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时钥只能抬头望向窗外外透出的微弱光线,心里反倒是平静下来了,她突然就不挣扎了。
墨睿本来以为她会奋力抵抗,却感受到了身下的人放松下来,觉得自己畅快的心情猛然就打了折。
“你怎么不威胁了呀?为什么不挣扎了,沈时钥,来呀,继续,你这样我玩起来会非常的没有意思。”
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沈时钥如黑夜里的鬼魅一般:“墨睿你今天弄不死我,你就得死!”
下一刻,两个人出现在门口,墨睿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拉出去了。
楼道里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陆洲下手根本也没有留手,墨睿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
他们本来已经走了,但发现沈时钥的资料落车上,就折回来。
在楼道门口就听到有人在里面,还被两个一看就不是这里的男人拦下了,不让他们进去!
墨谨诚都已经准备打电话,手机才搁到耳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确认没有听错后,他就往里冲。
墨谨诚在踏入这个出租房里时,心跳加速,没由来的生出一丝紧张和害怕。
他调整了几次呼吸,嗓音嘶哑:“沈时钥,我是墨谨诚,不怕,我马上带你出去,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隐约中,看到沈时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从地上捡起掉了外套,穿好!
墨谨诚才摸到墙壁的开关,就听到沈时钥喊着:“别开灯!求你了,我没有事。”
她没有发现自己声音是破碎的,也是颤抖的。
墨谨诚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将沈时钥打横抱出昏暗的楼道里。
在光影交错间,沈时钥只看到了他绷紧的下巴,身上散发出来强大气场,与生人勿近的冷漠。
墨睿已经被陆洲打得声音都叫不出来了,看到沈时钥被抱出来,他赶紧求放过:“你喜欢沈时钥,我把她送给你,你随便玩!”
墨谨诚要走过去的脚步停下,半晌开口问怀里的人:“是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处理?”
陆洲的火气又飙上来了,这还是第一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简直是在找死,忍不住一脚踩到墨睿的脸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要不然直接弄死你。”
沈时钥轻声开口:“不要把他玩死了,之后我来处理。”
“行,那我就先卸了他一只手,您以后自己来。”
墨睿尖锐地叫了一声,就昏死过去了,陆洲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在一边。
陆洲想要看看沈时钥有没有受伤,可惜被墨谨诚护得紧:“我们现在去医院?”
“回别墅,把医生请来!叫个女医生……”
“不用叫医生,我没事,就一点皮外伤,今天谢谢你!”
沈时钥诚恳的道谢,发自真心。
墨谨诚却错开了目光,沉默不语。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一个独栋别墅门口,走进去,里面的装修让沈时钥觉得恍惚。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有一个保姆阿姨,阿姨现在已经回去了。”
“你干嘛要和我说这些?”
“让你住得舒服自在一点,你先去二楼卧室,你写一下你衣服的尺码,我让人送过来。”
“谢谢!不用,我让人送过来吧!”
陆洲走进来,被眼前这一幕给弄得不知所措,他们这友谊退化到刚刚认识的状态吗?
等沈时钥上楼了,陆洲才说“墨少,这是墨睿和墨谨诚交往时的资料,从前的沈小姐真的很卑微。”也很爱墨睿。
一个外人,都会被沈时钥对墨睿的付出而感动,大学追了一个男生两年,大学毕业才在一起。
为了能够和墨睿一起大学毕业,她两年修完大学的课程,提前毕业,现在也只有二十一岁。
可说来也奇怪,半个月前沈时钥却好像变心了似的,非要和墨睿分手。
陆洲大胆猜测着:“是不是墨睿做了什么让沈小姐无法原谅的事?还是墨睿在不知道她的身份时,对她的家世不太看好。”
墨睿家的公司,虽然在海城这种到处是顶级公司地方,算不上大公司,甚至比沈小姐的钥铭也还差一大截。
但是,肯定要比沈小姐做一个普通的实习生,没有公司的普通人要强上很多。
墨睿自然就自带优越感,觉得沈小姐身份上不了台面。
墨谨诚转身进厨房:“行了,这些事不用告诉我,她会自己处理的,你下去休息吧!”
“你不打算处理墨睿?”
墨谨诚在冰箱里翻出下面的食材,打开手机开始学煮面条:“我不找他,我得找他父亲!孩子不听话,得找大人谈。”
行吧,墨睿家可能要倒霉了。
没有过多久,墨谨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只能放弃看视频,接听了电话:“喂!”
“墨谨诚,我在上网下单的衣服到了,但快递小哥进不来,你帮我去拿一下。”
墨谨诚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我马上去拿,卧室里的衣柜里有我的衬衣,是新的,你挑一件穿,外面再穿大衣,你身上可能有伤,不能长时间泡水。”
很多年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关心了,突然来的关心,让沈时钥竟然一时沉默。
“你怎么了?”
墨谨诚突然拔高了声音,害怕她在浴室里出什么问题。
沈时钥惊了一下:“我没事,谢谢你!”
挂了电话,沈时钥嘶了口气,自己的一边脸颊已经肿得老高,脖子上和腰上都有几块淤青。
这要怎么出去见人!
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还按了烘干功能,看看能不能把这些衣服给弄干。
她没有去穿墨谨诚的衣服,而是裹上厚厚的浴袍,在卧室里等着墨谨诚。
墨谨诚的卧室也是复古的风格,床头灯都是红木镶嵌的,他可真的是一个考究之人。
没有关上的门被人开敲响,墨谨诚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衣服我放里,你换好了下来。”
“好!”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沈时钥才去拿门口的袋子,换上了买的衣服。
沈时钥下楼时,在客厅里看到了医药箱,和一面镜子,她非常感谢墨谨诚的体贴,没有说要给自己处理伤口,而是在厨房里做饭。
找了可以涂抹的药上了脸,沈时钥就没有动了,脸上火辣辣的痛。
墨谨诚挽着袖子,端着一碗清汤面出来,仿佛没有看到沈时钥脸上的伤,又转身进了厨房:“你先吃,我去给你煮几个鸡蛋来敷一下,你会舒服一点。”
“哎……”
沈时钥想要叫住墨谨诚,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过两天就好了,但她犹豫了,这样会更尴尬吧!
如果他不是墨谨诚,他们可能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就他自己这个态度,这要是都不算好哥们,那自己的心肯定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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