与你的心,你知道的”。
奇乐扶着林月云上了花轿,自己上马,招呼人往回走。
到了自家门口,奇乐下马,掀开轿帘扶人下轿,等人出了轿子,她才牵着他的手往府内去。
到了前厅,小厮拿来绑着绸带红花的红色绸带,两人才分开,一人牵着红绸带的一头,李显扶着林月如拜堂,拜完堂李显扶着他去了婚房。
奇乐四处敬酒,酒都倒进了空间,她反正不喝,她酒量不好。
戌时她假装醉酒被楚静寒扶回了婚房,她把楚静寒打发出去关上门,走至榻前,看着一身喜服坐在床上的少年,她拿起喜称挑起盖头。
盖头下的少年满脸红霞,眼神惑人,她把交杯酒递给他,两人喝了交杯酒,奇乐便让外头的楚静寒打热水来,她要沐浴。
两人各自洗澡沐浴又花了一个时辰,躺在床上的林月云想着小册子上的内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奇乐让他闭眼睡觉,他哪里睡得着。
林月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奇乐:为何有此一问?
林月云把小册子拿给她道:“我父亲说新婚当夜的圆房,便是如书中所画,你不愿与我圆房,你…”。
说着他便红了眼眶,眼泪说来就来。
奇乐翻看着册子里的图画,真是…这特么都可以…越看越吃惊,古代人的姿势还挺丰富,她不说身经百战,也御男有二十来个了,还是读书少啊,把书留着备用。
她合上册子,看着少年道:“不是我不愿与你圆房,属实是我们年龄尚小,你可知过早圆房的后果?”。
少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问道:“有何后果?”。
奇乐:我自小便体弱,常年吃药,若过早圆房会引发各种疾病,导致早早死亡。
林月云被吓到了,他忐忑的问:这么严重吗?那你何时才能与我圆房…?
奇乐:等吾十八岁可好,你也不愿意看吾早早死去对不对?
林月云拿帕子擦着脸道:“不…我不要你死,我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怕每天只是看着你,吾便心生欢喜”。
奇乐亲了下他的脸颊道:“那就乖乖休息哦!”。
林月云应了声“好”,便躺在床上却还是睡不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十一点才各自睡去。
早上两人起了个大早,去给父母敬茶,奇母和奇父见两人之间似乎并无变化,脸色沉下,给了见面礼,待林月云走后,奇父便问奇乐是否圆房?
奇乐答并未,奇父问其原因,她跟奇父说了过早圆房的危害。
三日后奇乐陪着林月云回门,奇乐和林母在前厅里喝茶,林月云被林父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父:婚后她待你可好?
林月云:父亲放心,她待儿子极好。
林父:我给你的册子,可有仔细看?男人还是要尽早有了子嗣才好,我观她并非池中之物,日后的夫郎只多不少,你得抓紧时间啊…。
听了林父的话,林月云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如何不知自家妻主的优秀,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子嗣这事儿还真没办法。
林月云:儿子知晓了。
回门后,奇乐便带上文书准备去往罗城赶考,林月云想陪她一起去。
奇乐:此去罗城若坐马车需得一月,时间紧迫,吾还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过去,乖,在家等吾。
备了套换洗衣物和干粮,把文书塞进胸口的衣服里,楚静寒就带着奇乐骑马往罗城赶。
离考试还有一天的时候,终于在下午三点进到城里,客栈均已客满,奇乐又累又困,怀念现代的飞机汽车啊……
两人在街边吃了碗馄饨,奇乐向摊主打听可有什么地方能歇脚过夜?
摊主:姑娘可是来考试的?
奇乐:是,我与仆人辗转几家客栈均已客满,不知摊主可知道什么地方能过夜?在下感激不尽。
说着奇乐还掏出一两银子,塞进摊主手里。
旁桌两个小厮听到她的话,各自结账去回禀自己公子。
刘文远和周淮南今日,本就是出来看看赶考的学子可有入眼的,见到进城的奇乐,只叹此女虽风尘仆仆却难掩其绝色,他们派小厮尾随,得知对方在找地方落脚,两人让小厮带路,起身去找奇乐。
奇乐已经昏睡倒地,被楚静寒打横抱起送去了医馆,大夫给她检查后道:“身体无碍,只是太过疲乏睡着了,让她好好睡一觉便可”。
刘文远和周淮南一前一后在摊主那里得知消息,一路让小厮问着人往医馆而去。
大夫得知两人进城赶考,暂无落脚之处,便好心让楚静寒把奇乐抱去自家大儿子房里,让自家大儿子晚上跟其父亲过夜。
本来大夫是想让楚静寒跟自家小厮一起过夜,但楚静寒说什么都要守着自家小姐,最后他在奇乐睡的屋里打地铺。
刘文远和周淮南在医馆门口相遇,两人自是认识,一个罗城城主最宠爱的小公子,一个罗城首富的嫡次子,宴席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双方朝对方见礼便进了医馆,医馆的大夫得知是来找刚刚那位姑娘的。
大夫:不知两位与那位姑娘是何关系?找她作何?
谁家还没有儿子了?要不是见那位姑娘容貌无双,又是赶考的学子,他岂会把人安排进自家儿子房里。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对方的心思。
周焕南:不知那位姑娘可醒来?
大夫:那位姑娘太过疲乏,在吾后堂里昏睡,何时醒来尚未可知。
刘文远对着大夫道:“若那位姑娘醒来,你便派人去城主府,让门房告知于吾”。
周淮南亦道:“也烦请大夫在她醒来后,去周府报个信,多谢”。
大夫应承了两人,待两人走后,才叹了口气道:“此女怕不是吾儿能够配上的,罢了罢了…且当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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