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贾队长!”
林鸿飞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个跑远的瘦削男子,尽管刚刚只是打了个照面,但贾队长那空前绝后的相貌,属实是林鸿飞永生难以忘怀的。
再看眼前这位妇人,分明是那位耳朵不好使的齐老太太。
不过眼下这位老太太还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称呼为齐大嫂更为合适。
作为安邱地面帮会首领的女儿,齐大嫂可谓是一身的江湖气,只要是看不顺眼了,抄起家伙就打。
眼见着贾贵跑远,齐大嫂也不再追赶,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林鸿飞一行人身上,看着他们大包小行李的,齐大嫂笑着招呼道:
“几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我们鼎香楼是安邱最好的酒楼了,保准大伙儿住的舒服!”
林鸿飞笑道:“好呀,那劳烦大嫂给我们开几间客房,我们今晚在您这儿过夜!”
“好嘞,几位快请进!”
“有福,有福!”
“快出来招呼客人,把客人送到后院客房去!”
随即,一个有些文弱的青年快步走出来,此人是鼎香楼齐掌柜的大徒弟孙有福,现在负责店里记账、采买等事项。
孙有福热情的招呼着林鸿飞等人进入到后院的客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
林鸿飞带着一众人来到前堂,孙有福立刻过来招待:“几位爷,您想吃点儿什么,我们鼎香楼的齐家秘制酱驴肉那可是一绝,您几位要不要来上半斤尝尝?”
“来半斤?”
“来这么点儿哪够!”
“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吃不起呢。”
“看见我们这些人了吗,一人一斤!”
林鸿飞豪爽的大手一挥,然后又在桌上拍下10块大洋:
“看见了吗,把你们店里的拿手菜都端上来!”
此举立刻引得孙有福眉开眼笑,他知道眼前这位爷是个出手大方的主儿。
孙有福眼疾手快,赶紧将桌上的大洋抄在手里,态度更加热情道:
“几位爷,咱们鼎香楼的拿手菜还有红烧驴肉、葱爆驴肉、萝卜炖驴肉··”
“驴板肠、红烧驴蹄筋、大蒜烧驴肚儿···”
“对了!”
孙有福假装神秘道:“今天我们刚杀的活驴,有新鲜的驴三件儿吃!”
“驴三件儿?”一旁的鹿喜娃有些好奇。
“哦,就是驴鞭、驴蛋、驴腰子,这可是大补!”孙有福笑呵呵道。
“大哥,来一份儿吧!”
鹿喜娃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行啊,想吃就来呗,不过待会儿你要是浑身燥热,自己想办法解决去,我可没空带你逛窑子。”林鸿飞似笑非笑道。
“嗨,这不叫事儿!”鹿喜娃嘿嘿笑道。
“行,有福老弟,两份儿驴三件儿,另外驴肉就红烧一份、葱爆一份、萝卜炖一份。”
“还有蹄筋、驴肚、板肠、驴肝、驴杂什么的都给做上一份儿。”
“火烧,一人两个,再上一大碗驴杂汤!”
“酒的话,一人二两!”
“十块大洋够吗?”
孙有福越听,嘴角就越往上翘,现如今这年头,像林鸿飞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可是不多见了!
“够够够,还有富余呢!”
“您几位稍等,咱这饭菜马上就好!”孙有福笑道。
很快,后院的伙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孙有福手脚麻利,给林鸿飞等人拿来酒水。
除此之外,还端上来两盘油炸花生米当下酒菜。
而且,没过多久,孙有福还端上一盘稀罕玩意儿-油炸金蝉!
“几位爷,这花生米和炸知了猴都是小店赠送的。”
“这知了猴是我跟我师弟昨儿刚抓来的,新鲜着呢!”孙有福笑着介绍道。
“嘿,这还真是个好玩意,那我就谢谢店家了!”林鸿飞笑道。
“嗨,您太客气了!”
不得不说,鼎香楼的饭菜确实不错,别的不说,这金蝉炸得酥香油脆,搭配着涩辣烧心的白酒,别有一番风味。
很快,一盘盘鼎香楼的招牌驴肉菜被孙有福麻利的端上桌,很快就摆满整个餐桌。
饭菜很多,但除去王子西,林鸿飞这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子,平日里更是有事没事就舞刀弄枪的打熬身体,饭量自然大的惊人。
这群人中饭量最大的当属丁德虎,此人号称能吃一筷子饼。
一筷子饼,可不是用筷子夹起一张饼来,而是他一顿能吃掉的大饼,摞起来能有一根筷子那么厚。
因此,这一桌饭菜被吃了精光。
尤其是那两份驴三件,本来只有鹿喜娃一个人吃,结果孙铁几个一尝,瞬间停不下来。
“这么爱吃驴三件,你们是有多虚!”林鸿飞点起一支烟,忍不住吐槽道。
“少来啊,大哥,那驴腰子有一半儿都进了你肚子里了!”鹿喜娃忍不住吐槽道。
“我那是为了品尝味道!”林鸿飞义正词严。
“·····”
众人顿时无语。
酒足饭饱之后,林鸿飞把孙有福叫过来,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和他唠着闲嗑。
本来孙有福是要着师父师娘照看店面的,但齐大嫂见林鸿飞是个少见的大客户,就让孙有福专门陪着林鸿飞聊天。
“有福,那会儿被齐大嫂赶出去的那个贾贵是什么人啊?”林鸿飞打听道。
“您说贾贵啊,嗨,我们安邱地面上出了名的流氓混混,成天是正事不干、偷鸡摸狗。”
“也就是我师娘跟帮会有关系,再加上现在帮会的头目黄金标是我师娘的干儿子,那小子这才不敢在我们店里造次。”
“不过平日里蹭吃蹭喝的事情,还是没少干。”孙有福提到贾贵,算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小子住哪儿啊?”林鸿飞问道。
“他啊,没个正经住处,原来有个院子,后来被他赌没了。”
“这小子三天两头的欠赌账,成天被人追债,谁也不知道他晚上住哪儿!”孙有福解释道。
林鸿飞点点头,又问到了黄金标这个人。
“黄金标去邯郸了,说是去会朋友了。”孙有福说道。
“好吧!”
林鸿飞露出几分失望,本来他还想趁着夜深人静,把这俩老小子给做了,省得他们以后当汉奸害人。
如今看来,还是另找机会吧。
反正安邱离保定也不远,坐火车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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