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一天接到好几个同样的投诉电话,领导们一商量,这个问题不解决,家长们不罢休,打电话责成校长,让校长做褚弘彦和于如嫣的工作,为了打消家长们的顾虑,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做个抗体检查。
褚弘彦一听火了:“凭什么,太侮辱人了。不去!”
“你们不去难以平息家长的怒火。”校长小心地劝道。
“我们的怒火谁来平息?要我们去检查也行,找出那个造谣的人,如果我们没有这个病,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校长就这样回复上级领导,上级领导原话回复家长。家长群里商量:我们要找到消息的来源。
为了孩子,家长也是拼了,大家开始追溯消息的来源。
宫新月这几天沾沾自喜,消息放出去,等着坐收渔利吧:我让你们小人得志,到我单位散播我打史雨琛的消息,让我在单位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我看你们听到这个爆炸信息怎么做人?
这几天,宫新月吃的香睡得好,上了班和交电费的大妈聊几句:“大妈,你来了,矿上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
“嗨呦,有什么新鲜事,听说矿上出了个工伤,很严重的,腿以下全部截去了,光剩上身了,哎呦我的天,太惨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矿上养着他呗!”
宫新月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她并不是为了矿上的安全生产考虑,她考虑的是老公的安全奖。
晚上熄灯上床,宫新月和史书杰讨论这个问题。
宫新月忧心地说:“老公,矿上最近出的工伤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
“会不会影响全矿职工的安全奖金啊!”
“肯定影响啊,不过影响不大,我们这样的单位死伤肯定不能完全避免,每个单位都有一定的安全系数,超过了肯定要追究责任,扣安全奖,但是只要不死人,扣的少。”
“天呐,吓死了。千万不能让那个伤员死了。他死了,全矿一万工人遭殃,我们家年终奖减少一半。”
“矿领导集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人受伤每个人都感到疼!”
“怎么说话越来越有官腔了。”宫新月捏着史书杰的腋下肉说。
“哎呦!疼。”
“不疼我还捏?”
“小没良心的,我捏捏你行不行?”
史书杰学坏了,专挑宫新月胸前的凸起捏,捏得宫新月滚到史书杰怀里。
宫新月窝在史书杰怀里问:“老公,你说那个伤员屁股以下截肢了,可是作为男人的标志还在,他以后怎么发泄一下呢?”
“你去试试啊!”
“不要脸!”宫新月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史书杰一个立愣子:“你这个娘们,不是属狗就是属袋鼠的,抽巴掌还挺狠。我让你抽!史书杰说着压住宫新月,两个人滚在一起开始撕打,后来纠缠,两个人在外人听来像打架,惊醒了史爸爸。
史爸爸在自己卧室骂道:“两个不知羞的玩意儿,孩子越来越大,不知道避着孩子点!不是亲妈就是不一样。有后娘爹立马变后爹,可怜我的小孙子喽!”
第二天上班,宫新月见了大妈来交电费继续打听矿上的新鲜事。她就想知道于如嫣有没有遇到麻烦,让她小日子过得滋润,找个有钱的老公,有个有钱的神秘大哥给送房子。
她娘家的对门过来交电费。宫新月甜甜地喊道:“大姨,来了!”
“来了,闺女。你听说了吧,你老公的前妻遇到麻烦了,家长们差点围攻学校,强烈要求停他们两口子的课。防止把坏病传给孩子们。这样的害群之马就要剔除出去,不能让他们霍霍我们的小太阳们。”
“真的?”
“那还有假!”
对门阿姨走了。宫新月心花怒放。她心里想着:让你们拽,拽不起来了吧,哼!找我的茬,我还不知道想找谁的事儿哩!
宫新月光想等着看于如嫣的笑话。不想公安局里的人找上门来。大家都害怕警察叔叔,看到大盖帽心里就打鼓,想一遍自己有没有干违法犯纪的事。两个戴大盖帽的同志到她这里了解情况,他们手里拿着记事本,宫新月不知道那叫口头传唤做笔录,实际上是录口供。
一个警察问:“名字?”
“宫新月。”
“年龄?”
“二十五。”
“性别?”
“看不出来吗?还问!”宫新月不耐烦地说。
警察一丝不苟地继续问:“性别?”
“女!”
另一个警察朗声道:“问你什么答什么。这是程序。”
“宫新月,你为什么造谣于如嫣上学期间当坐台小姐卖淫得了艾滋病?”
“我没说过,造谣!是谁造谣说是我说的?”
“大家的矛头都指向你,是你向前来交电费的人散布那些谣言。”
“不是我,我没说过。”
“要不要把所有指正你的人叫过来当面对质!”
宫新月高昂的头低下了。把那些人叫过来对质更难堪。她低声说:“不用了。”
“那你是承认造谣了!”
宫新月没说话。
“不吱声就是默认了。来,签字吧!本来这样造谣污蔑他人的案件,公安机关是不予立案的,但是学校和教体局反复要求,不然家长围攻学校,构成寻衅滋事事件,所以我们公安机关不得不予以重视。希望你赶快消除影响,不然,家长真围攻学校,你的罪过就大了。”
宫新月拿起笔草草签了字。
宫新月吓坏了,她的两条腿直哆嗦,警察走了赶紧拿起手机给史书杰打电话,她说话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地说:“喂!老公,于如嫣把我告了!”
史书杰听了十分诧异:“她告你?为什么?因为你打雨琛的头?”
“不是,警察来找我,说我造谣。”
“你说她什么了?”
“不是我第一个说的,大家都这么说,说她上学时卖淫,后来被人包养感染了艾滋病毒。”宫新月这回说话不再高声大气。
“你好糊涂,你说于如嫣感染艾滋病,那不等于说你老公同样有可能,连你也栽进去了。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这样的话能从你口中说出来,你是没脑子还是没文化,要不就是既没脑子又没文化。警察找到你你承认了?”
“嗯!”
“恶意散播谣言,败坏他人名声的,情节严重的拘役、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真要是那样,你免不了牢狱之灾,你前脚进监狱,矿上后脚就开除你,让你丢了工作。”
“老公,这么严重啊!”
“你以为呢,像农村几个婆娘扯几句老婆舌头那样简单?长点心吧!”
“老公,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吧,我进了监狱,雨琛可是我们的儿子,他在我们户口本上。一人犯法影响三代,我坐了牢你儿子将来不能考公务员,不能当兵。你看着办吧!”
“嗨!是我犯法吗?还硬气起来了。”史书杰想说雨琛现在是你儿子了,你打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他是你儿子。可是他没敢说。
“都是你前妻惹的麻烦,我不对你发火对别人发火发不着。”
“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找人问问。”
“好吧。”
史书杰先上网查查怎么办。网上说可以和被诬陷人商量,不让于如嫣告宫新月。
史书杰厚着脸皮给于如嫣打电话。于如嫣一看是史书杰的电话,她知道史书杰要放什么屁,直接把电话挂死,手机扔一边。
褚弘彦问道:“谁打来的电话,你怎么给挂死了。”
“史书杰,他会有什么话,从来不因为儿子的事打电话,有事都是雨琛爷爷和我交流。”
“你是说他因为宫新月的事向你求情?”
“那是一定的。”
“别理他。”
“他一定还会打过来,我直接关机算了。你找我也找不到。”
“我们俩形影不离。我把你拴到我的裤腰带上。”
于如嫣扑到褚弘彦的背上说:“老公,这几天搞得我好累,你背着我吧。”
“好。”褚弘彦真的弯下腰背着于如嫣在家里转圈圈。
“老公,你说我们结了婚也不消停,照样有人看我们不顺眼,我们招谁惹谁了?”于如嫣有气无力地说。
“有人得了红眼病呗,看你太好了气不过。宫新月被我一吓,用散布谣言的方法反击,不过有她哭的时候。现在我们不理他们,周末我们去北京,让他们找不到我们干着急,急死他们。”
“弘彦,她会不会把气撒到雨琛头上啊?”
“她敢,要是那样,我们抓住证据打官司把雨琛的抚养权要过来,史书杰想见儿子得看雨琛愿不愿意见他。”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你把我放到床上去。我累了,我想睡觉,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我抱着你睡吧!”
“不要,不舒服。”于如嫣从褚弘彦背上下来,咕噜到床上睡觉去了。
褚弘彦看着于如嫣疲惫的样子很心疼,还说让她备孕呢,这种情绪怀了孩子未必健康,还是再等等吧。
史书杰给于如嫣打电话打不通,周五晚上六点半,他亲自送史雨琛,以为这下能见到于如嫣了吧,偏偏这回是于妈妈和于爸爸来接孩子。
史书杰见不是于如嫣,坚决不放孩子。史雨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你放开我,我要跟着姥姥去找我妈妈!”
史书杰说道:“叔叔、阿姨,我今天不见到于如嫣,我绝对不把孩子交出去。”
于爸爸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那好,你这两天愿意照顾孩子你领回去,我们今晚去北京。雨琛,你跟着你爸爸回去吧!”
于爸爸说着拉着于妈妈就要走,史雨琛趁爸爸不注意哭着跑向姥姥:“姥姥,我要找妈妈!”
史书杰到底不忍心追上儿子,他明白把史雨琛留在家里不仅不能吓住于如嫣,还留下一个累赘,再像上次那样儿子找妈妈跑丢了,不一定像上次那么幸运,儿子能找到。
史雨琛跟着姥爷姥姥走了,不远处停着褚弘彦家的商务车,褚弘彦和于如嫣在车上等着。见于妈妈牵着史雨琛的手走过来,把孩子抱上来安慰着:“雨琛不哭,妈妈不会把你留下的。”于如嫣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许久,史雨琛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史书杰的情绪可是平复不下来。前妻死活不理他,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宫新月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目的没达到。她很焦急。
第二天,宫新月借口有事来到自己秘密的家。她给行政科长打电话:“喂!科长,我遇到麻烦了。”
“我听说了,警察找你了?”
“嗯。”
“你跟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行政科长这几天就想找宫新月好好谈谈。他们这半年虽然没联系,保不准警察审案子手段高明,宫新月一害怕把前世今生的事全秃噜一遍,把他俩的事翻个底朝天,这下子全完了。
宫新月一听老相好的声音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她把和于如嫣的恩恩怨怨说出来,声音哽咽,最后泣不成声。
行政科长一听,宫新月在接近崩溃的状态,这样太危险了。他马上开车来到了宫新月身边。
两个人像遇到水的钠迅速爆炸。激情过后,宫新月躺在行政科长怀里哭诉:“我跟着史书杰一点不幸福,我想和他离婚。你也离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行政科长亲了亲宫新月的额头,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下巴底下说:“我大了你整整二十岁,不能陪你到老。还有,你我都离婚影响太大,大家怎么想?现在大家风言风语地说我们俩有一腿,大家猜想没有真凭实据。你结了婚,找了个前途无量的干部科副科长,谁还会追究我们以前的事,让我们的关系冰封起来,永远不要提起。”
“可是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这叫什么?”
“我不是见了你激动吗?你不也一样?我们俩不是重修旧好,而是你有难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宫新月不傻,这个老狐狸,给自己办这点事还要报酬,刚才一场云雨算是利息了。
宫新月骂道:“老色胚!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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