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墨睿被扔在墨家门口,墨睿的父亲墨镇平大惊失色,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睿儿,你这是怎么了,被谁弄的!”
墨睿艰难睁开眼睛,弱弱地叫了一声爸,就昏了过去。
两个黑衣男子冷冰冰地开口:“墨睿得罪了不该得罪人,这一次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下一次再犯,直接废了他。”
墨镇平不敢出声,害怕墨睿真的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这海城隐匿的豪门多了去,墨家本来就只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角色,这要是真的惹到了什么人,那不直接完蛋了。
让人把墨睿送去医院,一检查,胳膊都断了一只,让墨镇平更加的惴惴不安。
墨睿一醒过来,墨镇平就赶紧问:“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就是被一个女人暗算了。”
“大学时的那个女人?我不是说了,你玩玩就好,那样的女人对我们家来说,没有一点好处,你又去找她了?”
墨睿恨得牙痒痒:“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找了一个老男人包养,还先和我提了分手,她就让老男人打了我。”
事到如今,只能把所有问题都推给沈时钥,那两百万自己也不会还回去,把自己打成这样,医疗费都不够。
墨镇平还是谨慎一些,没有给予这件事下结论:“那男人是什么人?”
“也姓墨,这海城就没有他这号人物,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墨睿之前就查过了,那人在海城普通到都没有什么信息可以查。
墨镇平一时间没有答话,海城没有姓墨的,但京城有,还是一个顶级的大家族,京城的四大世家之一。
但墨睿的玩的那个女孩也不可能认识京城的人,听墨睿说过,她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身份背景。
“你好好休息,等查清楚了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墨睿苍白着脸色,自己才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要让沈时钥一无所有,只能活着在地狱里。
她不是喜欢被老男人宠吗,那自己就多给她找几个,好好地满足她。
而住在墨谨诚别墅两天的沈时钥,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墨睿给惦记上了。
她在楼下客厅里斟酌着要怎么样请假合理一点,直接给钱铂打电话,他又问东问西的,要是这样不管,公司里的规章制度就是一个摆设。
自己这样肯定是不能上班的,还给罗佳佳说一下,让她帮忙给组长请假。
罗佳佳一下子就炸起来了:“沈时钥,你又请假,又是半个月,你真的以为这公司是你开的。”
那可不,这公司就是我开的,我还是你偶像呢!
这话罗佳佳也不相信呀!只能换一个比较靠谱的:“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一提到私事,罗佳佳就自动想到沈时钥被骗了两百万的事,火气更加旺盛:“你不能心软,如果那个人渣不还你钱,我帮你找我爸的律师,告到他倾家荡产。”
这个女孩比自己大一岁,却活得比自己年轻,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以自己舒服为主,她是来体验生活的,而不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的。
沈时钥面前突然多了一杯牛奶,墨谨诚没有出声,而是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旧书,在慢慢的翻看着。
他的手指骨节很长,像一位钢琴家的手指,但又非常的有力量,手腕上戴着佛珠和他整个人气质融合,交错,又层次分明的矛盾。
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
“沈时钥,你要记得交比赛的设计稿,我等一会把资料发给你,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知道了!”
又和罗佳佳说了几句,沈时钥就挂了电话,出了一会神。
吃了药,脸上的红肿还是消下去很多,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墨谨诚合上书,往后靠了靠,抬眼看看落地窗前:“我让人送过来一些设计用的材料,你看看还缺什么,再告诉我。”
“什么设计,你要我给你设计衣服吗?”
墨谨诚轻笑一声:“那也可以!”他的笑容如初雪融化,化开了千年的冰封,温暖,静谧的美好。
回过神的沈时钥差一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要给他设计衣服了?
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灌了一口,沈时钥平静地说道:“我的设计不怎么!”
“我也不是很讲究的人,你看看我这身衣服,也不是出自大牌设计师之手,你设计的,再不好看,也是作为朋友送的礼物,心意最难得。”
“我没有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间弄,我也不急着穿。”
沈时钥没由来的烦躁,他一声私人订制的衣服,还非要自己给他设计,这分明就是在找茬。
但参加比赛的时间不能再拖了,得赶紧交上去,何洁想要的,自己都要夺回来。
之后的日子里,沈时钥都在墨谨诚别墅里画设计图。
她的习惯一点都不好,墨谨诚却十分的包容。
自己乱丢的废稿都被他捡回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自己画秃的笔,他也会晚上给自己削好,细心到无孔不入。
今天墨谨诚又给沈时钥整理那些废稿,在看到一张不一样的图时,他开了口:“这是你设计?”
“什么?”
沈时钥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稿纸,在看清楚上面的设计时,也只是愣了愣,而后将设计稿放到一堆废稿里:“随便画的!”
这不是一张服装设计图,而是一张珠宝设计稿。
墨谨诚盯着那张设计书看了一会儿,眼眸幽深,若有所思。
“吃饭去吧!等下一下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伤口,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
说来也奇怪,墨谨诚不是墨家家主吗?怎么感觉他整天无所事事,看书喝茶,活得像一个退休老头似的。
难道是还没有接管墨家?那他在海城干什么,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玩的?
上辈子这是自己接触不到的人,沈氏集团后期衰败,自己也没有机会去扩展自己的视野,一颗心就落在墨睿身上。
“想什么?”
墨谨诚把画架收起来,见沈时钥没有动,就叫了声。
沈时钥垂眸,再抬头,藏起自己的情绪:“这画纸哪里买的?还挺好用。”
“你喜欢,以后就用这个,我给你买,不用钱买,我找别人拿的。”
“不用了,我用什么都一样,不用浪费这么好的宣纸!”
沈时钥当然知道这纸好用,这纸按克算的价格,极品的宣纸得上千块一张,自己都只是在定稿的时候用。
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这些纸都是外面随便就能买到一样的。
但作为外行人的他,不知道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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