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纪白自己主动抱着她腰,贴近着她,满意的闭上眼睛睡着觉。
一大清早,江纪白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她已经去铺子里了,等他起来的时候,春蜜告诉了他,她在铺子里。
江纪白用过早膳,就在家里院子里打理花草,之后在出门去醉春楼,他花了不少钱,找了掌柜的。
掌柜也肯教,钱到位了,本身他们家的桃花酒,掌握住发酵的情况,这酒才好喝。
他也不怕,江纪白能学得去,就算会谁也没那个时间去酿这个酒。
江纪白学了一天,随带在买了两坛子酒,就上马车去铺子里接他娘子。
夜倾颜上马车就看到了桃花酒,眼睛就亮了,这酒好喝是好喝但容易醉,所以她还是等睡前再喝。
夜倾颜有些累,就靠着江纪白的肩道:“好累呀。”
江纪白道:“要累的话,可以不做的,家里单收租就够了。”
夜倾颜道:“但是赚钱,赚得很快乐,谁让我是个俗人。”
江纪白任由着她玩着自己的大手,他看着她道:“你累就靠着我,我这有肩膀给你靠。”
夜倾颜笑着回应,“嗯,累了还有你。”
到家之后,吃完晚饭江纪白帮她一起,很快就结束了,两人就坐在院子里,喝上一壶甜甜的桃花酒。
江纪白陪着她聊了一会,一坛子的酒都被她喝完了,酒劲上来了。
她就喝趴了,江纪白捋了一下掉落的发丝,戳了戳了面前脸蛋,他在不经意间,脸上不知何时扬起了笑容。
他将她扶回屋里,她很乖乖都由着他,衣服换好了,就躺在床上乖乖睡觉。
江纪白捏了捏她的鼻尖,低头亲了一口怀里人儿的脸颊,她还是没有主动抱江纪白,不过没关系江纪白自己主动抱她。
两人关系一直很融洽,她这次带着货物去往隔壁州送货,也叫上了家中的护卫。
夜倾颜在出门时交代了江纪白,家中的一切便由他先打理,她出去了一趟,她去的路上也要一月有余,让江纪白安心,公务照做就好,可以吩咐春蜜。
她这次出去带了秋月和几个家丁,剩下都是保镖,也不是因为她不肯顾镖局,主要这单生意,还要等买家答复,若是那户商家,愿意往她家继续进货,那这笔大单可不少。
她本人亲自去更有诚意,即便没有也没有关系,起码手中的这单成了,她也好清点银两再他们江都玩上两天。
这路走了一个月总算到了,路上歇息的时候听到隔壁桌在议论着。
“听闻这前朝皇子杀了回来,现如今京中乱得很,好在咱们离得远,不然祸及殃民呐。”
“不过听说这前朝皇子,一直隐藏身份,还是欢颜郡主的夫婿,听闻夫妻二人和睦恩爱两不疑,却没想到,一个是旧敌,另一个是敌人的亲外甥。”
“这恩爱两不疑是假的吧?哈哈哈这不就是同床异梦、心怀鬼胎。”
秋月刚想上气,替她家郡主出气,她家姑爷才不是这样的,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又怎么会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夜倾颜道:“总归是流言蜚语罢了,咱们此行是为了生意,其他就当听茶后闲谈。”
歇够了之后,夜倾颜就和秋月去往买家,买卖很顺利,但是听说京中乱,不敢在续签,若是安定下来,买家会亲自上门来。
夜倾颜也只能客道了,之后就在江都歇脚了几天,买了一些,当然还时不时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但夜倾颜只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因为她知道江纪白的身世,是江府庶子,父亲不管不问,母亲懦弱,早些年母亲还去世了。
他一个人在那一大院中里,活了下来也不容易,他又从何而来的前朝皇子的身份呢?
夜倾颜只是笑笑,回去的路上也相安无事,走了一个月,到了京中除了守卫变得森严,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她没先回家,只是去了铺子,一切都正常,清点都没有异样,她这才回家了。
一到郡主府,她人都傻眼了,她家好像被偷了,禁卫军围着她家一圈,这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她叫秋月问问什么情况,结果没有人理她,直到夜倾颜直接下来马车,禁卫军让了路,夜倾颜就很懵逼。
她舅舅来找她了?但也没必要弄得那么隆重吧,不知道还以为她家镶金建的,不然要那么多禁卫军干嘛。
夜倾颜入院的时候,家里的下人比平时还是毕恭毕敬,夜倾颜问。
“我平时怎么没瞅着你们这么毕恭毕敬?”
“该干嘛就去干嘛,看着我干嘛?”
下人们齐刷刷道:“是。”
夜倾颜让秋月扶着她点,“秋月,我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咱家真的被偷了吗?”
秋月皱眉道:“小姐,秋月也不知道。”
走到里面终于看到了一个热情的春蜜,春蜜飞奔过来,“小姐!!”
夜倾颜看着她道:“打住,咱们被偷了?”
“还有姑爷呢?”
春蜜道:“这个嘛,小姐你还是亲自问姑爷。”
夜倾颜揉了揉她的太阳穴道:“好了,我知道了。”
她走到了院里,就看到高子拔尖的江纪白, 江纪白回头看见她,立马上前来了。
江纪白笑着道:“娘子,你怎么晚了几天回家,都瘦了一圈。”
旁边的春蜜和秋月连忙退下,不打扰夫妻许久不见思念的情感。
夜倾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好吧,没有很瘦,我还感觉自己在江都的伙食极好。”
夜倾颜挽着他的手,在院子里的石头凳子坐下,她一边跟他道。
“路上听说什么京中有变之类的,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日,所以晚了些回来。”
夜倾颜倒了茶水喝了一口,江纪白的手包住了她的手道。
“娘子,你还想再成一次婚吗?”
夜倾颜摇头,“不想,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我要再娶一个男妾,那成何体统。”
江纪白摩挲着她的手,“可我想再成一次婚,我想给你办个盛大的婚礼。”
夜倾颜微皱眉,“咱们发达了?富得流油了吗?”
江纪白认真道:“是发达,是富得流油了。”
夜倾颜一路听闻的,似乎越发越真实了,夜倾颜问他。
“夫君,家门口的禁卫军是怎么回事?是舅舅来咱们家了吗?”
江纪白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他们非要在门口守着,你舅舅在去世了。”
夜倾颜没敢继续问下去,怕最终会是自己不想看见的结果。
夜倾颜还是换了一个其他的话题,她不想跟他吵,他们一直相敬如宾,从未吵过架。
“那爹和娘亲怎么样了?”
江纪白道:“他们在家相安无事,身体也算还不错,娘子就不问问为夫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
夜倾颜仔细的打量着他,除了黑眼圈有点重以外,其他没什么问题,和往日里那副病殃殃的样子气色好那么一些。
夜倾颜笑道:“好呀,我不在家,你自己把小日子过得不错,气色好的不行。”
江纪白道:“可娘子不觉得我憔悴了不少嘛?”
夜倾颜再仔细看看道:“嗯,你睡眠差了不少。”
江纪白抱怨道:“还不是你,晚上都要抱着我睡,我都习惯了,突然出了趟门,走了两个月多,你再不回来我要猝死了。”
夜倾颜好声好气道:“那我不是回来嘛,我在他们那边带了一些土特产。”
“他们家的糕点味道不错,还有他们那点茶也是。”
江纪白问她道:“那你有没有去你不该去的地方,你说说你去哪里?”
夜倾颜把她去旅游的地方,都告诉了江纪白,江纪白面色还不错,也没有生气,只是下次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江纪白也要去。
过了一会,用晚膳了,在家里的院子中散步,江纪白跟着夜倾颜道。
“若是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夜倾颜道:“当然会,但是看情况吧,说不定我会原谅你。”
江纪白道:“好。”
入夜渐微凉,夜倾颜拉着他回屋里了,之前江纪白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两人都有早睡的习惯。
夜深人静之后,江纪白终于怀里有了熟悉的人,这一晚他终于安心入睡。
早上他起得比夜倾颜还早,他还要去上早朝,他亲了亲她道。
“今早要去上朝,我就先起床了。”
夜倾颜迷糊间拉住他的手道:“出门要披件外套,早晨凉。”
江纪白揉了揉她的头顶,“好,我知道了,你多睡一会,现在天还未亮。”
夜倾颜点头,就继续睡觉了,江纪白则早早出门了。
江纪白到了宫里,换好了朝服,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下的一群人。
其中算得上是前朝的元老,对着江纪白道:“陛下,万万不能娶罪人后人,愧对先皇。”
江纪白双手撑着下巴道:“若不是欢颜,朕早死在了江府,何来的朕。”
“她是夜丞相之女,又怎会是罪人之后?夜丞相告病在家,你们就当场议论?可把朕看在眼里?”
底下大臣道:“陛下,息怒。”
江纪白如今掌握了一大半的兵权,还有一半在左将军的身上,这左将军也向江纪白道。
“陛下,元尚书说不错,罪人之后又怎么能成皇后。”
江纪白问他道:“哦,左将军不妨说说看,那朕要做个始乱终弃之人吗?”
左将军道:“倒也不是让陛下为难,只是臣想继承皇业的总归嫡子,而皇后之位自然是由别人坐。”
江纪白看了他一眼,“左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朕娶了你的妹妹?”
左将军笑道:“自然不是,选秀之事当然由陛下定夺。”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江纪白娶了左明之的妹妹,江纪白知道如果他不愿意,反倒他左明之自己就可以上位当皇帝。
江纪白咬碎了牙,也要吞咽下去,下朝之后他在批奏折,心不在焉的,他想他的娘子了。
夜倾颜早上铺子的事,交给春蜜和秋月来,她去了夜府,夜府家里倒是偏冷清了一些。
夜倾颜刚踏入家门,家里仆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跑去告诉了夜父夜母,夜母身子不大好,还在床榻上歇息着。
出来的也就夜父,夜父也没舍得怪罪女儿,只是道:“人算还不如天算,你舅舅死了,你母亲悲痛欲绝,人憔悴了一些,总归是识人不清,你舅舅待我们一家甚好。”
夜倾颜沉默了许久,眼眶已经湿润,确实她舅舅待他们一家甚好,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爱。
夜倾颜还是去看望她的母亲,她母亲见她没事,就松了一口气道:“欢欢,你那次就应该借运送货物逃跑的,这京中的天说变就变。”
夜父夜母全程没有提江纪白称帝,舅舅和后宫的那群妃子全被杀死,即便没有提半句,终究还是处处提。
就像是心中有一颗大石头,始终放不下来。
她回家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有些不说话,她装不了什么都不知道,她努力让自己平静。
若是江纪白不提,她也不会去提,总归她是江纪白的妻,他们是一家人。
她也知道江纪白人不坏,突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一个病殃子又怎么会呢?
但是事实真相总是会打人脸,脸格外的疼。
江纪白晚上回来了,禁卫军并没有来,江纪白带了桃花糕,一路回家了。
一回家就看见,夜倾颜在发呆,江纪白问她道:“娘子怎么了?”
夜倾颜摇头道:“我想搬家,换个地方做生意,再想搬去哪里好。”
江纪白问她道:“京中不是很好吗?”
夜倾颜道:“京中的天说变就变,我们还是搬家吧。”
江纪白道:“可如今我在朝堂还算得上能说些话,护咱们一家周全还是可以。”
夜倾颜认真和江纪白道:“可我怕呀,我夜府该怎么办?
我的母亲和我舅舅是一母同胞的,万一这个前朝皇子,要了她的命怎么办?
加上京中的生意难做,现在不走要等何时?”
江纪白跟她道:“你为何就不能试着依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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